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快来救救我!我起不来了!”听到孟智山的声音,蔡小牧顿化柔顺小猫咪,不惜摇尾乞怜地向他求救。
季礼半靠在床头,冷着脸望着孟智山拧开卫生间的门把侧着身子进去,又轻轻松松将那个衣衫不整的肉团子抱到床上安顿好。他心里有些吃味,却又完全不想承认。
“小牧,不介绍一下吗?”见季礼出神的望着自己身后的沙发,孟智山温柔地揉了揉蔡小牧的脑袋,又轻轻握住蔡小牧的手随意揉捏着,眼睛却盯着季礼挂了彩却依旧清俊的脸,突然问道。
蔡小牧有些羞赧,红着脸低头望着被子。倒是季礼毫不避讳地直视孟智山,两个男人眼神里机锋全露,虽无声息,对峙之势却十分明显。
终于,蔡小牧半抬着脑袋,对着孟智山努了努嘴,怯怯道:“他就是季礼,我在LMU时的学长。”
“也是肉团儿的老板,以及……”一向七情不露面的季礼,突然像只急着占地盘的公狗一般插了嘴,还故意笑得如三月和风一般,补充道:“以及肉团儿喜欢的人。”
“肉团儿?”孟智山咬了咬牙,低头问询地看着蔡小牧,等待她的回应。
蔡小牧却是半分也不争辩,红着脸点了点头。
孟智山微微往后靠了几分,稳了稳心神,强自压抑内心澎湃的情绪,不动声色说道:“久闻大名,季先生很幽默。”
季礼嗯了一嗯,不予置否,又道:“若我猜得不错,你就是肉团儿在美国的那位哥哥吧?”
“嗯?哥哥?”孟智山眉头一拧。
蔡小牧慌乱着说道:“是是是,他就是我哥哥,蔡小山。”
孟智山握着蔡小牧的手突然用了力,蔡小牧知道,她犯大错了。
“蔡小牧,蔡小山,你们是亲兄妹?”季礼饶有兴趣地问道。
“堂的,堂的!小山是我堂哥。”蔡小牧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愈发消失无踪。孟智山握着她的手却是越握越紧,眼里闪烁的怒意愈发蓬勃。
“既然我回来了,小牧就不劳烦外人了。”孟智山突然松开蔡小牧站了起来,又对蔡小牧说道:“你乖乖的,我已经让雷力给你去办转房手续了。”
蔡小牧希冀地望着孟智山,说道:“警察说要把我和季礼放在一起看护,怕团伙寻仇。”
孟智山却直接忽略她言辞间的小恳求,笑着又问:“小牧,你的包在哪里?”
蔡小牧指了指沙发上那个脏兮兮的包包,偷偷瞧了一眼季礼,见他丝毫没有拦阻孟智山的意思,突然有些失望。她甚至觉得,刚才在卫生间听到的那句话,会不会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产生的幻觉。
孟智山走到蔡小牧的病床边,将包挂到自己肩膀上,避开她的伤口轻轻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蔡小牧的脸贴着孟智山的胸口,讨好地说道:“小山子胳膊真有力,被你抱着好舒服。我们这么久没见了,罚你多抱一会儿。”
有了她毫不避忌季礼且亲昵无比的撒娇,孟智山的心情这才缓和了不少,脸上也挂了抹笑意。他没有说话,却当真像是受罚一样抱她原地站着,直到雷力进屋报了病房号码,才转身欲走。
“多谢季先生的照拂,我们先走了。等你伤好一些,我和小牧自会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客气了。”季礼礼貌道。
孟智山点了点头,抱着蔡小牧离开了。
门合上的瞬间,季礼也闭上了眼睛,心里全是蔡小牧在别人怀里撒欢的模样。
“蔡小山,有意思。”季礼轻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