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朋友们都围在我的身边,关切的看着我,徐若兰更是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眼里饱含着泪水,泣不成声。
我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她的秀发,肩膀上猛地传来一股剧痛,只抬起了一点,就落了下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吼。
“徐生,你醒了!”
徐若兰看到我醒了,眼泪汪汪的抓住我的手,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我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肩膀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嗯,我醒了。”我对徐若兰笑了笑,心里面满是甜滋滋的感觉。
“今早上打你电话不通,敲门不应,我们感到有问题,就找大爷开门进去,看到你脸色惨败的躺在地上,及时把你治疗,幸好医生说没事,不然徐若兰就被你给吓坏了。”高芸一脸担忧地说道。
我连忙起身向大家道歉,周平山上前一步把我按住,叹了口气说道:“大家伙知道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哪有怪罪你的意思,说说吧,昨晚出了什么事?”
我把傅言雪来过的事情全都说了,地图也都给了他们,传阅了一圈后,最后落在高芸的手里,她惊讶地说道:“这几个地方标注的都是私人住宅,里面很可能隐藏有武装部队,我们进去将会很危险。”
“武装部队,国家的?”
高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这些私人住宅一般住着分会退休的老干部,不但他们自己有武装保护,就连国家都专门派人保护他们,强行突破肯定会有死伤。”
的确,术式再厉害,碰到了子弹,那也得歇菜。但傅言雪既然放话了,那么很快他就会行动,今晚之后应该就有消息,而那个时候他也会要求我完成任务的时间。
想到这儿,这件事对我来说迫在眉睫,必须尽快的了解三个地方的情况,寻找突破点,我看向高芸道:“你们那儿有什么办法吗?”
高芸轻声道:“只有两套方案,一是假扮大人物拜访,我们有张威,这个问题不大,问题在于其他人的装扮上,以他们的谨慎程度,一旦发现猫腻那就是死路一条。”
确实,一旦被发现,那就不是拿着刀枪棍棒拼死拼活的事情了,直接一通极强扫射,等死得差不多了,再来补刀,这简直是屠杀。
我暂时保留这个方案,问道:“二是什么?”
高芸看了一眼周平山说道:“二就是利用术式迷惑武装,然后潜入进去,这是比较安全的办法,不用出现发生战斗,不成功就跑,但是这个缺点也很明显,一旦他们之中有精通术式的人,一击不中,他们就会心生警惕,加强保卫强度,到时候想潜入会更难。”
对于术式,主要看周平山,大家伙齐齐看向了他。他低头沉思没有回应我们,摸着下巴在仔细地思考,我们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
周平山思索了一阵后,终于回过了神,对着我们摊开了手,无奈地说道:“不行,国家的武装部队没有,但他们私人一定有强悍的保镖保护着他们,并且精通术式,和他们斗法,我们会输给他。”
我目光黯淡地点了点头,看向高芸,那么只能暂定第一套的方案,率先整理关于这宅子里面的大人物与其他人的联系,挑选出合适的人物,利用张威的能力,接着学好角色的行为习惯,只要不出差错,把握有六成。
某个商界的大人物说过,一件事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就能做,更何况多一倍的把握。
把这件事情商讨清楚后,其他人都散去,只留下周平山和徐若兰两个人。
周平山知道我什么事都不避着徐若兰,他也知道徐若兰不会乱说,稍微靠近了我一些,轻声告诉我,在我昏迷的时候,佛门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带着一念启程去北极冰原。
我心情有些沉闷,看了他一眼,他的心情也不好受,毕竟大家都曾经一起做过任务,面临过生死关头,就像战友情一样,他变成这样有我一部分责任。
周平山安慰我几句后,再一次提醒我说过几天要和我去做个任务,叫我安排好时间,千万不要缺席,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我连问他倒是什么任务他都不愿意说,吊住了我的胃口。
他这一走,病房里就剩下我和徐若兰,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是一对很特别的夫妻,见面的次数不多,很多时候都在忙,也没有……那啥,总感觉有些距离感。
我为了缓解这个距离感,想起昨晚她那羞臊的可爱模样,烫了脸,问道:“若兰,咱们结为夫妻数个月了,也该……”
“讨厌!”徐若兰的脸瞬间红成了一个大苹果,咬着唇瞪了我一眼,一记粉拳就打在了我的胸口上,扯动了我的伤口,痛得我大呼一声。
“叫你不老实,遭报应了吧!”徐若兰转怒为喜,两只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亮,动人极了。
我看得都痴了,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说出一句浑话:“你就是我的报应,我不老实都怪你长得过分美丽!”
