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多人都注视着他,争着去看他的偈子。有的人甚至根本没想去作偈子,而是等着看神秀的参悟。没有几天,神秀的偈子就传遍了整个寺院,他就将它写在醒目的墙上。偈子云:“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
本来有的人写好了自己的证悟,一看神秀的偈子写得如此之好,就不好意思再将自己的拿出来。很快,这就传到了慧能的耳中。慧能听了后,就告诉身边的僧人说:“这首偈子还行,但并未真正悟道。”
没想到,五祖很快就知道了慧能说的话。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慧能说出了自己的偈语。他说的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们对于慧能的偈语并没有领悟,认为也不过如此。然而这时五祖对慧能的偈语做了点评:慧能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主要在于打破修持中对身心的执著。神秀将染净、圣凡绝对地对立起来,要求人们“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但在慧能看来,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染净、圣凡关键在于自心一念,心生善端即为善,心生恶念即为恶。心性自然,本来清净。故云“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们这才领悟了智能偈语中的真谛,于是人们擦掉了神秀的那首偈子,将慧能的写上了那面墙。慧能由此而得五祖秘传衣钵,隐行南下传道说法,遂成禅宗六祖。
好一个“本来无一物”。人这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困难,有挫折,有烦恼,有痛苦,想躲也躲不过去。对此你叹息也好,焦急也好,忧虑也好,恐惧也好,都解决不了问题。“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世上的事本应如此,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强求你也求不到。没有欲望,就没有烦恼。欲望越多,烦恼也就接踵而来。可是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人能做到无欲无求?
因此,人类一切烦恼都是以执我为根源。正如《菩提道次弟略论》卷四说:“由我贪增上,以我爱执持,从无始生死直至于今,生起种种不可欲乐,虽欲作一自利圆满,执自利为主要,以行非方便故,虽经无数劫,自他义利皆悉无成,非但不成而已,且纯为苦所逼迫。”众生执我,原为我的幸福,然因为执我故,带来了人生的种种烦恼。
《金刚经》是以谈空为核心的典籍,但它的重点在于谈无我。
打开《金刚经》,我们就会发现,《金刚经》处处都在说无我。如《经》日:“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又日:“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又日:“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又日:“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这些都说明了无我在修习菩萨道中的重要性。
无我能使我们超越自我。世间有许多人因为对自我不满意,他们想方设法地要超越自我,但无论如何也超越不了,于是乎很痛苦,很烦恼。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执我。我们现有的人格是以自我为中心形成的,我执假如没有动摇,要想改变我们的人格,那是很难的。因此,要想超越自我,首先必须放弃我执,由通达无我始能超越自我。
有时先失后得,如越王的卧薪尝胆,后来吞并吴国;有时先得后失,如先发财后破产;有时失就是得,如塞翁失马。得失相依,在得失的面前应该不值得忧喜,然而世人因为情有所偏执。
读书的时候,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恋爱的时候,把爱情看得无比神圣,以为人生快乐尽在其中;当我们经商时候,把财富看作人生的一切。因而我们只重视人生的某一方面,把人生的一切幸福都建立在这上面,忽略了人生其他方面。因此当我们即使在一个领域得到了快乐,不知你是否知道,此时你已经失去了其他领域存在的快乐。
现代人只懂得赚钱的重要,以为有钱就能过得快乐幸福了。
其实构成人生幸福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比财富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心灵与身体。有财富没有健康的身体,不能享受;有财富有健康的身体,但没有健康的心灵,也不能活得快乐。一个人烦恼时,可以逃避环境,但无法逃避他的心灵,就像你心情不好时,不论跑到哪里你都感到烦闷一样。
