巴赫生平
巴赫 (J.S.Bach 1685-1750年),1685年3月21日出生于德国爱森纳赫城一个著名的音乐世家。巴赫家族世代书香,家学渊源,两百年来人才辈出。J.S.巴赫不但是其中最有成就的,而且成为近代西洋音乐之鼻祖,享有“音乐之父”的圣名。
巴赫的创作生涯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自1708年在魏玛宫廷任管风琴师后,创作了许多优秀的管风琴曲和教堂康塔。第二阶段:自1717年任克滕宫廷乐长后,创作了大量的器乐作品,著名的《布兰登堡协奏曲》就完成于1721~1723年。第三阶段:自1723年起,巴赫出任莱比锡托马斯教堂乐长,创作了许多辉煌的合唱曲,如著名的《约翰受难曲》《马太受难曲》《B小调弥撒曲》等宗教音乐。
巴赫的音乐从不同的角度表述了德国人民的思想和感情,用不同的形象反映了18世纪上半叶德国市民阶层的人文主义先进思想。坚强的意志、崇高的信念、自我牺牲的精神,是巴赫作品所表现的主要内容。巴赫的音乐思维具有高度的逻辑性,每部作品结构严谨、形式完美,密切地将哲学伦理、心理描述与抒情、写景结合起来。他的作品以其丰富的思想内容和深刻的哲理,被奉为西洋音乐史中的经典。
巴赫一生创作了各种形式的音乐作品五百余部,在他的音乐创作中,虽然宗教性还起着重要的作用,但他以德意志民族音乐为基础,处理手法常与现实生活相结合,使之更具有现实意义。巴赫从风格上继承和发扬了复调音乐的传统,积极发展了主调音乐与和声功能,并创造了综合声乐器乐的新音乐风格。他是十二平均律的应用者和推广者,是其以前音乐成就的集成者和其以后音乐发展的启迪者,他开创的是音乐史上一个新的纪元。巴赫晚年双目失明,1750年7月28日于莱比锡病逝。
巴赫、莫扎特、贝多芬、莎士比亚和米开朗琪罗比肩站立于西方文明之巅。
在他们之间进行比较是毫无意义的。但对于这三位作曲家来说,很少有人不同意将巴赫置于首位。
舒曼说:“巴赫之于音乐正如创教者之于宗教。”
20世纪的作家和批评家们找到足够的最高形容词来评价巴赫。他们说他的管风琴音乐将科学与诗歌、技术与情感、精湛技巧和高贵思想融为一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们写道,他以全部的音乐生命和才华致力于达到超乎人类之上的境界。
他们告诉我们,他充满灵性的清唱剧表明,音乐既可以十分个性化,又对整个世界深具意义。
他们宣称,他以自己精神的激情和博爱使过去的复调音乐充满活力,他是巴洛克音乐的巅峰人物,艺术史上的巨人。他将自己触及到的一切发展到极致,对作曲技巧的掌握无与伦比。
接着他们又谈到他思想和情感无可比拟的深度。
他们还说,其他作曲家都不具有这样的能力:在特定的音乐环境中,将一切可能性实现到如此的广度。
他们断定,他的音乐是绝对的,以其完善、秩序和平衡之美使前人和后继者都相形见绌。
就他的同行而言,巴赫激起了独一无二的崇拜。在交响曲迷中有马勒崇拜、布鲁克纳崇拜、莫扎特崇拜、贝多芬崇拜及法国的柏辽兹崇拜。而在作曲家中,批评家们说存在着巴赫崇拜。
他们宣称,他的艺术力量和洞察力达到了前人所不可企及的、无法估量的高度,在他的号令下,音乐仿佛立即从幼稚步入成熟。
他们写道,对所有想成为音乐家的人来说,巴赫就是音乐的《圣经》。
舒曼说:“在他身边我们都是拙劣而蹩脚的。”肖邦只对两位作曲家印象深刻:莫扎特和J.S.巴赫。肖邦熟记巴赫的《平均律钢琴曲集》的48首前奏曲和赋格,认为巴赫是音乐的全部和终结。
如果你慢慢入门,并且愿意在一开始花些工夫的话,你是不可能不从巴赫的音乐中获得愉悦的。你会发现一件奇妙的事,即无论你处在什么样的心情,巴赫的音乐都不会有任何不同。他不管怎么做都能适应你的情绪。
创造历史的时刻
那是1723年夏天,莱比锡圣托马斯教堂(St Thomas Church)合唱学校的董事会在物色一位新音乐指挥。前任音乐指挥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当时校董事会正极力劝说汉堡城引为自豪的格奥尔格·菲利浦·泰勒曼,请他移居莱比锡填补空缺。
这位格奥尔格·菲利浦·泰勒曼是位挺有名的音乐家。他活了86岁,到他去世的时候,他已经为世界贡献了40部歌剧,3000首众赞歌合唱曲,44部清唱剧,还有几千首短小的作品,从军队进行曲到舞曲,还有为婚丧嫁娶一类活动写的流行小曲。
然而,他的作品虽然数量惊人,绝大部分已经被今天的人们遗忘了。人们把泰勒曼和另一位高产奇才唐·洛普·菲力克斯·德·维加·卡皮奥划入了一类,后者尽管创作了470部歌剧和两千多部文学作品,而现在人们记得他,却还要归功于他轻蔑地对待他那位穷困潦倒、掉光了牙的同事,就是只创作了一部大作《堂吉诃德》的塞万提斯。
