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完祸便拍拍手走人的仇亚风此时倒是有美男相陪,可苦了同她一起闯祸的袁琴儿被父亲软禁在家连上个茅房都有人跟着,枉她武功还算拿得出手,可是架不住这盟主府里全部是武林高手的说。
“哎,我说你到底找到那臭丫头没有,她出的主意闯的祸,居然就这么跑了?话说她不是说想要为民除害吗?为什么被‘除’的只有我?”袁琴儿跳着脚在自己的闺房里乱蹦,而那个同样被抛弃的花卓凤也很蔫儿的趴在桌面上,一副“我快死了”的模样。
“喂,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袁琴儿火大的再也顾不得在心上人面前装淑女了,直接一头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可是趴在桌子上的那人儿像是没了魂儿似的,无知无觉的缓缓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向她,看得她心头又是一了小鹿乱乱撞,只得以咳嗽来掩饰。
“呜——都半个月了,小风还没回来找我,她不要我了,她抛弃我了,呜——”花卓凤一张正太似的小脸,挂着珍珠般的泪珠,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看得袁琴儿又是一阵心头乱颤后,突然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双手猛地往桌面一拍,弯腰倾向他,脸儿与他的脸只差几寸。
“你刚才说什么?说她不要你了?你和她什么关系?”那丫头要是敢耍她,她保准追杀她到天涯海角。
“什么关系?就是那种关系啰,呜——小风不要我了啦,我该怎么办啦!”某人很不负责的扭曲了事实的真相,一脸自己被始乱终弃的德性,毫不知道,他的乌鸦嘴定论了某人过些时日的悲惨被追杀的命运。
袁琴儿的手指在桌面上挠啊挠啊,牙齿用力的磨啊磨啊,同时发出瘆人的摩擦声,听得某自哀自怜的人总算有些回神。
“袁家小姐,你肿么了?手指痒?牙齿痒?”不然干吗那么用力的磨啊,看得都吓人。
“我是手痒,痒得想杀人!”几个字是从袁琴儿牙缝里蹦出来的。
“哎?”
“我要二次离家出走!”磨牙的声音更响了。
“咦?”
“用你那无敌轻功带我……私奔!”这个词听起来超有爱的。
“吓!不要吧!”某人吓得跳了脚,已经准备跑了。
“你要是敢跑,我就去官府告发那风丫头,说一切全是她的主意,还把她的真面目画出来,让官府全国通缉她!”好几句话从牙缝里钻出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好像有语言障碍似的。
“那个……”某人的脚在踏上窗台的瞬间定了下来,“嘿嘿,你们不是好姐妹吗?你一定不会的啦!”
“现在不是了,她是我头号仇人,你看我会不会!”某人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不信你就出这个窗口试试?”
“……”
“走啊!”
“……那个你可不可以换个词,比如我义助你离家出走?”
“不要,就私奔!”双手一环胸,一副爱要不要的嚣张脸。
“……好吧,随便你!”某人身影往回一旋,只见白光一闪,窗户已经打开,一道白影快如闪电般的消失在盟主府的高墙之后。
“盟主,这么放着小姐和一个还不算了解的人走,会不会太危险了?”天刃站在袁庆云身后,明明一副俊美的脸看着却刻板的很。
“没关系,雪刃还有雨刃会跟着他们的,而且那公子眼神没有邪气,应该没有大问题。”袁庆云看着女儿消失的方向叹口气,“她现在留在京城反而不太好,王爷那边的事儿还得解决。”
“是!”天刃不再言语,跟着主人退回了书房。
……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再次上演超级戏码,纤弱无比,楚楚可怜的小姑娘,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衫,那衣料在太阳下还闪闪发着光,可是那光再亮,却也没有她那纤细的脖子上的那根黑黑的皮带刺眼闪亮。
“呜——相公,你不要把奴家卖到青楼啦,你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帮你赚钱养小老婆,或是赌钱都无所谓,只求你不要把我卖到青楼啦。”漂亮的衣衣刚换上,某人舍不得再滚了,于是选择了一个简单的动作,直接跪到地上抱着根纤长笔直的大腿不动了,呼,好结产的肌肉纹理的说,顺便偷偷发了下花痴。
