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澜声音断断续续,语不成调。
“要我回…回应什么…你又未…未问…问题……”
“听完之后,总有些想法吧,比如对我这个人的印象有没有改观。”
“你…正经起来…我有些…不习惯……”
“何止你不习惯,我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下不为例。”
“嗯…”
“正经事说完了,咱们该不正经的了,嘿嘿嘿……刚才掉了鸡皮疙瘩,有点冷,咱们挤挤,相拥取暖……”
“若你敢…便是…是仍把我…我当做…其他女子……”
“规矩是我定的,随时可以改,再说我是关心你,用我雄厚的臂弯帮你驱寒,多么合情合理是吧,你别想歪。”
“嗯…你…若你不…不胡来…我便答应…”
李总刷的一下大脑空灵,这种配合未免也太……
仔细一想不对,听她说话气若游丝,似乎相当痛苦。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发烧?”
“嗯…方才…运功好了一些,但是…真气…未能…”
“好,我答应你,不乱来。”
李总不再犹豫,起身冲过去,见她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表情极为痛苦。
脸色殷红,一探额头滚烫,明显高烧状态。
那湿漉漉的里衣仍然皱巴巴裹在身上,这时候再好的风景也没闲心看。
遂把她扶起,急问道:“该怎么做?”
汪澜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你先…先闭眼睛…与我对坐…四掌相合…由劳宫穴渡真气于我…余下我自己来…心神切不可胡思…你真气强于我…若岔了气…会……”
“知道了,我只管无脑输送,你负责接收……”
咦,疑似不可描述…?不能乱想!
李总定定神按她吩咐,一门心思渡引真气,只觉她双掌也火烫,烧得真不轻。
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听她嘤咛一声,双掌脱离,睁眼瞧去面色已不再殷红。
但是跟她双眼一对视,又红了,赶紧闭眼,问道:“现在好些没?”
“嗯,暂无大碍……外衣差不多干了,我换上稳妥些。”
“好,我帮你换。”
“你滚…”
汪澜咬着牙,骂了一半发现他果真就地滚开,不禁嘴角浮起微笑。
只可惜李总闭着眼睛,没有看见着刹那芳华。
李总老实躲远,等汪澜叫他才回来,外衣已换好。
里衣又挂在架子上,虽然小点不妨碍视线,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你做什么?”
“想拧下衣服,这么湿,很难烤得干……”
“你…不许动…”
汪澜气得咳嗽不止,李总管不了那么多,走过去强行把她抱在怀里。
“用我宽阔的胸襟为你取暖,我保证不乱动,你给我老实睡觉。”
挣扎了片刻,汪澜放弃,一夜相拥而眠。
第二天李总醒来时,汪澜已早起,什么时候离开怀抱竟毫不知情。
以自己这种睡如死狗,混江湖恐怕早已死了无数次。
想着要拿衣服穿,却发现原来只割掉了一部分用于包扎,现在则全成了一条条的碎片,那肯定是汪澜干的。
“汪秘书你好,请问你把我衣服割得只剩布条,我拿什么穿?”
“天气不冷,你瞧太阳出来了。”
“……现在不发烧了?”
“嗯。”
汪澜一边答着,一边向峭壁张望,面色红润精神十足,看来恢复得不错。
李总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暗自奇怪。
“你看什么?别告诉我,出路是这些山藤?”
“嗯,那些山藤一直到山顶,另有岩缝,中间虽有间断,可以轻功跳跃接续。”
“攀岩有风险,万一摔下来呢?值不值得拿命试?”
“不然呢,你有其他法子?”
“当然…没有…好吧,你上得去我相信,但我不会轻功,江郎只教了我一些自救心法,光有真气也不管用。”
“嗯。”
“嗯?是什么回答?”
“眼下你出不去,除非学会轻影步,双修速成之后,短程跳跃应不成问题,可用山藤及布条编绳,你我系在一起以策安全。”
那不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等等……
双…双修…双修?
“是我理解的,那个…双修?”
汪澜忽然也自觉不对,脸色微红,说道:“你以为是什么双…双修…有许多法门…昨夜渡真气亦是其一…我如今说的法子,是言传身教,轻影步内功心法可硬背熟记,外功却须你与我手脚并缚…由我带你贴…贴身演练…内功外功同步合一,由此勤加练习,可快速习得一些入门。”
真扫兴!还以为那啥啥,不就是绑在一起,手把手的教。
“原来你把我衣服弄烂就为了这个,入门要多久?”
“因人而异,快则一日,慢则半月,我不知你底细,但你真气充盈,梦中习得心法也应用自如,资质应不会很差。”
“那还等什么,赶紧亲密接触吧。”
“你…不可…不可乱想乱动……”
“没问题的,我心静如水,说不想就不想,说不动就不动……”
“你…昨夜也说…还…还不是……”
“昨夜怎么了,一觉到天亮,什么也没有干。”
“不与你说了…你切记不可分心便是。”
怪事,确实什么也没有干嘛!难道是做梦的时候……
李总暗自偷笑,但是记得没有做什么美梦,零零碎碎的,连江郎都没来。
美人在怀,真正不乱想是不可能的,反正我心里想的,你也看不见。
只不过事后发现,有些事真的不能乱想。
李总在后汪澜在前,二人手脚关节、腰部都用布条绑经,所做动作完全一致,如此亲密接触,难免心迷意乱。
直到真气出岔,一条腿麻痹后才叫苦不迭。
“我…我好像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
“我叫你身心合一默念心法,怎能…胡思乱想…”
“我错了,先救我再说……”
半个时辰后……
“……我又不行了……”
“…你若再胡来,便不教了,留你在此…”
这也怪不了李总,男女之情很正常,汪澜自己何尝不是羞涩难当。
只不过她定力稍强一些,所以对他也唯有叹息。
经过一天折腾,李总总算入了门,但仍然没有达到汪澜要求的状态。
好在不用再手把手的教,由他自己练习。
到了晚上熟练程度较为满意,因光线不好,不敢轻易冒险。
商议后决定明天再多练习半天,然后再行动更为保险。
本身有伤又拼命练功,李总早已疲累,忽然闻到烤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