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与野生动物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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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们一起共生共存(1)

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的先辈早就提出过关于人与自然的观点。老子说得抽象:“道法自然”;《孟子》则具体:“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过密的网)不入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强调的都是合理利用资源的智慧,体现的都是保护自然的意识。在人类经历了20世纪快速经济增长之后,在人类生产和消费规模空前扩大之后,我们突然面临自然界在我们眼皮底下日益遭受破坏和生物物种不断地消失的现象,生命的未来将走向何处?仔细想来,所谓人定胜天,只不过是一场局部的胜利,是我们自己安慰自己,是自然对人类的怜悯,人类永远主宰不了自然。我们需要对自然保持我们的敬畏,才能从根本上维持我们的安全,保有我们的未来。

卡逊的呼唤

1925年,瑞士化学家保尔·赫尔曼·米勒开始了人工合成杀虫剂的研究,到1939年,米勒的研究获得成功。新型的杀虫剂对家蝇有惊人的杀灭作用,这种威力超群的高效杀虫剂叫做DDT。瑞士政府开始将这种杀虫剂用于防治马铃薯甲虫,取得了极大的成功。1943年,美国农业部进行了试验,也证实了DDT具有较好的杀虫效果,随后DDT即在农林业生产中广泛应用。米勒也因为这项发明获得了1948年的诺贝尔奖。

我们一起共生共存继DDT之后,人们又陆续开发研制了许多新农药,这些药品具有生产成本低、药效高、应用范围广等优点。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各种杀虫剂的使用量巨大。

美国是使用化学农药最多的国家,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制订了用化学农药控制害虫的10年计划,开始大量使用农药和杀虫剂,往往一次喷药的土地面积少则几千英亩,多则上百万英亩。1950年的农药使用量为10.4万吨,到1961年,美国已有131万英亩的土地喷撒了另一种毒性更大的农药,其毒性比DDT高50倍。1966年,美国一年就在杀虫剂上花费了10亿美元以上。

卡逊大量杀虫剂的使用,对美国的环境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这一切,都引起了雷切尔·卡逊的注意。

雷切尔·卡逊以一本书开创了人类历史上一项伟大的运动,这本书是《寂静的春天》,这项运动就是环境保护。雷切尔·卡逊因此被誉为现代环境保护运动之母。

《寂静的春天》一书,在美国出版于1962年,作为人类环保运动的里程碑,被公认为是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书籍之一,卡逊也因此被著名的《时代》周刊杂志评为20世纪100名最有影响的美国人之一。

雷切尔·卡逊在《寂静的春天》发表后,立即成为一个备受争议的人物,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她在保护环境还是继续大量使用刹虫剂的争论声中,被乳腺癌夺去了生命。卡逊去世后,大量的事实终于使人类认识到,她以生命来呼唤的保护环境的重要性。1970年,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雷切尔·卡逊全国野生动物保护地”在美国的缅因州建立;1980年,美国第39任总统杰米·卡特授予她“总统自由奖”,这是美国平民所能得到的国家最高荣誉;1981年,美国邮政部还在她的出生地斯普林格发行了一套“卡逊纪念邮票”;在2007年她诞生100周年时,美国有10多个州举办了各种形式的纪念活动,各大报刊也发表文章以示缅怀。

美国前副总统、环保主义者戈尔,在《寂静的春天》中文版的“前言”中这样评价说:“《寂静的春天》播下了新行动主义的种子,并且已经深深植根于广大人民群众中。1964年春天,雷切尔·卡逊逝世后,一切都很清楚了,她的声音永远不会寂静。她惊醒的不但是我们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寂静的春天》犹如旷野中的一声呐喊,用它深切的感受、全面地研究和雄辩的论点改变了历史的进程。”雷切尔·卡逊的精神遗产,对今天的世界仍有重要的意义。

《寂静的春天》首先是在1962年6月由缺号的《纽约客》杂志上开始连载,立即引起人们的强烈反应,首先是震惊,而后则是恐慌,来自化学工业界和农场主的则是不可遏制的愤怒。

卡逊原本是霍普金斯大学的文科硕士,毕业后一边教书,一边在马萨诸塞州的一个海洋生物实验室读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卡逊进入了美国渔业局,在这里担任一个专题广播的撰稿人。国家渔业局后来改名为“美国鱼类和野生生物署”,她继续在这里从事生物学方面的研究和撰稿,直至1952年。

1958年1月,卡逊接到她的一位朋友,原《波士顿邮报》的作家奥尔加·欧文斯·哈金斯寄来的一封信。奥尔加告诉她,1957年夏,马萨诸塞州政府租用的一架飞机为消灭蚊子喷洒DDT归来,飞过她和丈夫的两英亩私人禽鸟保护区上空。第二天,她的许多鸟儿都死了。她感到十分震惊。于是,哈金斯给《波士顿先驱报》写信,又给卡逊写信,请这位已经成名的作家朋友在首都华盛顿找人帮忙,希望不再发生这种事情。

