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了伤,我蹦跶不到哪里去,躺在床上郁闷地过了两天,期间打了通电话给奶奶,问她生活好不好,奶奶说现在有钱了,都知道我在大城市挣大钱了,村子里的人明面上和气了不少,自己过得舒坦了。
听到这儿,我放松了不少,叫她安安心心的养老,等我抽空回家看看她。奶奶乐呵呵地笑,说我要以事业为主,她自个在家养了写鸡鸭,倒也不寂寞。两个人,聊着家常就聊了两个多小时,后来还是奶奶说要睡觉了,这才挂电话。
我吃过了早餐,瞅了一眼右肩,只见肩膀上的膏药已经变成了灰色的块状物,就好似石膏一样,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骨头已经恢复,但我并没有着急把药膏弄掉,而是等到了晚上,才叫来医师帮我敲掉肩膀上的膏药。
咔嘭一声,肩膀上的膏状物全都落了下来,可以看到右肩的皮肤宛如新生,明显比左肩要白皙许多,但更重要的是,右肩能够挥动自如已经完全恢复如初,甚至隐隐还感觉到力量得到一丝提升。
果然是神药,恢复神速还能提高力量,可以预见白朗恢复后会有多强,甚至会比以前还要强大。那时,我们需要属个人合击才能制服,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但我有信心,并且期待这次约战。
无他,验证自己的实力罢了!
医师看到我的变化感到很惊讶,连忙通知其他人来,徐若兰和秦朝沐雪都来了,周平山和高芸在外面办事没回来,至于张威……据说最近和沈爱走得很近,三天两头不回盗门,大家心照不宣。
大家看到我恢复后,也是震惊了老半天,我把约战的事情跟他们说了,那些下作的话被我略过。
“不行,上一次我们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他打败,这次你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秦朝眉头紧皱,并不打算让我去。
只有徐若兰一直微笑地支持我的决定,劝慰道:“我相信你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其他人都是一副担心我受伤的样子,我心里隐隐有些不服气,打败白朗的念头更加的强烈,我需要向他们证明自己,也需要借助白朗来验证我的实力。
他们苦劝无果之后,也各自散了,我看了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赶过去刚好够时间,对徐若兰说了一声,我就收拾东西去了。
这一次,我只拿了春水,其他的一概不要,因为我知道自己那些三脚猫的阴阳术根本不是白朗的对手,我唯一依仗的只有我的武技。
东方塔是泸市的地标,不管你在任何一个地方问任何一个泸市本地人,他都能准确的告诉你,东方塔的位置,这就是东方塔在泸市的地位。
我叫来了一辆车,司机大哥一听我说去东方塔就特别来劲,一路上都在说着东方塔多么多么的漂亮壮观,每天都有人去参观浏览,一到了晚上更是人山人海。等我到了的时候,透过窗外看的确很漂亮,但奇怪的是整个东方塔静悄悄的,很是奇怪。
司机大哥也是一脸迷茫,直呼怪事,我笑了笑赶紧结账下了车。不用想,肯定是白朗那家伙为了炫耀自己家族的实力,把整个东方塔包了下来,想给我个下马威。
我摇了摇头,对他行为感到不屑,再怎么有钱有势,那也是你的父母你的家族给你的,抛开血缘关系,你与那些财势有半毛钱关系?
炫耀之人我不讨厌,但是我最讨厌的是类似于白朗这样,靠着父母靠着家族撑腰,到处显摆的人。
仰头看了一眼东方塔,从上到下几乎是暗的,只有顶上的球形处亮着微弱的灯,那是白朗给我的信号。
坐着电梯到了指定楼层,电梯门一打开的一瞬间,唯一亮着的灯忽然灭了,整个空间骤然变黑,黑漆漆的一片,只能依托其他大楼照射过来的微弱光芒,看清一点点室内的轮廓。大部分挡道的东西都被挪开,而走道的尽头站着一道人影,不用说那道人影就是白朗。
“很好,你很准时,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白朗的话隔着一条走道幽幽地传过来,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道灰影从他的脚下怒射而出,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被张丰锻炼出来的应对意识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几乎是同时,我拔出了春水,刀身上散发一道闪光,彰显着春水的锋利。
右脚向前一探,手中的刀一舞,对着从脚底下突然冒出的鬼影,轻轻一挥,就斩裂了鬼影的脑袋,嘭的一声化作一团黑烟,然后春水把所有的黑烟都吞噬进去,给我一种刀刃更加锋利的感觉。
接着,三四道鬼影齐齐围绕着我扑上来,我毫不犹豫地往地上一扑倒,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他们起我就下,反其道而行。
呲——
背上的疼痛我浑然忘却,双手握刀,一个精妙的婉转,飘逸地刀就在每一道鬼影上流转,下一秒他们就全都变成了黑烟,成为了春水的食物。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我解决了最后一只鬼影,举刀遥指白朗,毫不客气。
“只不过解决了几个鬼影罢了,又什么好嚣张!”白朗冷笑一声,黑暗中他的双手极快的飞舞,拿起一张张符纸撕碎了洒向空中,符纸就好像有生命一般,拼凑成一个人影,脑袋出的符纸陷落出一双眼睛,透着漆黑的洞,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符纸还能变人一样,这是什么术式,那么诡异!
