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针灸名医经典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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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王乐亭针灸临床经验 (2)

第四章 王乐亭针灸临床经验 (2)

第1疗程:选用胆经穴,加肩髃、曲池、内关、合谷,1疗程后运动功能有进步,下肢痉挛无改变,小便有时能控制。

第2疗程:选一、四、六、七组穴,加中脘、气海、关元、肾俞依次针之,针第二疗程后,查双上肢可以举动,扶拐可走数步,但需护理员保护,痛觉平面有所下移。

第3疗程:选四、六、七组穴,加肩髃、曲池、内关、合谷、中脘、关元。针后查扶拐自走,可以持勺吃饭,小便正常,大便定时排,下肢痉挛减。

第4疗程:选一、四、六组穴,加大巨、尺泽、内关、合谷透劳宫、带脉,针后查扶一拐已能走,痉挛大有缓解,大便基本自理,小便正常。

第5疗程:选四、六、七组穴,加曲池、内关、合谷、中脘、气海、关元、肾俞。

针后能扶单拐自走,上肢可以高举,痉挛缓解,大便可控制,小便正常,症情逐渐好转。

[例八] 葛××,男,31岁。初诊日期:1968年11月6日。

主诉:双下肢截瘫六个月。

病史:被汽车轧伤腰部,当时昏迷,急送医院抢救,X线平片所见右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右肋骨骨折,腰椎压缩性骨折,醒后双下肢功能丧失,二便失常,有尿潴留,未曾手术,卧硬铺及中西药治疗,骨折愈合。

现症:神志清,卧床能翻身靠坐,双下肢全瘫,肌肉萎缩无力,腹壁、肛门反射及膝反射、跟腱反射均消失,腰肌疼痛,触觉胸椎12以下消失,尿潴留,不能排出大便,需3日1次灌肠。饮食差,眠欠安,面色黄,舌苔薄白,质淡红,脉沉细,血压120/80mmHg(1mmHg=0.133kPa)。腰骶部压疮3cm×20cm。

第1疗程:七个方案,依次选用,1疗程后扶双拐能靠墙站立(需护理员推膝),自己可坐。

第2疗程:选一、二、四、六组配穴,加肾俞、大肠俞、中脘、气海、关元。针后患者扶双拐在护理员保护下能走数步,小便正常,大便定时排,压疮面愈合。

第3疗程:选四、六、七组加关元、中极、肾俞,扶单拐可自走,小便正常,大便可自解,腰以上恢复知觉,肌肉仍萎缩。

第4疗程:选穴同上。活动较灵活,扶单拐自走,小便能控制但急迫,大便自排,稀时出现失禁。

第5疗程:选一、四、六组加气海、关元、命门、肾俞。扶单拐自由行走,二便基本自理,腰以下知觉渐恢复。

第6疗程:选四、六组加中脘、气海。已自由行走,二便自理,为了巩固疗效继针两个月,临床获痊愈,恢复工作。

[例九] 董××,男,39岁,干部。初诊日期:1969年6月23日。

主诉:双下肢瘫痪、肌萎缩二个月。

病史:于1969年4月29日矿井下施工,突然塌方,砸伤腰部,当时昏迷,醒后双下肢失用,急诊入院,X线检查第4腰椎压缩性骨折,第2、3腰椎横突骨折,第12肋骨骨折,神经科检查马尾神经大部分损伤,查两下肢神经反射和肌张力消失,大便失禁,尿潴留。

现症:双下肢全瘫,不能起坐翻身,肌肉萎缩,左下肢比右下肢差2cm,大便失禁,小便潴留需导尿。面色黄,体稍胖,精神不振,呼吸气粗,语音低沉,苔白,脉细弦。体温37.6℃,血压136/80mmHg(1mmHg=0.133kPa),血红蛋白10.6g/L,白细胞计数6.4×109/L。

第1疗程:七组依次针之。

第2疗程:一、二组合用四、五、六组。

第3疗程:四组加肾俞、大肠俞、气海、关元、曲骨。

第1疗程后:扶双拐可以走数步,大便自理,已拔除导尿管。

第2疗程后:扶单拐能走数步。大便自理,小便急迫。

第3疗程后:二便功能恢复,自己能走2.5千米路,生活基本自理,临床获愈,返回工作单位参加生产。1971年春季来我院复查,恢复良好。

[例十] 张××,男,65岁。

于1975年8月去某院会诊,其家属代述患者病已15天。该患者午饭后外出,突然昏倒,不省人事,当即送往医院,次日出现呃逆、二便失禁等。

现症:昏睡,呼唤时勉强眼睑微动,不能睁眼,仍呈嗜睡状态,鼻饲。查右上下肢不能动,呃逆不止,喉有痰鸣,呼吸气粗,面色黄,以压舌板撬开牙齿观之,舌苔黄腻,质红,诊脉弦滑,血压160/90mmHg(1mmHg=0.133kPa),曾经各种治疗及针灸数次,呃逆未止。

