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欺软怕硬,到今天仇亚风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原来以前在学校看到几个女生把一个女生挤到墙角恐吓一番,根本是小儿科嘛。
瞧瞧这是什么情况,她的衣服被当街扯得细碎,当她那包含着各种娇羞与恐惧的喊声响起时,确有几位路见不平的大哥赶来欲来一场英雄救美,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手里还抓着她衣服布料,证据确凿的某某,只是轻轻的斜了一眼,为什么刚才还摩拳擦掌,一副要痛扁坏蛋的大哥们一下子成了见了悍婆娘的窝囊老公?甚至还有人一副小学生模样的低头认错?
“公子,不好意思,打扰您的兴致了。嘿——嘿嘿——”
还有那种们真是同好的贼笑又是什么意思?
“公子,如果您有兴趣的话,老兄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其实真不必拿这个种不咋样的货色来污辱自己的品味。”
人身攻击,这绝对是人身攻击,什么叫不咋样的货色?好歹她也是青春无敌一枚小萝莉好不好,难道他不知道越青涩的果子吃起来越有味道吗?
“喂,我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我不咋样了?瞪大你们的狗眼,姑奶奶我可是相当有料又倾城的说。”这脚刚着地,便开始挺起自己那貌似刚刚发育的粘豆包,可是还没来得及展示她“傲”人的本钱,眼前突然灰影一闪,自己小小的身体便被包得严严实实,然后脑后的晃悠悠的小马尾被一把揪起,身体向后一斜,脚尖离地,脚后跟儿便不由自主的拖在地上。
“喂,喂,姑奶奶我不是垃圾,你放手啦,呜——我的脚好痛,呜——哇哇哇——你干吗啦,这样会头晕啦,放我下来——啊——”
本想当回英雄的几位大哥全体黑线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那个好看得离谱,也吓人得够呛的男子先是拖着那女孩儿走了几步,而后又一把将她扛到了肩上,任其那双小短腿在自己的背上一顿无影脚,印下无数小鞋印,可他却毫无反应,甚至还回过头用他那双像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灰色眼睛警告似的看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再也不敢看那从灰袍中蹬出来的小脚儿,唔——他们是不是该反省自己多管闲事了呢?
肩上的重量突然安静了许多,罗隐侧过头去,正好看到一滴口水正从他的肩膀前滴落,然后落在了他迈开步子的鞋面上,灰黑的鞋面立刻绽开一块深色的小花朵,罗隐停下脚,看着眼前已然倒挂着睡着的小脸儿,竟然和醒着时完全不一样,没有了胡闹跳脱,安静恬然得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
“嘿嘿,花美男你别跑!”一句话像是一把扫帚似的,把刚刚周围快要聚集而来的粉红花朵给一扫而空,罗隐的眉一抖,手一松,啪唧——
“啊哟——”美梦正做得冒泡,突然之间泡泡碎了,身体某一部位传来剧痛,某人也很不客气的扯开嗓门大叫一声,然后睁开眼睛,便看到那个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正用一双空洞的死眼神盯着自己的男人。
“瞪什么瞪?没看过美女吗?”被当街当垃圾拖,又被当麻袋扛,好不容易适应了姿势,梦美男去了,他给把她给扔了下来,他这是要娶她该有的举动吗?所以,她早放弃了要私藏他的想法,这种虐待狂,还是留给别人用。
罗隐眯了眯眼,俯视着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摸臀的某人,灰色外袍里的紧身黑衣衬托出他挺拔完美的身材,从下往上看更显一股无形的王者气势,而在某人边想着留给别人用却又眼睛目奸了一遍他时,他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一只很暗昧的抬起她的下巴,脸缓缓贴进她,注意到她偷偷爬上脸蛋儿的淡粉色,他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继续凑近,直接他的鼻间已经抵到她的小秀鼻上面,连对方呼吸的味道都闻得一清二楚。
她一直以为男生的嘴巴里不是除了烟味酒味,大概就是吃的东西的味道,可是他的却不同,不是香味儿,更不臭味儿,那只是一种无形的淡淡感觉,眼前放大的灰眸依然透出那种淡淡的死气空洞,可是她却有些失了神,胸口跳得异常快速的心脏让她忘了这个时候应该发挥中国女性历代来都应该做的事——矜持,推开,巴掌!只是傻傻的与他的灰眸粘到了一起,直到——
“是没见过,所以绝对娶回去慢慢看——”他的唇形很好看,红得比她这个女人还要艳,在他说话时,她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柔软刷过她的,只是还来不及陶醉,他的话便爆炸了她的脑袋。
“吓,疯子!”以手代脚,以快闪的速度倒退到安全距离,然后一个就地打滚爬起来,用力拍拍自己不争气的红脸,指着某刚刚害她失控的罪魁祸首。
罗隐站起来,双手环胸歪着头看她好似手足无措的她,勾起一抹无意义的笑,“承让了!”
