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多舛的密西西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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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肯塔基州:“牧草州”(3)

舞台演出的是英国戏剧作家托姆·泰勒14年前创的作品《我们美国的表兄弟》,林肯在包厢内坐在扶手摇椅上,他只能看到包厢里同他坐在一起的几个人,以及舞台的演员演出。包厢内有两道门,前门是开着的,便于看戏,后门是锁着的,有利于保卫工作,然而,这个包厢并不像想象的那么保险。在林肯侧面的后门上有个10公分的小洞,是刺客前一天晚上才凿穿的,其目的是在包厢外面向里面进行窥视,以便确认林肯所坐的位置,然后选择时机溜进包厢进行暗杀。

在演出换幕的间歇,警卫帕克离开了包厢的岗位,到大厅里喝咖啡去了,这种失误给暗杀林肯的刺客提供了大好机会。戏还在继续演,下一幕正进入高潮。

9时45分,刺客通过包厢外的小洞看到林肯坐在包厢内的位置,蹑手蹑脚地伏在包厢外面,然后进入包厢,从腰间拔出一支铜制单发左轮小手枪,准确无误地对着林肯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中了林肯的头部左侧,从他的左脑门处进入了右脑。林肯立即倒在夫人玛丽的身边,鲜血从左侧脸上往下流。

只有很少人听见枪声,甚至坐在旁边的林肯夫人和几个陪同看戏的人都没有对枪声太震惊。因为凶手选择了戏剧的高潮处开枪,演员的大笑和枪声混杂在一起是很难听清的。

拉恩伯恩少校听到枪声,立即反应过来,他迅速冲出包厢,向响枪的地方追去。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舞台的左侧通道上逃跑,他在后面边追边喊:“抓住前面那个男人,他要暗杀林肯总统。”

但刺客已经逃到戏院大门口,看到一匹棕色的骏马,他一下子推开牵马的仆童,翻身上马,一会儿消失在夜幕之中。从刺客向林肯开枪到刺客逃出戏院前后只有一分钟。

尽管林肯总统被击中后并没有立即身亡,尽管他的夫人在耳旁再三地告诉他:“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但是几个小时以后,当时钟指向1865年4月15日凌晨7时22分10秒时,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林肯——这位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永远停止了心跳,巧合的是,这一天也正是耶稣殉难日。

6.凶手蒲斯

经过有关方面调查得知,刺杀林肯总统的凶手是约翰·威尔克斯·蒲斯。

蒲斯出身于美国戏剧界名门之后,他高超的演技一直是女性戏迷追逐的对象。但是蒲斯人在戏行,心忧国家,他在政见上毫不含糊,是一个坚定的南部联邦的极力支持者。

内战期间,蒲斯就纠合了一群人暗中活动,这些人包括他的儿时好友米切尔·奥劳夫林和萨姆·阿诺德;马里兰州一个制造马车的乔治·阿茨罗德;23岁的药店员工大卫·赫罗尔德;前南部联邦战士路易斯·鲍威尔,还有一个曾经为叛军提供过情报的约翰·萨拉特。

这个组织曾经在华盛顿的一所公寓密谋了绑架林肯以交换南部被俘战士的计划,但这些计划都像其他许多阴谋一样,毫无结果。

林肯被刺的前两三天,蒲斯几乎天天酩酊大醉,他以前的那个阴谋组织支离破碎,只剩下佩因、赫罗尔德和阿茨罗德了。

4月14日中午时分,他去福特剧院取邮件,无意中看到海报上说,林肯和格兰特将出席晚上的节目,蒲斯一阵狂喜,立即召集死党实施他们的最后计划:阿茨罗德去刺杀副总统约翰逊,佩因和赫罗尔德去刺杀日渐康复的国务卿西华德,蒲斯自己去刺杀总统。

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阿茨罗德喝醉了酒临阵退缩,根本没有去刺杀约翰逊。佩因进行得倒不错,他摸到了西华德家外面。佩因直接进了西华德家,他拿着一包药,这也是早就策划好的。西华德的儿子告诉佩因,他的父亲正在睡觉,现在还不能吃药。但是佩因坚持要送药进去,小西华德感到此人不可理喻,命令他立即滚蛋。由于害怕被看穿阴谋,佩因立即掏出了手枪,但枪没有响,佩因赶紧用枪托对准小西华德的头部就是一下子,可怜的小西华德头骨被打裂了。

扫除了门外的障碍,佩因从包裹里抽出一把大刀冲进了西华德黑暗的卧室,这时他才发现卧室里除了西华德还有西华德的女儿和一个男护士。男护士见势不妙,立即跳将起来冲向佩因,佩因抡起大刀就把他的前额砍破了,而西华德的女儿在惊吓之余也被佩因打晕了过去。

