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和任何人谈起平行世界,一想江郎也知道到了一些,如果不用费力解释,再给汪澜知道了也无所谓。
“嗯,我答应你,若你确不想外人知晓,我亦为你保守秘密。”
“OK,有这句话就行,你听好了,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随后李总不再犹豫,把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听得汪澜目瞪口呆。
“真有这样的事么?我听闻,世有三千大千…却未曾想…你可有实证……”
“喂,说好了这是故事,我说了你听了,还怀疑那就当是我编造的吧。”
“好…我不问……”
“不过说到证据,我带来的那些东西还被扣在兵部,得想办法拿回来,不然的话,我恐怕会困在这个世界。”
“你想…离开么?”
“想去个文明点的世界,免得提心吊胆,活得轻松点多好,像你整天这么苦大仇深,一言不合就杀杀杀,到处结仇……”
“嗯……”
“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是想劝我放下仇恨……”
“我都没说完…好,你猜对了,什么江湖恩怨,既然拿得起就放得下,你杀了他们几个人,他们该不该死我不管,觉得你应该也消气了,不如就这么算了。”
“若日后…他们寻我报仇呢?”
“这个问题…又尴尬了……”
“我要你回答,你真实想法,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求饶是不可能的,请他们喝酒,能过去就过去,过不去就打,再结新仇…算了,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始终还是摆不脱狗屁江湖恩怨,循环再循环,说了跟没说一样。
心想还是TM的让它随风去吧,关我P事。
“正事说完了,可以不正经了吧?”
“嗯……”
嗯?性情大变?反应有点不合常理,莫非脑子有问题?
隔着衣架没法看到表情,又不敢真的冒险探头去看。
“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有些…许是我…我衣服皱凉…”
听声音似乎鼻子都塞了,看样子还真是受凉感冒,脑子烧糊涂了?
心想自己打着赤膊都没感冒,女人果然是弱者。
“那你全…脱…那个烤干……”
“不可…你不许乱想……”
“你才乱想,不然怎么办?”
“我运功逼出寒气,无论如何…若未喊…喊你,不许擅做主张…过来……”
还好,没有完全意识不清,知道防患于未然。
汪澜那边没了动静,应已开始打坐运功,李总遂不打扰,索性也把那套心法练起。
只是怕有不测,不敢入定,隐隐觉得体内真气,比原先又浑厚了不少。
由丹田贯彻四肢百骸,以江郎所嘱功行十二周天结束后,又再归于丹田。
嗯!引发身体机能反应,很罡猛,很胀,很羞耻!
疗伤就疗伤,还有副作用,什么破心法,连个名字也没有。
汪澜那边仍没动静,本想问一声又怕惊扰,想想作罢,伸了个懒腰躺下。
下意识往那边一看,正对上了她的大眼睛。
这一眼,春光乍泄…嗯?真不知道衣服底下还有缝隙。
而她又是什么时候也躺下了,还一直盯这边看着。
“呀……”
“啊……”
四目相接,立即不约而同,迅速转身别过脸去。
“你…你……”
“我我,又怪我,我没乱来,哪知道底下是空的。”
“你不许转过来……”
“没问题。”
依依不舍地转身,听她悉悉索索的的动静,大概是在把架上衣服尽力往下扯,填补那个缝隙,好一会才停止动作。
“弄好没,我伤口压着了……”
“…好了……”
有什么嘛!放在现代世界,海滩边什么见不到,大惊小怪!
再说你偷看我就有理?我还打赤膊的好不好?
“还发烧吗?”
“是…好些了。”
汪澜犹豫了一会,问道:“你仍未答我…你对所有女子…都是如此…不正经么?”
“你要我正经回答,还是不正经回答?”
“正经……”
“嘿嘿嘿…这种事怎么能正经,你换个问法差不多?”
“怎么问?”
“比如,你问我,对你有没有例外。”
“嗯……”
“嗯?不算问,你要自己说。”
“你把…把我看…看做…与其他人一样是…是普通…朋友么……”
“当然不是。”
李总斩钉截铁回答,然后又说道:“这个世界里,我目前只有你一个朋友,哪来其他人对比?”
“我知道了…你…是因…因为仅认识我一人…若他日遇见别人…你亦会……”
她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冰凉,他心头隐隐不忍。
“汪…汪澜……”
李总思虑片刻,终于认真说道:
“我的确对所有女人以及男人都…不正经,像你说的天性使然,我不是为自己辩解,是我的性格和环境所造成。
我知道无形中会得罪很多人,那时我能承担后果,没有顾虑,除了家人之外,我认真对待的只有我的未婚妻。
可惜那也是一次失败的赌局,等我一无所有家破人亡之后,我才发现我的整个人生都很失败,没有一丝光彩。
因此和人交往我缺乏自信,随时防范刻意疏远,我一直信奉一句话:言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是,我常占你便宜,因为你是女人,而且…漂亮,说我好色我绝不否认,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我没什么高风亮节素质修养,从没打算别人把我当正人君子,他们怎么想和我互不相干,我有我的自得其乐。
世界很大,属于我的很小,我不主动招惹是非,但每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无论贵贱美丑,都和我息息相关。
而你除了是女人,还很特别,和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同,不管是以怎么样的方式,你都已经出现在我生命里。
今天我认真告诉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将来如何初心不变,另外我…我没法确定是见色起意还是什么。
我觉得,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他一口气说完,汪澜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心想太正经把人吓到了?
等了半天仍然不见她反应,暗自奇怪。
正要再问,又听到她出声。
“嗯……”
“嗯?你让我正经点,怎么你开始不按套路来?嗯是什么意思,好歹要回应一下,我说这么多,你全当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