“俗!”徐若兰一听,耳后根都红透了,一溜烟的跑出了病房。
我美滋滋地看着徐若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消散,感谢老天爷赐了我这么一个善良美丽的妻子。
“叮——”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挂机,可挂机三次他依旧打来,我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哟,之前瞧见你的妻子只是觉得惊艳,现在一看,竟然给我一种仙女的清新脱俗的感觉,我上过不少表面气质高雅,到了床上就搔首弄姿的,不知道你的妻子到了床上是不是也是骚得不要不要的?”
听着难听的话语,以及话语里隐藏的深深怨恨,我瞬间就听出是谁,眉毛一抖,表面上镇定,内心却慌乱如麻,疯狂地扫视整个病房,却找不到任何的摄像装备,扭头朝窗外看去,只见相聚两三百米的楼房屋顶上,不断地反射着太阳光。
那里站着一个人,正拿着望远镜往这边看,我一看就知道是他,眼睛微微眯起来,他被我打断了手脚,至少需要半年的恢复时间,没想到这才一个月不到,就恢复如初了?
瞬间,我的心悬在崖边上,紧张得不得了!
他知不知道刚才我们的计划,还是单纯的看到画面而已?这些我都不得而知,只能稳住内心,发出一道阴冷沉声的声音:“白朗,虽然我们有过节,但在长辈的调节下,我们应该释然才对。”
“呵呵”他冷笑一声,我仿佛透过数百米看到他脸上露出的讥讽表情,“的确,泸市天师分会的会长大人厚着脸皮来求我父亲,让我白家放你一马,这个面子白家不能不给啊……”
他话锋一转阴笑道:“可惜啊,父亲只承诺家族不找你麻烦,但是却没有禁止我找你麻烦。”
我的心情越加阴沉,他这样说的口气,说明他根本不打算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经过与傅言雪一战,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冷冷道:“说吧,你想怎么样,挑明说!”
“哟,几日不见,口气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你的口气是不是跟你的本事一样大!”白朗的语气越来越讥讽,仿佛我在他眼中就是个随便蹂躏的人偶。
“有屁快放!”我冷哼一声,不想与他废话。
白朗发出一声冷笑,似乎被我激怒了,说话的语气有些不稳,冷冷道:“两天后,东方塔上一决生死。我也不欺负你有伤,等会有人送药膏给你,你那点伤上一次药,第二天晚上就好。毕竟我不想欺负一个残疾人,落了我第一百一十四位冥师的名头。”
说完后,他就挂断了电话,我拿着电话还未放下,就有一个护士走进了病房,放下了一个装着乳白色类似浆糊的玻璃罐,很快就离开了。
我拿起玻璃罐,一触碰之下,顿时感到一阵温热,我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有用,叫来了盗门的医师,他一看震惊了好一会儿,说这个是治疗断骨的神药,消失了好几百年,他也是靠着祖师爷记载在药本上面的特征才认得出。
我问他能两天内治好我肩膀吗,医师点头告诉我说,里面的材料是顶级的话,应该可以。我点了点头,让他赶紧往我肩膀上涂。
因为还没确定治疗方案的缘故,迄今为止我的肩膀没有动手术也没有打石膏,所以上药只用扒开衣服涂抹就成。
乳白色的药膏敷在身上,顿时感到一股温热的感觉钻进毛孔深入体内,不仅舒服,而且还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温热正在体内搬动着骨头碎片,把碎骨慢慢地拼了回来,那般奇妙难以言表。
我不禁感叹,世家就是世家,底蕴深厚,一出手就是如此厉害的东西,单单这一罐膏药,就足以疯狂整个世界,足以揽下巨额的财富,但他们却没有靠这个赚钱,难道是因为他们太有钱,根本不屑于用这种我们眼中的宝贝,他们眼中的垃圾来谋取利益。
世家,这两个字蕴含的意思太过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