佩因冲到西华德的床边,一刀一刀地猛砍国务卿。这时,西华德的另一个儿子听到声响也冲了进来,不料被手持凶器的佩因在前额划了一刀,并且砍伤了手。佩因感到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迅速离开卧室,跳下楼梯,在楼梯上他又撞见了一个倒霉的国务院信使,佩因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信使又砍伤了。直到逃到大门前,狂奔的佩因不停地尖叫:“我疯了!我疯了!”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所有遭到佩因袭击的人最后都康复了,而且西华德在林肯死后的约翰逊总统任期里还继续做他的国务卿。

而此时的蒲斯,正在福特剧场内径直走向总统所在的位置。他右手握着一把铜制单发左轮小手枪,左手持着一把匕首,然后从容不迫地开后门进入包厢,最后冷酷地把一颗直径不到半英寸的铅弹头射进总统的后脑。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拉恩伯恩少校一跃而起,扑向刺客,却被蒲斯手中的匕首刺伤。不过当蒲斯纵身往下跳时,被装饰包厢的联邦锦旗缠住了马靴上的马刺,致使他失去平衡,从10英尺的高出跌落到舞台上,折断了胫骨。

但即使如此,蒲斯仍以惊人的速度冲过舞台,跑出了剧场大门。后来,人们计算了一下,蒲斯从射出子弹到跑出大门,总共不过是六七十秒的时间。

不过,因为他受伤了,警察总算可以沿着血迹去追踪蒲斯。4月26日上午,负责缉拿凶手的联邦侦探和纽约第16骑兵队终于在弗吉尼亚州的加勒特农场将蒲斯和他的同伙包围起来。

原来,蒲斯和他的同伙赫罗尔德穿越了阿纳科斯蒂亚河上的大桥后,进入马里兰州。为了治疗蒲斯的脚,他们在一户人家躲了一整夜,这家人还给蒲斯上了夹板。第五天,他们开始等待机会渡过波多马克河到弗吉尼亚去。

4月20日,蒲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船。接下来的两天里,由于河水暴涨,他们不得不在马里兰州的边界潜藏了两天。

4月22日,他们最后成功地渡河逃到了弗吉尼亚,并继续向内地潜行,后来他们到达了理查德·加勒特农场。

与此同时,缉拿凶手的联邦侦探和纽约第16骑兵队开始顺着蛛丝马迹,一点点地也摸到了加勒特农场。

但是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警察竟然“失手”打死了蒲斯,而他的同伙赫罗尔德则被迫投降。

最终,军事法庭判定蒲斯的其余8名同伙共谋策划了这场谋杀,其中4名被判处绞刑。

7.一系列悬案

尽管看起来林肯遇刺案就是如此的简单:一个支持南方奴隶主的凶徒将仇恨发泄在总统身上。然而,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多年来,关于林肯遇刺案人们始终存在诸多疑问。

首先,最大的疑点就是关于总统包厢上的那个大洞。但是,林肯的包厢有前后两道门,而且都上了一把大锁。林肯总统坐在扶手摇椅上,除了能看清舞台上的演员外,再能看到就是和他一同坐在包厢里的夫人和几个站立在他周围的护卫,看起来这一切再安全不过了。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包厢的后门早已被人做了手脚。门上的那个窥视孔显然是刚钻过不久的,而且那把形同虚设的大锁也早被人弄断了锁簧,而这道门离总统不足五英尺。这也正好使得凶手能够轻而易举地进入总统的包厢行刺。

那么,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锁头坏了没有人报告?”

其次,当时护卫林肯总统的护卫都在干什么?本来为确保总统的安全,除了随从总统的4名白宫卫士外,陆军部还特意派来一名颇受信任的拉恩伯恩偕未婚妻同往。

而警察约翰·派克本来应该是守在大厅通往包厢的必经之路上的,但是他对看戏毫无兴趣,所以躲到另一个房间去喝咖啡去了。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还有,很多人怀疑,刺杀林肯总统是个政治阴谋,尽管官方的说法一直是,凶手之所以刺杀林肯,一方面是为南方奴隶主报仇,另一方面是使自己出名。但很多人并不相信这种说法,而是觉得刺杀林肯有着不可告人的内情。

就像人们所知那样,林肯在去剧院之前曾有过不祥的预感,而且还对作战部长点名要求要埃克特陆军上校担任自己的警卫,作战部长借口说埃克特上校当晚要执行别的任务而改派他人。

事实上,埃克特那晚根本就没有执行什么任务,他在家里待了一晚上,作战部长为什么要说谎?

后来派去顶替埃克特的拉恩伯恩,一向行为不轨,认识他的人对他都没什么好印象,但林肯夫人却亲自点名要他保卫林肯,其中是不是藏着什么玄机?