“都说过了,不用你负责,反正是我自己爬上你的床的啦。”臀部还好疼,呜——
“可是我需要你的负责,你玷污我的清白,不觉得应该对我的一生负责吗?”果然是一颗奇怪的脑袋。
“……”某风满头的黑线,这是什么世界,她女的都不在意了,他一个大男人在那叫嚣个什么劲啊?咦,不对——
突然想到什么,纤薄的唇突然勾起坏坏的笑容,撒开腿儿,跳到他面前,“哎,我说你是不是其实一直在暗恋我啊?嗯,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见钟情?”
“……”嘴角抽了抽,眉头抖了抖,他什么也没说。
“哎,我可告诉你,你不合格哦,你充其量只能当个蓝颜知己什么的,你这张脸不能当俺的老公。”人家脸上的意思,某人根本看不明白,依旧在那里自作多情兼沾沾自喜。
“哦?那到什么什么样的脸够资格当你的夫君呢?”虽然不明白她说的老公是啥米玩意,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理解八九不离十。
“嗯——就像程或那样的吧,够老实!”稍稍想了一下,她马上就得到答案,于是又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花卓凤在他的门前所说的话,当时小小的不爽,好像又大了些。
“哦?那看来你要失望了,因为程或不会对你有兴趣!”
“切,没试过谁知道呢。”她不屑他的论调。
“呵呵——可惜你没机会试了!”荒芜的笑容在这时仿佛洒下了一缕阳光,看到她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时,他的唇扯得更开,“因为三天后我们就要成亲了!”
“大哥,你是说笑的吧?”她一个高又跳到老远,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样子,可是还没站稳,只觉腰间一紧,直接缠着她脖子的那根黑绳已绕在她的腰间,来不及反抗,只觉身体随着绳子一个接一个的回旋,紧接着便跌入了一个怀抱,眼前冒出几颗闪闪的小星星。
“我说——我说——你不能这么随便的娶了我吧,好歹人家我也是黄花大闺女一枚,怎么也得准备个一年半载的吧。”星星一没,她转身便揪起他的衣领为自己争取时间。
“你说的对,所以我早就让人准备了,而且也不是随便娶哦,我们在这里成亲!”他的眼睛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她的身后。
这时仇亚风才算是正式的观察起周围来,刚才一直在和他闹腾,没发现周围的环境居然这么静,一整条街除了偶尔走过的高级马车,没有太多的行人,两旁全部都是红砖砌成的高墙,一排排高级建筑邻街而立,而光看各门各户的大门便知这里家家不简单,这不由得让仇亚风想起了以前的去过的高级别墅区,那个难道这就是古代的别墅区。
别墅?这个字眼让仇亚风想起了在现代与这个字眼总能挂上钩的某一职业,然后竖起淡眉,挺起胸膛,很有志气的说道,“我不做小妾!”
罗隐挑挑眉不知道她这话的逻辑是出于哪里,不过他倒是找到了她的语病,“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愿意嫁了?”
“呃……”头顶乌鸦飞,带过无数黑点点!
“这里就是我们暂时住的地方,也是我们成亲的地方。”不理她纠结的小脸儿,罗隐直接揽着她的腰走向她身后的朱漆大门,而一直无声的站大门后观赏这场戏的笑映辰这时才缓缓从里面推开了门,露出清雅如莲的笑容,“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多日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慢。”
知道他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罗隐,只是漠然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跨过门槛,而在他怀里的某人却因为再见美男而兴奋不已,小小的身体开始在他的怀中不老实起来,若不是他的手劲够大,她早就扑向笑映辰去流口水了,可是即使是身体动不了,还是无法阻挡她对美男的热情,“嗨,又见面了,最近好吗?”
“多谢姑娘挂念,笑某最近还好,不知姑娘最近可好?”笑映辰挥手扇一弯腰,看着那在黑衣怀里不断扭动的小身体,微笑的回答。
“唔——这样子看起来会好吗?”她用手肘用力的推推身后的胸膛一脸的憋屈,惹得笑映辰哈哈大笑,却在感受到某人的冷光时,迅速收起笑容。
“两位想必已经累了,还是时庄休息一下吧。”老大在生气,行事要谨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