取穴:百会、神庭、人中、天突、膻中、巨阙、气海、手足十二井穴。行捻针补法,留针50分钟呃逆减少,起针时呃逆止。

二诊:其家属代诉:当天针后病人神志渐清醒,已能睁眼,但呃逆时而发作,再以上法治之。

相隔3日,其家属电话告之,针2次后呃逆已止,神志亦清醒很多。

按语:此例为初患中风之实证,由于肝阳亢盛而乘中土,气机不畅,胃失和降引起呃逆,2周不能进食,以鼻饲维持生命,致使脾虚胃弱,清气不升,浊气不降,故呃逆频频不止,因此以舒肝理气兼补益中气,2次获愈。

[例十一] 朱××,男,70岁。

右半身不遂2天。前日晚上饮酒过量入睡,次日起床自觉眩晕,喉中有痰,发现右半身不遂,当即针灸,并服苏合香丸1粒,无明显变化,次日来诊时,旁人背入诊室。现右半身不遂,虽能抬举,但动作笨拙而不利,手指尚能屈伸,握拳不紧,自己不能站立及行走,足向外翻,伴有头晕,尿频,语言清,呼吸匀,发病当天大便失禁1次。面色红,舌苔黄厚微干,质绛,体瘦。诊脉弦滑,血压150/90mmHg(1mmHg=0.133kPa)。

家族史:其父因患半身不遂病故。

取穴:百会、神庭、手足十二井穴。双侧先健后患。

二诊后,眩晕减轻,右手已渐有力,捏物尚欠灵活,臂活动自如,右腿能自己站立片刻,但仍感无力。有效故不更方,仍以上方治之。

七诊后,自述右手已能夹烟卷,右腿能走几步,但是着地不稳。改用十二井穴透患侧,以此法连续六次,右半身不遂基本痊愈,抬臂自如,手能握物,行动,走路便利。以巩固疗效,改用五脏俞、膈俞2次,计5次停针。

按语:患者年老,下元衰败,素日嗜酒,灼烧阴液,肾阴暗耗,水不涵木,肝风内动,气血逆乱,发为中风,法以平肝熄风,通调经脉,而采用手足十二井穴以调阴阳,通经活络,治疗月余而愈。

[例十二] 白××,女,46岁。初诊日期:1964年7月30日。

现症:中风不语,半身不遂4天,素有头痛、头晕之疾,4天前因生气后猝然昏倒,急送某医院急诊,次日苏醒,现仍不语,右半身不遂,嗜睡意识模糊,呼唤睁眼而又闭合,口角右斜,流涎,手不能握,右腿瘫软,大便4日未解,小便失禁,担架抬来就诊,查之面色黄,舌苔黄腻,质绛,喉中有痰声,脉来弦滑,血压110/90mmHg(1mmHg=0.133kPa)。

取穴:金津、玉液放血,针百会、人中、手足十二井穴、通里。

经过六穴治疗,神志渐清醒,已能进食,右臂微微可动,右腿稍稍能抬,厚腻之苔渐薄,弦滑之脉见柔,风渐熄,痰趋化,病势已稳。治宜通经活络,濡养筋脉,取手足十二井穴、右地仓、廉泉、针治9次,精神气色已恢复,口已不歪,能简单自述病情,唯语言低微无力,右上肢可前后摆动,但仍觉笨重。右下肢发僵如故,寐安,便调,舌苔薄白,脉细弦。邪渐去而正气仍微,本虚渐露,法宜调和脏腑,大补真元。于10月14日方用五脏俞、膈俞,此法针8次后,语言清晰,肢体活动自如,病已2个月余,体力较差,仍感疲乏。当以调补中州,增强生化之源,方用老十针,五次治疗后,症状消失,基本痊愈,停针观察1个月后,追访未发。

注:以上所言取穴组合,如“选一、四、六、七组穴”“选四、六、七组穴”“老十针”等等,系王乐亭老先生自己所定的穴位组合,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穴位组合,现已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