罗隐站在阳光下,额头的汗珠和十字路线忽隐忽现,很好,一天之内在一个城镇内,她给他玩两场这戏码,还真当他是颗软柿子了,浅白的灰眸无所目的地扫了一眼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然后唇角勾起弧度,缓缓的蹲下去,与某假哭得正兴头的抽风丫头平视,见她捂着脸正努力制造自己的可怜身世,他撇唇,伸手纤纤玉指,以看似轻柔,实则足以抠掉人下巴的力道,抬起某张没有丝毫泪水的脸儿来,当那双总闪着光彩的眸子对上他的眼时,他的眉眼像是变形金刚似的重组,从那淡漠得仿佛一片云的脸一下子变得纠结痛苦万分,那眼神里像是情意深生,可又仿佛恨意交加,而情恨交接处又仿佛有着一股令人看透的纠结,那浅灰的瞳孔里应着的脸儿,在一瞬间傻掉,或者是惊掉,更准备的说是花痴掉,直接口水都流出来了,根本忘了自己此时还在骗人演戏呢。
“娘子,为夫不求再奢求你可以回心转意,可是你为了那人这般抵毁为夫,你让为夫情何以堪!”那情感的薄辱里吐出的字,就像是温润的珍珠闪着光华,而那字字间透出的悲伤与控诉,就像是一根根尖刺一般扎进人的心里。
呜——心跟着痛了一下,可是为什么觉着事情变得有些诡异了呢?在花痴发到了一定境界时,某人终于感觉到了周围情况的变化,稍稍收敛心神,然后——她便看到了大量的鄙视眼神,甚至不知道人群中的谁还朝着她扔了一颗臭鸡蛋,正中后脑,顺便还附赠了一句:“哼,坏女人!”
“呐?”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变成坏女人的?分明她是小可怜的说。
“水性杨花!”一根烂葱不知何时招待了她的新衣服。
“咦?”还没怎么回过劲,一双小眼睛用力的瞪向蹲在她面前,却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看着她的人,以眼神询问他,谁知那张脸却突然放大镜一般的在她眼前放大,害她的心头小鹿乱撞了一下,脸上的红云像是夕阳一般漫布开来,就在她紧紧盯着那张略白却水润无比的薄唇猛吞口水之时,对方却突然改变了路线,直接斜到了她的耳边,然后她听到了比伊东爷爷的语气还要冰冷的声音,“如果你想在这里砸成臭鱼烂虾,不妨就在这待着吧。”
像是应景似的,果然有一只臭气熏天的烂鱼从她的后背直直袭击来,直中她略微抬起的臀部,然后,某人火了——
“奶奶地,到底哪个王八糕子居然敢拿臭鱼扔姑奶奶!”灵活的小身板一个高从地上跳了起来,哪还有刚才那小可怜的模样,整个就是一母老虎。
瞬间,周围又静了,某人原本以为自己的威力足够,结果是——
“大家快抓住这只水性扬花,不懂妇道的母老虎,把她浸猪笼!”不知是谁的一句正义高呼,周围的人迅速响应起来,一窝蜂的围了下来,刚才还很有火力的吼叫一下子成了没了气势,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跳到了身边相对比较安全的人的身上,挂在人有身上便再也不肯下来。
……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群正义感十足的路人甲们的群围中出来的,反正是丝毫无损的出来了,只是那套刚刚换好的衣服却走了形变了色,看胸前印着那一块西红柿的大印子,仇亚风揪起淡眉就想回去找那群人算账,可是却被罗隐给揪后衣领给拎了回来。
“你干吗啦,我要他们赔我衣服啦!”短腿在半空中扑腾两下,脖子扭到后面呲牙咧嘴的叫。
“你很喜欢这衣服?”淡漠的声音敲在她的头顶,像是一只气球锤,不怎么疼,可是可以感觉到不悦的情绪,但感觉这东西也靠天分,若是没有天分,既然再明显也是无知无觉,就像——
“当然喜欢啦,这可是人家免费送的限量版耶,全国没几个人穿呢。”看着自己这身中什么彩霓的衣服,听那家老板说了,是限量制作呢,这就等于是那些欧洲大牌嘛,嘻嘻,想到自己也能穿上这种限量版的衣服,一股小得意就从身体崩发出来。
低头看手里那个既然被人揪着还能笑得如此得意嚣张的某人,罗隐不自觉的挑了挑眉,然后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来,在她的背后比划了几下,最后找到一个完美的落角点,然后手落,撕起,一声布料破裂的声音刺耳的响起,那一声声丝线断裂的声音仿佛是魔音刺过仇亚风的耳朵,三秒钟内她还傻傻的仔细听那是什么声音,可是当后背传来一阵凉意时,她还算反应快,知道尖叫一声,“非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