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方面,要看怎么说。如果说一般意义上的写文章,小学三年级就有写文章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时候,不是有老师叫同学们写作文吗?
有的说,这并不叫写作,要是专门为报刊发表写文章,才叫写作。这就比较困难一点了。因为我写文章,一般是不专门为报刊发表而去写的。跟有个人所说的观点差不多,我是主张有什么可写,就写出来,不一定要发表的。而且,我以为,这样的写文章也是写作。这样的写作是可以成立的。
现在有了网络,这样的写作就更可以成立了。不一定要专门为报刊发表而写文章的。报刊发表一类,主要是强调有付费的读者,有一些机关认定而已。好像这就是一切了。实际上,在写文章的事情上,远不止这些。
报刊发表只是一个侧面的认定。尤其是现在的报刊,即使走树立权威的老路,也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至于说在报刊发表才叫有意义,那更不用说了。同时,就报刊发表自己的第一篇文章的称呼,我也是有反对意见的。为什么叫处女作,而不叫处男作呢?文章是中性的,一定要弄到女性身上去,我不认为是值得提倡的事情。
相应地,还有类似的一长串的带女字的称呼,实在是没什么价值的。我所在报刊,正式的报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很好找的。学校出版的报纸一类,并不正式,没什么期刊号的,即使县城的刊物也一样。算起来,还是缴了学费以后,才有了2001年4月左右在别的一个省份的杂志上发过几首小诗。很惭愧。这样的文章发表,在我,那是很少的。
如果以这样的发表来论一个作者的成就,那就很有意思了。至少,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我是没什么成就的。这并不是什么抱怨。也并不是说炫耀自己。只是说,在写文章的事情上,对写文章有兴趣,能够在什么地方发表,或者有什么样子的影响,现在是需要重新进行估价了。
这样的发表,对我,那实在没什么意义。这个问题,根本不如找新闻记者一类来说。因为这样的问题对于记者,那是有用处的:一个文章发了,以后又发了很多文章,于是有了很多票子等等。
发了一些文章,这对我的影响或者意义不大。为什么这样说呢?发这些文章以前,我已经在写我自己喜欢写的文章。发这些文章以后,我也是在写自己喜欢的文章。这一点,没改变过。有的人对这一点很不满意。并以此点为依据,想尽办法说写文章的人只是顾及自己快乐,而不注意观众的感受。
问题的实质是这样的:一个写文章的人,如果写文章的时候自己都不愉快,那还能够给观众带来什么呢?我不喜欢看一个纯粹麻木操作的文字工匠的作品。我以为,写文章的人也是有生命力的,无须那么故作高深。
在写文章的人以及作品里面,如果不那么自然,不那么切实,那就是该生命个体所进行的所谓该文学文艺形式的实现过程是不成立的。有的人看戏看习惯了,突然用看戏剧时指点演员的调门来强迫写文章的人同意放弃自己,而进行一种所谓的“有意义的表演”,这是可耻的。在意识上,这样的行为是一种恐吓。
说这个问题,不只是说从前怎么样。实际上,从前怎么样,并不代表将来也怎么样。这些事情,是有很多变化的。
到现在,仔细想起来,想看看那些学费究竟有什么意义,大约第一个方面的意义就在于有发表的权利。那个发表的权利是要用学费换回来的。为此,我越来越看见其中的实质了。
在话语表达方面,尤其是在所谓的文学文艺方面,那是存在着严重的问题的。这不是年轻什么的。这个方面的问题,不得到真正的重视,新的文学文艺就无从诞生。尤其是以报刊为中心的一些所谓的“文学文艺”。
做这个方面的调查,那是有意义的。有的人可以将非正式的报刊当成是瑰宝。有的甚至可以将自己最初的文章拿出来,引以为荣。实际上,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在文学文艺领域,说发表一类的问题,已经不如三十年前,或者六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