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路上她是抱着边玩边看花美男的心情,那么现在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沉迷美色,就得准备被“色”字头上的那把刀给削的后果,原来他是支真格的,都不是和她闹的,在来到这座大庄子第二天她才算真正的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这时离他们成亲的时间已经不足三天了。
于是,这一场场笑闹戏码便上演了——
“姑娘,你在这做什么?”风聊庄里的仆人A在早上打扫时看到墙角的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墙角挖什么,而她手里那把他们平时用来给花草翻土的小铲子貌似起不了什么伟大的作用。
“别吵姑奶奶,姑奶奶我正在挖狗洞准备跑路呢。”某人挖得相当的投入,完全不知道的意图是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的。
仆人A瀑汗,接着问,“姑娘,嫁给庄主不好吗?庄主花心倜傥,俊美无比,家财万贯,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呐。”身为忠心的仆人,就要随时宣扬自己主了的伟大。
“就是因为太美型了,钱太多了,太多女人惦记了,姑奶奶才不要嫁,俺才不要哪天被莫名其妙的小三小四给灭了,还不知道咋么死的呢。”想想,以前看到那新闻,小三居然可以开着跑车当街想撞死正室,呜——小三太可怕,呃——是太可恶了。
仆人A所以汗水连成黑线,“我们庄主是好男人,不会到处拈花惹草的!”他不是太肯定,毕竟是男人嘛,可是绝对要挺庄主到底。
怎么也挖也还是那点个小坑,某人的耐性全部用尽,小铲子往脑后一抛,转过身顶着一脸的泥土粒,就冲着身后那个总和自己唱反调的某某破口大叫,“我说你大清早上的不睡觉在这叽歪什么?没看到姑奶奶我正忙……吗?”
“……”
风中凌乱是啥米感觉,某风今天算是体会到了,看着自己眼前那个被指着鼻子的仆人无辜又委屈的看着她,眼睛的余光拼命往后瞅,表示打扰姑娘他雅兴的绝不是他小小一枚家西,而是身后那位老大。
当然仇亚风也看到仆人身后那个美得和这早晨太阳恰恰相反的容颜,蓬勃的朝阳洒在他的脸上,愣是让他给染上了夕阳的残美,美得又令她口水泛滥一番,可是还好脑中有一根清醒的神经拉住了她几乎崩溃的好色神经,紧急发出指令,眼前这个是碰不得怪物。
“呵——呵呵——早,早啊!”身体迅速挡在了墙角的那个小坑前面,脚还不断的在踢那一小堆儿被挖出来的土,想把坑填上来个毁尸灭迹。
罗隐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扯出一抹没什么味道的轻笑,“你也很早,怎么?想和老鼠结亲戚吗?”
“……”脚下一空,一下踩进自己挖的坑里,脑袋很直接地亲吻了那面她怎么也没爬过去的高墙,在眼冒许多小星星和情况下,她仍是没有忘记替自己辩解一下,“你……才是耗子的……二表哥……呢!”还击完毕,可以晕倒了。
她的身体没有直接跌进土堆,而是跌进了一个浅灰色的怀抱,第一次逃婚计划,宣告失败。
第二场——
同天下午,某人顶着额头一个大包醒来,发现屋子里一个人没有,于是跳窗再次准备跑路。(话说都没人,你还跳窗,真够脱线的。)
这一次她觉得自己是绝对万无一失的,满意的朝着平静的池水照了照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嗯,据说这丫头是负责采买的,那么她出庄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怀疑才对,嘿哈哈,她真是天才啊,无声仰天大笑数秒,然后转身,准备堂而皇之,光明正大从大门出去。
“喂,小春姐,笑公子叫你去书房!”刚迈出步,身后就传来叫声。
听不到听不到,不是叫她的,继续往前走。
“小春姐,小春姐,你等等啊!”身后的人追了上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一回头,是一个长着雀斑的可爱小女孩儿。
“呐?你叫我?”被逮到了,只好装作没听到。
“嗯,是啊,笑公子让我找你去趟书房。”小女孩儿说道。
“咦?让我去书房干嘛?”唔——不会是这个丫头和那朵清莲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哇,那么她的清莲岂不是不清了?去,算了,反正等她的店开了,也不能让他清白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快过去吧。”小女孩儿二话不说拉起她便走,力量大得和她那张脸和小身板完全不成正比。
然后,某人便被推进了书房,而书房里的不止笑映辰,还有那个让她一见便想炸毛的罗隐。