从人生幸福的意义上说,应该是心灵健康第一,身体健康第二,财富的拥有为第三。然而现代人舍本逐末,他们看不到心灵健康对人生幸福的重要意义,为了追求财富,用尽心思。有了财富又尽情地放纵自己,使得整个心灵处在高度的破碎状态中。在这个社会中有钱人多得很,但有钱的人自己感觉幸福的没有几个,因为他们缺少健全的心态,他们没有心情享受快乐。
世人想超脱,希望潇洒走一回。很多人以为有钱,一掷千金,是潇洒;有人以为穿名牌,是潇洒;有人以为一餐饭吃上几万元,就潇洒。其实这是风光,不是潇洒,潇洒是建立在超脱基础上的。我们倘能处处以般若智慧去观照人生,不住于相,随缘自在,不为物役,那才是真正的潇洒。
人弃我取。人取我予
在商场激烈的竞争中,如何正确地对待取弃,这里面也有不少的学问。俗话说得好:“舍不了孩子,引不了狼。”因此,糊涂经营学认为,商家要在竞争中取得胜利和成功,必须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即做到有所取,亦有所弃。
一事当前,有所取,亦有所弃,弃取就是一种选择。人们无时不在选择,只因弃取的意向和标准不同,而显不出不同的追求和情操罢了。
有些弃取,虽然未必显出“英雄本色”,但其所体现的人格与节操,也是令人赞叹的。弃取之间见精神!是为追求真理和人格尊严而舍弃名利,还是为个人名利而欺世惑众、舍弃真理和人格?这考题既古老又新鲜,至今仍在测试着每个人。
从前,晋国想攻打小国虢,而进攻虢必须经过虞国。因此晋王赠给虞国国王很多宝物与骏马,要求虞王让晋国军队通过虞国,而能顺利攻打虢国。虞国有位大臣极力反对借路给晋国。他说:“我国与虢国关系十分密切,如果借路给晋国,那么虢国灭亡之时也是我国灭亡之日。请陛下绝对不能接受晋国的礼物。”
但是受到耀眼的宝石和美丽的骏马所蒙蔽的国王却不听大臣的忠告,而借道给晋国。结果正如同那个大臣的猜测,晋军在灭了虢国之后,回程便攻破虞国,宝石和骏马当然又物归原主了。
由于虞国国王受到眼前利益的诱惑而不顾无穷的后患,患至国亡。也许有人会取笑虞国的愚蠢,其实像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也是经常发生的。
在商场上同样要正确对待取弃。有所失才有所得。赚钱的事不要一人独占,有钱要让大家一齐赚。赚钱也不能一阵风、一窝蜂地蜂拥而上。在大家都上时不一定都能赚到钱,所以要有所让;大家不愿意上的产品项目,你可以看好了上,这样可能得大钱。不过赚到钱后,也还有个舍的问题。正如名商人胡雪岩所说:“不过我有了钱,不是拿银票糊墙壁,看看过瘾就算数,我有了钱要用出去!世界上顶顶痛快的一件事,就是看到人家穷途末路,几乎一分钱逼死英雄汉时,我有机会挥手斥金,喏,拿去用!够不够?”特别是胡雪岩还讲到:“做生意的对主顾,你要人荷包里的钱,就要把人伺候得舒服,人家才肯心甘情愿掏腰包。”
这正是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总之,“人弃我取,人取我予”不失为糊涂营销一种难能可贵的方法。
坦然面对一切
人生的问题很多,.但如果给以高度概括,那便不外“生死”二字了。通常人们关心生活,然而,生活只是生的一部分。哲学、宗教重视探讨生的来源及死的归宿。佛教作为生命的科学,人生的智慧,对于有情生死问题,不但有深刻的研究,还有解决的方法。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尽。”这句话,从逻辑上来说当然是这样,在声闻人的智慧中,因为他们觉得有实在的无明,这才有了无明的灭除;因为有老死,才有老死的灭除。
而菩萨境界观照无明乃至老死都是无自性空,无明乃至老死的存在只不过是一种假相,梦幻泡影,因此菩萨不灭除生死,也不厌离生死,在生死中超越生死。
死对人来说,是无法回避的,生的末端便是死。谁不想长命百岁?但人活百岁终要死,世上没有长生不老药。当然,对死亡怀有恐惧并不奇怪,人一死,便会失去生活给他的各种美好事物。但一个人,如果你经历过人世沧桑,活着时尽职尽责地工作,没有虚度时光,那么应该死而无憾了。死亡是人生的终结,如同旅途的一个驿站。正像英国作家雨果临终前说的那样:“生命的旅行,总有结束的时候,我该休息了。”
英国著名哲学家、散文家罗素对生死的理解很形象: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像河水一样,开始是细小的,流在狭窄的两岸之间,然后,热烈地冲过巨石,滑下瀑布。渐渐地,河道变宽了,河岸扩展了,河水流得更平稳了。最后河水流入海洋,不再有明显的间断和停顿,而后毫无痛苦地摆脱了自身的存在。能这样理解自己一生的人,将不会因害怕死亡而痛苦,因为他们所珍爱的一切都将存在下去。
如果我们都能像罗素那样,把人生比作河水,不知不觉地融人大海,毫无痛苦地失去自身的存在,那就不会感到死的恐惧了。在死亡来临之际,坦然面对死亡,把它当做生命过程里的一个环节。像雨果那样,临终轻松地说:“我该休息了!”