可是,泰勒曼教授拒绝响应莱比锡的召唤,留在了汉堡。于是,圣托马斯教堂合唱学校董事会只好满足于找个二流人才凑合,就把这个职位给了克滕(Cothen)公爵的宫廷乐团指挥,他的名字叫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这是因为听说他演奏羽管键琴和管风琴的水平都相当不错。只有一点美中不足:人们私下传说,古老而光荣的巴赫家族这位成员是个犟脾气,在音乐上喜欢钻研创新,当时的权威明确设定了不容更改的和声和作曲法则,他却偏要和他们对着干。
由于莱比锡所提供的报酬不高,巴赫经过一番踌躇,才拖家带口地来到莱比锡。当时谁也不知道,从此欧洲音乐史将翻开一页光辉的新篇章。
最后的告白
1740年,巴赫的儿子卡尔·菲利浦·埃玛努埃尔·巴赫获选担任普鲁士腓特烈大帝在柏林的宫廷伴奏者。腓特烈大帝素来以音乐家的赞助者闻名,巴赫曾赞叹“在柏林,音乐的黄金年代已经来临”。
1747年,巴赫造访柏林,为腓特烈大帝演奏钢琴。当时的报道写道:“陛下听说巴赫已经抵达,立刻亲自下令允许巴赫入宫。巴赫一到,便立即在钢琴前坐下来,弹奏一首赋格曲的主题,事前毫无演练,不仅使大帝十分满意,在场众人也无不瞠目结舌。巴赫本人觉得这首曲子的主题非常美丽,于是打算将来写成一首赋格曲,以供出版。”
巴赫不仅仅是说说而已,音乐巨作《音乐的奉献》便是巴赫对他承诺的实现。这部作品包含一首三声部赋格、一首六声部赋格、两套(各五首)卡农曲,以及一首四乐章的奏鸣曲。巴赫似乎对自己的努力非常满意,还自己掏腰包将这首印刷了一百份,分送给亲朋好友。
巴赫的最后传世之作是《赋格的艺术》,尽管部分在他生前已经付梓,事实上这部作品并没有完成,但仅存留下来的部分已令人惊叹不已,这部作品与《音乐的奉献》一脉相承。不过巴赫从未透露他究竟是为什么乐器写作的,也许这正是巴赫的企图:胸中不预先设想演奏乐器是什么,只为“纯粹”的赋格创立典范。
随着岁月逝去,巴赫的健康情况日渐恶化。巴赫的视力从青年时代就一直在衰退,1749年几乎已经全盲,同年巴赫还一度中风。1750年,英国眼科医生泰勒光临莱比锡,为巴赫的眼睛动了两次手术,但都没有成功。在黑暗的日子里,巴赫还在口述他的作品《上帝啊,如今我走向你的圣殿前》。有一天,巴赫的视力奇迹般地恢复了,但十天以后,严重高烧导致的第二次中风夺去了他的生命,那一天是1750年7月28日。
巴赫的湮没
莱比锡市议会闻讯后对巴赫的评价是:“他是个不错的音乐家,不过不是个好老师。”“学校需要的是个唱诗班领唱,不需要乐团指挥。”
圣托马斯教堂正式发布巴赫的死讯如下:“广受敬重的巴赫先生已祥和地安息主怀。生前他是波兰国王陛下及萨克森选帝侯的作曲家,曾担任克滕宫廷的管弦乐队指挥,以及圣托马斯合唱学校音乐指挥。”
巴赫的讣闻是由卡尔·菲利浦·埃玛努埃尔和约翰·弗里德里希·阿格里克拉(Johann Freidrich Agricola)共同撰写,于1754年出版,在叙述作曲家生平之后,评论他的音乐成就时说:“若曾有作曲家能将复调音乐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么一定是我们深深哀悼的巴赫先生;若有哪位作曲家能将深沉的和谐之美以极其巧妙的手法表现,那么一定是我们的巴赫先生。从未有人的作品蕴涵如此有创意的想法,其他作曲家的作品只能称得上是干涩的练习之作。他只要听到主题——似乎是在同一时间——便能预料到作曲家的处理手法和所有的巧妙之处。他创作的旋律极不寻常,总是多样而且富有创意,和其他的作曲家截然不同。由于他的个性端正,因此吸引他发掘严肃、精巧、深远的音乐。而他在适当的场合,也能调整自己的角色,以较为轻松诙谐的方式演出。他不断研究复调音乐,即使再庞大的作品只要稍微浏览便能完全掌握。他的听力非常敏锐,即使是在大型乐团演奏时,也能听出十分细微的错误。遗憾的是,他极少能碰到不需要他费心发现错误的演奏组合。
“当他指挥时,非常在乎精确,对节拍的掌握几乎到了惊人的地步。
“如果我们姑且忽略未来可能出现更好的管风琴师和键盘乐器演奏家的假设,我们可以毫无怀疑地宣称,巴赫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管风琴师和键盘乐器演奏家。或许有许多著名的人物已在复调音乐的领域取得不少成就,但是他们的双手和双脚是否能像巴赫一般的灵巧?若有人曾有幸聆听大师的演奏,又不因嫉妒之心而歪曲判断的话,便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