现代农林飞机广泛用于喷洒农药

这件事给卡逊很大的震动,她在“鱼类和野生生物署”工作时,就对DDT对环境危害的研究情况有所了解,她自己也曾经写过关于DDT的危害的文章。这一次,卡逊下决心自己来做,她要深入调查了解DDT的危害究竟有多大。近5年的时间,卡逊全力以赴,同时乳腺癌在威胁着她的生命。要知道,卡逊一直未婚,严重的病情没有人能够给她安慰,她是一个人在与病魔搏斗,一个人在与潜在的野生动物杀手——杀虫剂进行较量。

1962年,卡逊完成了她划时代的著作,《寂静的春天》与世人见面,敲响了人类历史上大规模环保运动的钟声。两年后,卡逊带着不平静的心,辞别了人世,这一年她只有56岁,这时人们对于保护环境的认识才刚刚开始。

《寂静的春天》第八章是“再也没有鸟儿歌唱”。在这一章中,卡逊用大量的事例列举了DDT对鸟类造成的伤害。

知更鸟是一种常见鸟类,当人们发现知更鸟的不正常死亡现象时,许多研究表明,原因是给榆树喷洒DDT波及了土壤中的蚯蚓,知更鸟因为吃了蚯蚓而死亡。

另一种现象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即一部分鸟类只产卵而孵化不出小鸟。最突出的例子是美国国鸟白头海雕,白头海雕是一种鹰类猛禽。卡逊说:“从1934年开始,兰卡斯特的一个鸟类学家兼禁猎区的管理人荷伯特·H伯克教授就一直对这儿的一个鹰巢进行了观察。在1935~1947年期间,伏窝的情况是规律的,并且都是成功的。从1947年起,虽然成年的鹰占了窝,并且下了蛋,但却没有幼鹰出生。”

另一个禁猎区的管理人,在20多年的观察中,也注意到最近几年中,这些未成熟的鸟儿已变得罕见了。在1955~1959年间,这些幼鹰仅占鹰总数的20%;而在1957年一年中,每32只成年鹰里仅有1只幼鹰。

一位博士就杀虫剂对野鸡和鹌鹑的影响,进行了一系列研究,证实了在DDT或类似化学药物对鸟类双亲尚未造成明显毒害之前,已可能严重影响到它们的生殖力。另一位研究人员在密执安大学进行的研究,证实了人们的推测,发现在知更鸟的生殖器官和蛋内的胚胎中,都有DDT存在。

卡逊总结说:“这些重要的研究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即使生物脱离了与杀虫剂的初期接触,杀虫剂的毒性也能影响下一代。”卡逊就是以这样无可辩驳的事实,向善良的人们发出了警告。

面对不同的声音,美国政府不得不介入到这场争论中来。1963年,当时的美国总统肯尼迪,任命了一个特别委员会调查书中的结论是否成立,该委员会最终证实了卡逊关于农药潜在危害的警告是正确的;接着,美国工会立即召开听证会,听证杀虫剂的危害和生产情况;美国第一个农业环境组织由此应运而生;最终美国成立了环保署,并颁布了多项保护环境和珍稀野生动植物的法规。1962年底,美国的各个州已有40多个提案,通过立法限制杀虫剂的使用。几年至十几年后,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的DDT和其他一些剧毒杀虫剂,也从美国和世界其他一些国家的生产和使用名单中被清除。

知识点

白头海雕

白头海雕又名美洲雕。海雕是鸟纲、鹰科下的一个属。白头海雕为北美洲所特有,是一种大型猛禽,一只完全成熟的海雕,体长可达1米,翼展2米多长。成年鸟的眼、嘴和脚为淡黄色,头、颈和尾部的羽毛为白色,身体其他部位的羽毛为暗褐色,十分雄壮美丽。它的体重大约5千克~10千克,平均寿命15年~20年。白头海雕的大小随着年龄、性别和生活区域的不同而变化。未成年的雕往往比成年雕个头还大,这是因为年轻的雕会有较长的尾羽和翅羽。

珍妮的关爱

20世纪60年代,正当雷切尔·卡逊在美国掀起一场环境保护运动时,在大西洋彼岸的英国,一位年轻的姑娘,毅然一个人踏上了前往非洲的路程,开始了一项具有深远意义的科学探险活动。这个人就是珍妮·古多尔,她深入野外一做就是38年,第一次揭开了黑猩猩的秘密。

