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啪啪的拍打岸边,已经在催她前进。他闭上眼,颤抖的伸手轻轻一推……
这一推,也了却他一世的痴恋。
天地都为之动容……
“看看,飘过来了,快,抓到岸边来!”
“好!这回,总能向陛下邀功了!”
这是什么地方?
好黑……我不是死了吗?这、这是阴曹地府吗?原来阴曹地府是这个样子……怎么都伸手不见五指?
她想起身来,可是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也半点力气也没有,连抬手都不能。
怎么回事?
“袖儿。”
袖儿?袖儿是谁?
是、是我娘的名字!
到底怎么回事?
漆黑中,她突然感觉到一个男性的身体压了上来,她失声尖叫,当即明白过来,不停的挣扎,可是手脚都被那人按住,动弹不得。“呜呜呜……放开我……”
呜咽无疑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痛……痛,放开我……”
她痛哭不止,身体感受到的只有撕裂般的痛,可是那人似乎很兴奋,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而男子很快又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她一下痛晕了过去。
待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周围依旧漆黑,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浑身****。一个黑影就坐在床沿边上,微微弓着背,那人似乎很敏感,一下就察觉到她醒来,动了一动。她害怕的蜷起身子,又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
“一会会有人给你送吃的。老老实实的呆在这。”
“你是谁!”
“我?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男子说完话就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开门,一眨眼就消失了。她惊讶的发现外面竟然是大白天!只是她所在的房间没有一扇窗,门又被厚厚的帘子遮盖住,透不过一丝光线,看起来就时漆黑一片。
她没有死!她不光没有死……
她竟然被人强暴了!
她真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可是眼前她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杀自己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失声痛哭,突然想起了沈墨,沈墨如果知道了会多伤心啊!她,她都不是干净的身子了……
迷迷糊糊的,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醒过来,门上的帘子被打开,房间里总算亮堂了些。可以看见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方破旧的桌子,一个穿着宫服的人正把一只食盒里的饭菜摆出来,一字儿排开。很丰盛的餐点。可是她的视线却是紧紧盯着那个人……他穿宫服!难道她在皇宫里?她怎么会在皇宫里?
她发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想坐起,一慌张就从床上滚了下去,摔得生疼。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是赤身裸体,赶紧想扯过棉被包裹住身子,那男人却已经先她一步抱起了她,把她平放到床上,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好像眼前窈窕的女性躯体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赶紧缩到床角,浑身发抖,声音哆嗦,“这是哪?”
那男人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冷,“轻歌殿。”
“你是谁?”
“服侍娘娘的侍卫御景夜。”
她一声尖叫,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我怎么会在皇宫里?我不是娘娘,你不用服侍我,你放我走吧……”
御景夜冷冷道,“陛下说了,您是未来的娘娘。您将来还会母仪天下,成为滟国的皇后,受万人敬仰。”
“我不要当皇后,我不要受万人敬仰……”思绪混乱的让她简直要发疯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恕属下不能从命。”御景夜冷冰冰打断她,拿起桌上的一只水晶小汤包,递给她,“陛下嘱咐让您用膳。”
“不吃!饿死我好了……”
御景夜把小汤包放回原处,自己走到门口,抱着剑,好像一个雕塑般站在那不动了。他的轮廓十分分明,有棱有角,配着他冰冷的性子,真是般配。
倾城自知在这个男人身上不可能得到帮助,连着三四日的饥饿让她虚弱到了极点,又躺了下去,开始尝试着理清思路。
她明明喝了那瓶鹤顶红,随即吐血身亡。她当时故意留了个心,是在确定轿子进入南王府后才喝下那瓶药,她也怕自己死后出意外。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可能。除非,她喝的根本不是鹤顶红,而是某种……能让人假死的毒药,她当即死去,后来“尸体”辗转被运到了皇宫。这样的猜测,才是合理的。
然后呢?为什么要让她进宫?照现在来看,让她入宫的人,就是皇上。
她突然想起那一声“袖儿”。她自幼和母亲长的十分相似,难道皇上把她当作了她的母亲?难道皇上一直爱着我的母亲?袖儿……袖城,他曾经最宠爱的袖妃……袖?
上次她行刺他,他也没杀她,一定也是因为此!
他一定爱着她的母亲!
因为他爱着她的母亲,却没有得到她的母亲,而她偏生又和母亲长得极为相似,也许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想把她据为己有。现在,他算是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把她弄到了手。
这个卑鄙的男人!
他得不到母亲的心,就想来得到她!他用得不还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他竟然强暴她!
我一定要手刃这个恶魔!
她暗暗想着,又念起沈墨和慕容颜此时定然以为她已经死去,心中难免担忧……颜还好,相思一定会不离不弃的守在他身边,墨呢?他在监狱里会不会支撑不下去?不,颜一定不会把她的“死讯”告诉沈墨,颜是如此聪明的人。
还有笙哥哥……一定也会很难过吧?
挨……
她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不肯吃东西?”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传入,她心咯噔一跳,不自觉的恐惧。
他还穿着龙袍,脚步匆匆,跃入她的视野,似乎是刚刚从朝中下来举直接到了她这里,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见着她并没有像料想的那样大哭大闹,他的脸上浮起一抹很欣慰的笑容,而她则拼命的往床角缩、缩、缩,一直到完全无路可退,他也到了她跟前,十分温和,“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现实。不错不错。既然如此,为何不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