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约定
“害羞什么，我的小溪儿终于长大成人了。”南宫澈优雅的脱下外衣裹在了落溪身上，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
“不要，会被人看到的。”落溪娇羞的开口。
“看到又如何？大不了我吃亏些，娶你好了。”南宫澈戏谑的说道。
“你……”落溪一时语塞。这个妖孽男人，竟然在取笑她。
南宫澈一路将落溪抱入房中，并吩咐红梅为落溪准备了干净的衣衫和热水。并在房中点燃了安神的熏香。
“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不知小姐要在哪里沐浴？”红梅俯身道。
“拿进来吧。”南宫澈低声吩咐。
不出片刻，侍女便准备好了沐浴的一切，木桶上方水雾萦绕，水面飘荡着粉红的花瓣。
“王爷，都准备好了，落溪小姐可以沐浴了。”
“恩，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南宫澈吩咐。
红梅和一干侍女识趣的退了出去。
南宫澈坐在床榻边，伸手预解开落溪的衣衫，落溪错愕，急忙向后退去。“王爷要做什么？”
“帮你沐浴啊。”南宫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个，我自己，可以……”落溪断断续续的说道，双颊绯红。
“好啊，那你自己来吧。”南宫澈邪魅一笑，起身靠在了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要沐浴。”落溪嘟起红唇，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说过不许你沐浴啊。”南宫澈惬意的说着，还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落溪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便执拗的坐在床榻上。
“好了，我不看你便是。”看着她一身湿漉的衣衫，担心她再次感染风寒，南宫澈还是妥协了下来。
落溪见他转过身去，才战战兢兢的起身走到木桶边，一边紧盯着南宫澈，一边快速的退下身上的衣物。
相处两年之久，落溪太过了解这个男人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若是她再不沐浴，恐怕南宫澈会直接将她扒光了丢到木桶中去。
身后是水花四溅的声响，南宫澈知道落溪已经乖乖的沐浴了。真是个懂事的女人，也省了他麻烦，将她脱光了扔进木桶中总是要费一番力气。
“溪儿现在可有舒服一些啊？”不知何时，他竟然趴在了木桶边，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戏水图。
“南宫澈！”落溪恼怒又羞怯的说道，急忙转过身去，挡住了胸前的柔软。
南宫澈邪邪的笑着，若不是落溪初来癸水，他差点粗心的忘记再过不久，落溪就要及笄了。还真是没注意，这个小丫头的身材倒是发育的不错，玲珑有致，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
“小溪儿害羞了呢。”南宫澈好笑的看着落溪的背影，轻柔的伸出手臂，抚摸着落溪湿漉的长发。一路向下划过落溪嫩白的肩膀。手下触及之处如丝缎般，竟然是出奇的细腻柔软。
落溪身体一阵轻颤，脸颊越发的羞红，颤抖的开口。“王爷是要戏弄落溪吗？”
或者是吓到她了吧，南宫澈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臂。“溪儿晚上好好休息，明日陪本王入宫。”
南宫澈躬身在落溪脸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南宫澈走后，落溪的手背不自觉的轻抚在被他吻过的脸颊上，嘴角牵起一抹淡雅的笑靥。上一次他吻她是在什么时候，落溪已经不记得了。可是这种心悸的感觉却从未改变过。
“小姐，我可以进来吗？”红梅在门外唤道。
“恩，红梅姐，你进来吧。”落溪从刚刚的呆愣中清醒过来，出声回应。
“小姐，我帮你擦背吧。”红梅走到木桶边，拿起毛巾轻柔的擦拭着落溪柔嫩的肌肤。
“小姐的肌肤真美，像丝缎一般。”红梅不由得称赞。
“红梅姐！”落溪娇憨的说道，想起刚刚的一幕，南宫澈的指腹游走在她的肌肤之上，脸颊像红透的苹果。
“小姐怎么了？脸这么红。”红梅担忧的问道。
“没，没事。”落溪吞吞吐吐着。
红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俯身在落溪耳边低声开口。“刚刚王爷是不是对小姐做了什么，小姐才会如此害羞？”
“什么都没有，红梅姐再胡说，落溪就要生气了。”落溪故作生气道。
“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只是小姐骗得了红梅，可不要骗自己啊。”红梅说完便走向了衣柜，拿出了一套淡粉纱裙。为落溪更衣之后，红梅又讲了些女子癸水时要注意的事才离开。