圣严法师说:“人活着不过是在一呼一吸之间,呼吸在,所以你一切都在。”
日本知名作家村上春树也说:“死亡并不是生命的反义词,它是生命的一部分。”
禅宗还有句名言:“大死一番,再活现成。”倘若不以身体作为死亡的依据,人的一生当中,总是要面临无数次死亡与重生的体验。
大多数的人,终其一生,费尽心思追寻的是:得不到的财富、不确定的爱情、过眼云烟的名利,却很少人能够停下来想一想,要如何正视终须面对的死亡。生死其实是同一件事的两面,生时不能无忧,临死必将慌乱。人生是一连串的未知、不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死亡”,但却也是人们最难以接受的事实。
悲恸、号啕与怨天尤人都于事无补,唯有坦然接受,好好准备。
然而,我们准备好了吗?
人的一生之中,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死亡无疑是不如意中最不如意的一桩。死亡和我们生命中所经历的失败或者失去是一样的,都令人感到无比沮丧,尤其是面对自己或亲友终将死亡的事实时,更是难以接受。
死亡,是很多人的忌讳,但是,谁又能决定死亡?死亡,到底教会了我们什么?面对生死,恐惧是多余的,唯有面对。面对“有生必有死”的必然现象,犹如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像我们现在对谈,结束后就要分开。见面是缘,分开也是缘。分开以后会不会再见面?以后是以什么样子的角色见面呢?在什么样的场合呢?不一定!如果真有因缘,就一定会再相见的,不管时空如何转变。
在《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中佛陀以四种良马譬喻众生的根器。认为最利根器的人听闻老病死苦,心中便会生出警惕,依正法思维而调伏身心,有如上等的良马见鞭影即知行进的方向。比较次等根器的人,则是在见到邻里有人受老病死苦时,便心生警惕而发心修行,这样的人有如次等良马,虽然不能在睹见鞭影时,即知前进,但只经鞭杖轻触毛尾后,便知如何行走。第三等善根的人,则是要见到自己亲近的人深受老病死苦时,方才惊觉而发心修行,就如第三等良马,要等鞭杖轻抽,肌体微疼后,才知策进。第四种人,则要自己身遭老病死苦的折磨之后,才能认真面对生命的苦恼,犹如拉车的马虽经鞭子抽打仍不知策进,非得以铁锥刺身,彻肤伤骨之后才惊觉,进而“牵车着路,随御者心,迟速左右”。至于顽劣难以教化的劣马,则是伸颈狂嘶,作势噬人,前脚跪地,后脚踢人,不愿就轭,即或受轭,稍受鞭杖,便断缰折勒,纵横驰走。
虽然人生中有许多不确定的事,但有一件事是绝对确定的,那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到最后,终究不免一死。把时间拉长,生死、死生是无尽的轮回。如同昨天、今天、明天的无尽延续,前生、今世、来生也是无始无终的联结,而贯穿无尽时间的是当下。这一刻是生,但对下一刻的生而言,前一刻的生已然是死。
前生已逝,未来未到,这都不是我们可以掌握的;唯有每一个现在,是我们可以把握得住的。因此,我们不必因为终将死亡而变得消极虚无,也不必因为今生的不美满而寄望来世。把握“当下”的生活态度,其实就已决定我们的幸福与悲哀了。
在每一刻的现在,学习努力,并在每一刻的当下练习“为而不有”,那么,每一刻都将是圆满的结束,也就是崭新的开始。
孔子的学生季路问孔子:“敢问死?”
子日:“未知生,焉知死。”
也许,在了解死亡的意义之前,要先知道怎么活。
在现实的世界里,不必以生死命题来钻牛角尖,也毋须在虚幻中迷失自己。因为,人生是永远的舍弃和永远的追求。我们无法预知死亡,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活在现在,活在当下。
当下,就是生命最好的礼物。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是生的境界,也是死的境界。我们是心存希冀,痛苦的生存,还是快乐的死亡,让尊严归于尘土?只有真正尊重生命,懂得、参透生命的人,才能正确地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