黑猩猩神秘的面纱被揭开,灵长类动物生活的秘密首次为人类所知。珍妮·古多尔以自己的行动向整个人类宣告,野生动物是可以亲近的,只要你肯与它接近,想与它亲近,野生动物就能接纳你。

珍妮·古多尔作为一个灵长类动物学家,对她一生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的几个人中,首先是她的母亲。她曾经说过,我的母亲,一直支持着我伟大的梦想。珍妮·古多尔在童年时期,有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小故事。在她4岁半的时候,她把自己藏在鸡窝里,想要知道鸡蛋是怎么生出来的。到天黑的时候,母亲找不到她,非常着急,当发现小珍妮满头稻草从鸡窝里爬出来时,母亲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耐心地倾听小珍妮讲述自己的故事。

在珍妮大约10岁的时候,她读过一本关于坦桑尼亚大猩猩故事的书,马上对这种有很高智慧的动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珍妮从此有了一个志向,长大以后到非洲研究大猩猩。当她把这个梦想告诉周围的人时,很多人觉得太不实际,而母亲却支持她。母亲说,如果你希望实现自己的梦想,你就要抓住机会,不放弃。

当珍妮18岁高中毕业时,她的很多朋友都继续上了大学,而珍妮的家境比较清贫,没有能力继续上大学。在母亲建议下,她选择了文秘工作,以后又在酒店做服务生,这样攒了一些钱。很快,珍妮得到一个机会,有朋友邀请她到坦桑尼亚,珍妮实现梦想的时候到了。她在23岁时离开英国前往非洲,开始了不平凡的人生之旅。

在这次远行中,珍妮遇到了古人类学博士米奇,米奇告诉她,通过古代人类遗迹以及对其他古代动物化石的研究,可以大概推断出古人类的生活。珍妮认为,由于没有办法从死的石头工具里面找到确切的答案,或许可以从和古代人类智商相似的动物身上,找到古代人类使用石头工具的蛛丝马迹。这样,珍妮便选择了研究黑猩猩。

珍妮没有上过大学,更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但研究黑猩猩使她开始实现自己的梦想。珍妮以自己的努力,很快得到了一份研究赞助资金,她从此走进了黑猩猩的世界。

珍妮·古多尔的行动引起人们关注珍妮·古多尔在黑人助手的帮助下,从一个使黑猩猩纷纷躲避的不速之客,到逐步能够接近黑猩猩,并最终被接纳和熟悉,经历了漫长的过程。

开始珍妮只能在500米外的丛林中,偷偷观察它们,一天又一天,蹑手蹑脚地接近黑猩猩群体,她模仿黑猩猩的动作和呼叫声,学着黑猩猩的样子吃它们吃的果子,她以非同寻常的耐心,终于获得了黑猩猩们的信赖。经过了漫长的15个月,黑猩猩对珍妮的出现,终于习以为常,珍妮甚至可以坐在它们身边,融入黑猩猩的群体中。

热带丛林生活非常艰苦,珍妮·古多尔不仅经受了酷热和昆虫的折磨,也经历了黑猩猩对她的威胁,但最终她和黑猩猩做到了和谐相处,彼此相知,人类由此获得了黑猩猩生活的奥秘。

珍妮·古多尔经过多年艰苦的野外观察,为人类揭开了黑猩猩神秘的面纱。她发现黑猩猩能够使用树枝,并对树枝进行简单的加工,使之成为工具,将树枝插进白蚁窝中,沾出白蚁来吃,这一发现改变了科学界对黑猩猩的种种猜测,并对研究古人类使用和制造工具的过程,有重大的意义。

珍妮还发现黑猩猩既吃植物果实,又吃肉,是杂食性的,而不是过去所认为的是素食,只吃植物类食物。居住在贡贝河地区的黑猩猩,以90种以上的植物为食物,包括50多种果实及30多种树叶和嫩枝;黑猩猩能大量获取白蚁,吃到多种昆虫、鸟卵和小鸟;黑猩猩经常捕猎动物为食,而且捕猎活动往往带有集体协作的性质。例如,由40多只黑猩猩组成的一个群体,一年中可捕获20只以上的大型动物,有林羚、野猪、狒狒和猴子等。

黑猩猩彼此交往的信息系统相当发达,有了类似人类意识和感情的初步萌芽。例如当找到食物时发出的呼叫,进行群体转移时的呼叫,在林中行进时彼此之间的呼应等;黑猩猩的表情丰富,如嬉笑时的嬉脸,愤怒时的露齿,遭到攻击时的撅嘴、哼哼声以至啜泣等。

有的黑猩猩能使用人造物品,如一只雄性黑猩猩,偶尔发现空汽油桶可以发出声音,就利用这响声吓唬别的雄性黑猩猩,显示出自己的优越,最后夺得首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