这一夜，落溪睡的异常香甜。睡梦中都是竹林中那个一身藏青色锦服的儒雅少年。
南宫澈上朝，落溪如往常一般站在风亭中等候着南宫澈。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每一次南宫漠都会先一步出现在她面前。
“又在等他？”南宫漠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
“落溪参见寒王爷。”落溪生疏的俯身施礼。
“今日你恐怕要等久一点了，他被父皇叫到御书房训话了。”南宫漠随意的说道。
“训话？王爷怎么知道瑾王爷到御书房一定是被皇上训责呢？”
“不是我知道，而是宫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父皇每次找南宫澈去御书房都是大发雷霆，有一次竟然还命人杖责了他。”南宫漠解释。
杖责？落溪简直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父亲，竟然命人杖责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古帝王无情，便是这样吧。
“怎么？心疼了？”看着落溪微皱的眉心，南宫漠冷哼。
“王爷说笑了，落溪只是一个侍女而已。”落溪不自在的否认。
“或者是我错了，当初就不该放你离开。那么你也不会与他相识了。”南宫漠叹息。
“是命运吧。”落溪淡淡开口，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解风情的小女孩了，自然明白南宫漠的意思。
“落溪，南宫澈的野心太大，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一切。他不适合你。”
听了南宫澈的话，落溪只是沉默不语，相伴两年，她又怎会不知南宫澈的野心呢。只是感情的事岂是不适合三个字就可以轻易终止的呢。
“落溪，我们离开吧。我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南宫漠突如其来的说道。
“落溪多谢王爷错爱，只是落溪过得很好，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落溪委婉的拒绝。
“看来你已经陷得很深了。”南宫漠心中一阵刺痛。希望落溪不要受到伤害才是。
伸手解下颈间的血红色玉佩，拉过落溪，轻轻的为她挂在了颈项间。“这块血玉是母妃送给本王的幸运符，希望它也可以保护你吧。”
“无功不受禄，王爷的礼物太过贵重，落溪受之有愧。”落溪想要解下玉佩，却被南宫漠阻止。
“本王只是单纯的想送给你而已，并无其他非分之想。落溪，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拿着血玉来找本王，本王会给你一个愿望。”南宫漠固执的说着。
实在拗不过他，落溪只能勉强的收下，想着他日选个适当的时机还给他。
“这宫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娇艳如花的小丫头啊！”风亭外一身艳丽宫装的女子调笑着开口。
落溪并未见过这位高贵的妇人，虽知道她定然身份尊贵，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坦然的站在那里。
“南宫漠见过姑姑。”反倒是南宫漠急忙俯身施礼。
姑姑！原来她就是永河长公主。“落溪见过长公主，公主万福。”落溪淡然的施礼。
好一个淡漠如水的女子，美而不俗、娇而不妖。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喜欢。
“原来你就是落溪，本宫听澈儿提起过你。”永河长公主温婉的笑道。她的那个侄儿从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哪名女子，而落溪却是个例外。
“还真是讨喜的很呢，本宫一看便喜欢。改日让澈儿带你到公主府来坐坐吧。”永河长公主慈爱的开口，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
“姑姑此番进宫可是来找父皇的？”南宫漠随意的开口。
“恩，”永河长公主回应，绣眉微皱。澈儿又被皇兄叫入了御书房，这对父子就是天生的冤家，可别又闹出什么事才好。
相对于永河长公主的担忧，御书房中倒是异常的平静。
“跪下。”南宫澈刚刚迈入书房，龙椅上的武尧帝便冰冷的吐出三个字。
南宫澈不以为意的单膝跪地。似乎这些早已是家常便饭般。
“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父皇想问的可是十大将军的事？”南宫澈平静的说道。
“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明知故犯。”武尧帝继续说道，而目光却未离开手中的奏折。
“儿臣曾征战沙场，与十大将军也有些交情，走的近些也在情理之中，是父皇太过小题大做。”