“小春,这是怎么回事?”笑映辰将手上貌似是账本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摔,摔得她那叫一个云里雾里啊。
“怎么回事?”呆呆的反问他。
笑映辰眉头皱起来,少了几分清莲优雅,多了许多严肃厉气,“别和爷打马虎眼,你每次采办庄中所需后,送上来的账目完全对不上,别以为这庄子平时没有管就没有人知道你做的事情。”
哎?不是暗昧不明啊?原来是贪污受侑啊?话说难道是这女的拿了人有的回扣?惨了,他们会不会直接把她拖出去给灭了啊。
低着头,双手打着缠儿,细眯的眼睛敛起来在下面不断的打着转儿,而那个坐在她的侧面悠闲的喝茶,仿佛事不关己的罗隐正眯缝着眼看着她,目光正落在那个额头微凸的大包上,然后他眼里闪过一道光,嘴角抽了一下。
“你这是代表委屈,还是算是默认?”罗隐这时突然说话了,笑映辰一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参和进来,一般这种事他连理都懒得理,若不是今天他向他汇报这些年的账目,估计他才不会为这事儿出现在书房呢,纯牌一个只听结果不问过程的人。
“当然是委屈!”某人毫不犹豫的抬头回答,本来嘛,又不关她的事。
“那说说看,你怎么个委屈法?”罗隐放下茶杯,正了正衣襟,坐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仇亚花心汗,他是想当法官听她这个被告自我辩护吗?然后她看向笑映辰,发现他也惊愕的看着他。
“那个——就是我没做,你们冤枉我,我当然委屈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要她自我辩护,莫名其妙!
“那么你没做的证据呢?我们手中可握着你收受回扣的证据,甚至证人哦!”罗隐着那个大包在自己的话落后仿佛颤了一下似的,心情愉悦的抿开唇笑了一下。
“……那个……”
“身为庄主,我从为吝啬给下属高价的待遇,只要你值那个钱,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自作聪明,而把我当成傻子,所以,背叛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呵呵……”他的笑未达他的唇,他的眼,只是以颇为阴冷的声音代替。
满意地看着某人身体剧烈的打了一个哆嗦,“有多惨?”
“轻则断了手脚,重则削成人棍!”挑起眼角看着她吓得全身打颤,头顶的大包也跟着晃两下,他的心情又没来由的好了一下,看着笑映辰有些莫名其妙了,他看着自家的老大,虽然阴了一张脸,可是他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好像很好,而且他们哪有那么心狠手辣?贪污受贿而已,断了手便行了嘛,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儿就削成人棍!
呜——腿软了,站不住了,她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来易容啊,难道还要她替她受死不成了?话说他们也太狠了吧,贪污而已,革职查办,没收家产就好呗,干吗弄得那么血腥啊。
“怎么?你还不为自己辩解吗?本庄主可是给了你机会了哦!”罗隐现在听起来像是在诱拐一个找不到家的彷徨失措的小孩儿的大灰狼。
“我……”要说实话吗?说了跑不掉,搞不好会挨顿揍,可是不说会断手断手,甚至成人棍,呜——她要怎么办啊。
“宁愿被削成人棍也不说实话?”看她纠结的小脸总会让他心情莫名飞扬,果然打击那抹明亮的光彩会令他心情大好。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吧,来人,给我拖出去,先去了手脚再说。”他漫不经心的轻唤了一声,然后书房就走进来两壮大汉,一边一个架住她。
“哎?不是吧?有这么严重吗?收回扣而已,没收家产就好,至于这样吗?你是混蛋吗?”某人火了,在两个壮汉之间跳起脚就要冲向罗隐,却被壮汉给拎了回来。
“隐,这……”不太好吧。笑映辰本来想这么说,可是看到罗隐的眼神后,他决定先闭嘴比较好。
“混蛋?是吗?行,那再找个大瓮,放在盐水,把削了手脚的她给放里泡着!”罗隐凉凉的说道,吓得某人全身冒汗。
“你……你……你没人性!”
“再放上只水鼠!”
“你……你是禽兽!”
“把几条有毒性但还不至人死命的蛇放里。”
“……”
“嗯?这回我怎么样?”
“你是举世无双,千年难遇,万年难求的,在世如来佛主,观世音菩萨,基督耶稣,圣母玛丽亚……总之,您是我的神啊……”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这回笑映辰看到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老大玩得这么起劲儿了,原本此人非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