下一刻,符纸人就朝着我冲了过来,速度不弱于鬼影,但给我的力量感却是强烈无比。
我不甘示弱,拿起春水大步向前一冲,比他先一步稳住身形,然后一刀斩向了符纸人的腰间,想要把他的腰给斩断,唰——我很轻易地就把他斩成了两段,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倒下,反而伸出双手握紧了春水,春水微微地颤抖,刀身上冒出几缕黑烟,发出一声类似叫声的轻吟。
此刻,白朗的声音嘲笑的声音钻入耳朵,“你那刀我早就调查过了,一把邪刀罢了,随随便便招个符纸人,你就没辙了,看来你的本事没长进多少啊。”
我没有理会他,咬了咬牙,用力一抖,使出浑身解数扭转春水,“呲啦”锋利的刀身与符纸人的手掌摩擦,符纸人的手掌被旋转的刀刃切割,符纸碎片像被绞肉机绞下的碎肉,哗啦啦的洒满了一地,而符纸人的手掌也整个烂掉。
趁此机会,我贴身而上,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那一幕,手起刀落,猛地一扭身,宛如旋转的陀螺,以春水为尖一下就捅破了符纸人的胸口,强大的扭力加上锋利的刀刃,直接把符纸人给绞成了一地碎片。
右脚砰的一声,用力的稳住旋转的身形,接着用力一踏,接着反馈的力量,一个箭步冲向白朗,锋利的刀尖证明我必胜的决心。
白朗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站立不动,等待着等我的攻击,而我没有任何的放松,眼睛时刻注视他的动作,稍有古怪就立刻撤走。
刀尖破开空气,发出咻的声音,一瞬间的功夫,刀距离他只有十多厘米,他还是屹然不动,脸上露出不屑的目光。
我一皱眉,毫不犹豫地把刀刺向了他的胸口,下一秒就能看到一件穿胸,血花四溅的画面。
突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令我震惊的身影,那熟悉的轮廓,有些惫懒抑郁的脸庞,我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一声:“父亲!”
噗呲——
一声父亲刚刚喊完,春水就扎进了父亲的胸膛,一道鲜血射在我的脸上,迷糊了我的双眼。
砰!
父亲倒在地上。
我连忙止住了步伐,瞪着眼睛看着到底的父亲,尽管心里知道父亲已经死了,眼前只不过是假冒的,但内心里那股酸楚还是让自己难受不已。
“混蛋!”
一道怒火从全身各处的细胞涌出,我猛地抬起头,怒视白朗,只见他嘴角上依旧挂着轻蔑的笑容,摆明就是一副玩弄他人的样子,让人心底痛恨。
我大吼一声,再一次举刀冲向他。但这一次,爷爷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一脸慈祥地看着我,“阿生啊,我是爷爷啊……”
“你不是我爷爷!”我咬着牙一道斩下,内心的痛苦又多了几。
这还不算完,接着是奶奶,徐若兰,周平山等等家人朋友,都被我“无情”地杀死,倒在地上,此时此刻我的心已经被刺得千疮百孔,唯一支撑我的是那股对白朗的恨意,是他让我坚持到现在,为的就是把他斩落马下。
“啊——”
我怒吼一声,再一次挥刀,所有我在乎的人都已经被我“杀死”,没有任何人再能触动我的心,白朗已经被我逼到了墙角,这一次我必定能把白朗给击败。
“白朗,你无处可逃!”
“哦,是吗?”他脸上依旧是一脸不屑,讥讽道:“你看看眼前的人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闪过一道端庄朴素的妇人身影,长得一般,但却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温暖,就好似她是培育我的那块土地,让人尊敬和欢喜。
“谁?”
我看着这有些陌生的女子,竟是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刀,近乎呆滞地看着她。
女子露出温婉一笑,走上前来,伸出手轻轻地拂动我的发丝,柔声道:“阿生,你不记得我了啊,我是你的母亲啊……”
听着亲切温柔的话语,霎那间,我泪如雨下,望着她喃喃道:“母亲,我一出生就去世的母亲,十多年来未曾见过,没想到今日却以这样的方式相见……有喜有悲,喜大于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