“你很精明。”武尧帝的目光终于从奏折上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南宫澈。
“这次你做的很不错，竟然没有露出一丝马脚。”武尧帝起身走到南宫澈身前。“好了，起来吧。”
“谢父皇。”南宫澈起身。
“别以为你做的隐蔽就能瞒过朕的眼睛。只是这次的事朕不想追究。其实朕知道几个皇子中属你最精明，但是你要记住，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不可以抢。”
“是，儿臣明白。”南宫澈表面恭敬的回应。
“岂秉皇上，长公主求见。”老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的还真是时候。”武尧帝嘀咕，他这个妹妹倒是很关心这个侄儿啊。
“臣妹参见皇兄，皇兄万福金安。”永河长公主莲步轻移的走进御书房。
“好了，起身吧。你来这里又是何事啊？”武尧帝开口问道。
“臣妹有些事来找澈儿，凑巧他被皇兄叫来了御书房。臣妹就找来这里了。”永河长公主浅笑。
“每一次朕找他来问话，你都是很凑巧的赶来。”武尧帝一语道破。
“皇兄……”永河撒娇道。
“好了，朕懒得理你。朕累了，先去休息了。”武尧帝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起身走了出去。
“没什么事吧？”永河长公主关切的开口。
“没事，让姑姑担心了。”南宫澈温雅的回应。
“没事就好，你现在翅膀硬了，姑姑也管不了你了。”
“姑姑此话何意？”南宫澈不解的问道。
“澈儿不该跟姑姑解释一下，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吗？”永河长公主问道。
“姑姑说的是明落溪吗？”
“明落溪？若是本宫猜的不错，这丫头该是姓皇甫吧！”永河长公主意味深长的一笑。十几年前的宫宴上，她曾见过永成王的侧妃明晓蝶，而明落溪这个小丫头和她的娘亲简直如出一辙。
“澈儿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姑。”南宫澈不以为意的一笑。
“本宫不管你是如何将这丫头弄来的，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她带在身边，就不怕招来麻烦吗？永成王那只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永河公主微怒。
“姑姑放心，澈儿自有分寸。”南宫澈惬意的笑着。
“自从本宫将你从宫中接入公主府照顾，就有操不完的心。你的那个侧妃都把状告到本宫那里去了，才成亲多久就开始冷落人家。苏莹怎么说都是大将军的女儿，澈儿做事要三思而行。”永河长公主语重心长道。
“是，澈儿明白了。”南宫澈恭敬的说道。早知道苏莹不会顺从认命，却没想到她竟然到姑姑那里告状，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子。
晨风中，落溪一个人孤单的荡着秋千。这几日南宫澈都留宿在芙蓉园中，也就不再需要她服侍更衣了，只是上早朝的时候才派人来传唤她。想起芙蓉园中那位妩媚风情的侧妃，落溪不由自主的轻叹。
“一大早就叹气，小丫头又在烦恼什么？”话落，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拉住了晃动的秋千。
“王爷？”落溪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绝美男子。
“见到我有这么惊讶吗？”南宫澈戏谑的笑着。
每日的这个时候他都是在芙蓉园与苏莹缠绵，今日却莫名其妙的站在这儿，自然是奇怪了。落溪心中暗想。
“没有，落溪只是觉得王爷今日起的格外早。”落溪随意敷衍道。
“溪儿的生辰，我自然是要早起了。”南宫澈淡然而笑。
“生辰？”落溪一时错愕，是啊，若是南宫澈不提起，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今日是她及笄的日子。
“我的小溪儿终于长大了。”南宫澈认真的说道，手轻抚在落溪脸颊，轻柔的摩擦，眼中是落溪看不懂的神色。
“那溪儿的生辰礼呢？”落溪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触碰，将素白的手心摊在南宫澈面前。
“溪儿想要什么？”南宫澈邪魅而笑。
“溪儿想要什么都可以吗？”落溪小心翼翼的问着，心中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作响。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溪儿要什么都可以。”
“溪儿想念姐姐了，我可以去见见她吗？”落溪撒娇的拉住南宫澈的衣袖。
男子眼中的神色明显暗淡了几分，好一个聪慧的小丫头，居然摆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