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小青年总会做几个无伤大雅却又限制级的白日梦,专家说,这是预示着人生成熟新篇章的开启。
好在季礼午餐时间又恢复了往日的调侃与细心,蔡小牧的胡思乱想才被终结。
这段关系来得跟夏天里的雷阵雨一样匆匆,除了谭桑,她谁也没敢告诉。
其实谭桑也不傻,蔡小牧同季礼住院的时候就眉来眼去的,要还瞧不出这里边儿的道道,她谭桑就真是在复杂的大企业里白混这几年了。所以,收到蔡小牧邀约逛街的讯号,她自然也能猜到此番约会意欲何为。
果然啊,思春期的女人三句都离不开自己心里的人。
这晚饭还没吃上,蔡小牧已经叨叨了一路关于季礼的事情。
谭桑再也受不了了,也顾不上初次恋爱的蔡小牧的羞耻心,在餐厅当着并不遥远的邻桌直冲冲问道:“说了半天,不就是变着法子想问关于亲嘴儿的事情吗?这个我哪里知道,得靠自己感受。要你实在憋得受不了,干脆直接去问季总什么想法。可小菜儿你得知道,这男人都是狼,我怕你那个时候撩得收不了场,被人吃光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或者说,你就是铁了心的当一个‘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小碧池?哈哈!”
蔡小牧惊恐地捂住谭桑的嘴,脸红到了脖根。
“你就不能小点声吗?我这不是没经验嘛,我只是想问问,一般人谈恋爱都会进行到哪一步……是不是不发生关系就、就不会有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法式湿吻?”她眼里全是水盈盈的求知欲,却又不得不小声问道。
谭桑哈哈笑了起来,轻推了蔡小牧一把:“你怎么回事,今年怎么着也二十五岁了吧?怎么尽问些小学生问题?拜托,现在小学生都当街湿吻了,你这不知道赶的是那趟社会主义的绿皮车!还好意思说自己在国外长大的!”
蔡小牧长叹一声,带着夸张地说道:“还以为某人是我国内的第一个好朋友呢!看来好朋友也这么不走心啊!唉,我的恋情可能就要因为这位好友的不指点而中途夭折了吧!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蔡小牧大概只好收拾行装,告别宁城这个伤心地,重投美利坚的怀抱了。”
谭桑无奈地将她瞧着:“少给老娘演戏,就你这点破事儿根本不需要我这种老司机出马。就算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处女,电影总看过吧!不就亲个破嘴吗?这跟人家爱不爱你,有多爱你有毛关系。”
喝了一口奶茶,谭桑继续道:“姐姐今儿个就给你这小白兔直条明路,教教你什么叫七擒七纵季礼,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蔡小牧连连摆手:“算了吧,就我这点心眼哪里玩得过他。”
“也是,那你就别烦了,顺其自然呗。再者说了,谈不成就谈不成呗,到时候你受了情伤回美利坚,保不齐你那大帅哥堂哥给你找个更好的,有什么好哀怨的。”谭桑笑言。
蔡小牧也尴尬地笑了起来,不再絮叨那点女孩子家的小破心事。
可一提到孟智山,谭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没完没了。
“话说,你家堂哥也三十了吧,怎么还单身?”谭桑往蔡小牧身边拢了拢:“要不,介绍给我呗。”
蔡小牧都没打脑子过,便将话说出了口:“不好吧……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搅和这事儿,被他知道要生气的。”
“有什么不好的,男未婚女未嫁,你堂哥这种‘香蕉人’多半还是喜欢咱中国美女的。再说……”谭桑摇着蔡小牧的胳膊撒着娇:“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耍单边儿啊……”
蔡小牧勉强地笑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将这内心的暗涌归结对孟智山不爱却又抢占的自私占有欲在作祟,或许这么想也能让人放松点。
经不住谭桑的软磨硬泡,蔡小牧算是应下这牵线搭桥的事,可她也丑话说在前面,不保证孟智山会给出怎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