至于对凶手的追捕,抓活口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最终却把唯一的直接参与者击毙了,是谁开枪打死他的?又是谁下命令要把凶手杀死的呢?

更令人奇怪的是,在后来的凶手缉拿报告中,人们惊奇地发现上面居然写着:凶手系自杀身亡。

1926年,林肯的儿子罗伯特·拖德·林肯离开人士,他去世之前,把父亲的一些私人文件付之一炬。他告诉朋友,他把那些文件毁掉的原因是这些文件里有内阁成员犯叛国罪的证据。

现在人们已无法得知他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罗伯特为什么将那些文件毁掉呢?为什么不向世人公开呢?这成为林肯之死的谜中谜。

8.尉总统的嫌疑

其实,针对林肯的暗杀从他当选为美国总统后就开始了。

1861年3月4日,林肯准备到华盛顿宣誓就任美国16任总统。当他从家乡前往华盛顿时,美国南方联邦所派的特务便计划在路上刺杀他。

林肯事先得到风声,从另一条路来到华盛顿,避免了这次暗杀。林肯就任后,南方叛党开始进行更为频繁的谋杀行动,一心想将林肯置于死地。他们甚至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广告:我愿意前往华盛顿击毙林肯和西华德,只要联邦政府出资100元作为我的报酬,有意者请函信箱119号。

由于经常发生恐怖吓事件,林肯周围的人非常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他们经常提醒林肯要小心,面对这一切,林肯表现得镇定自若,他用两个大纸袋把恐怖分子寄来的恐吓信都装在里面,并在信袋上面写了“暗杀”两个字,虽然他表现的满不在乎,但早已有心理准备。

众所周知,副总统约翰逊和林肯不属于同一个政党,所以约翰逊对总统的措施几乎都唱反调。尤其在林肯就职典礼上约翰逊故意喝得醉醺醺的,弄得林肯非常尴尬。从那以后,两个人形同陌路,见了面也不打招呼。

可是在暗杀的当天下午,也就是内阁会议结束后,总统和副总统安德鲁·约翰逊开始了突然摒弃前嫌,好像林肯知道自己大限己尽。

究竟谁是这次暗杀林肯行动的幕后策划者。许多北部人认为杰斐逊·戴维斯同布思同谋策划了这次暗杀,另一些人则认为安德鲁·约翰逊由于某种原因介入了此事。

一些同时代的人或稍后的作家试图将蒲斯同邦联在加拿大的特务联系起来。至少有一位历史学家认为幕后策划人是陆军部反情报机构的负责人拉斐特·贝克,因为他在组织和领导那次追击中打死了蒲斯。

有一位作家则认为,蒲斯已改信罗马天主教,他是为了耶稣而刺杀林肯。大多数当代人推测,是陆军部长斯坦顿为了共和党激进派的利益策划了这次暗杀,他们因为林肯软弱的重建政策而要除掉他。

还有一些作家认为在弗吉尼亚被击毙的不是蒲斯,而是一位和蒲斯长得十分相像的人作了他的替罪羊。

在林肯遇刺两天后,1865年4月16日晚上10时,副总统安德鲁·约翰逊在华盛顿国会山庄宣誓任美国第17任总统。

宣誓就职后,总统约翰逊任命联邦大法官约翰·布雷肯里奇成立联邦调查委员会,侦查总统林肯被暗杀事件。

在林肯遇刺以后的几周里,约翰逊总统在努力适应他的新职务,而联邦的几支军队仍在作战。

陆军部长斯坦顿是美国政府最强有力的人物,但约翰逊却解除了他的职务。

面对约翰逊的种种政策,控制了议会的激进共和党人决定对他进行弹劾。

1868年2月14日,众议院按党派划线,以126对47票通过了对约翰逊的弹劾,有11条弹劾条款呈送到参议院,约翰逊在此接受审讯。

由此,安德鲁·约翰逊成为美国历史上在参议院受到弹劾并审理的第一位总统。尽管最终在激烈的内部争斗中,约翰逊以一票的微弱优势惊险留任,但他从此名誉扫地。

二、“伟大的调停者”:亨利·克莱

1857年,美国举行了一次有趣的评选活动。在这次活动中,人们选出了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5位参议员,来自肯塔基州的亨利·克莱赫然名列其中。

亨利·克莱(1777—1852年)是美国参众两院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家与演说家之一、辉格党的创立者和领导人、美国经济现代化的倡导者。他曾经任美国国务卿,并五次参加美国总统竞选。尽管均告失败,但他仍然因善于调解冲突的两方,并数次解决南北方关于奴隶制的矛盾维护了联邦的稳定而被称为“伟大的调解者”。

克莱的父亲是一个浸礼会教徒,在克莱4岁时就去世了。克莱虽受到很少的教育,但早慧而且阅读兴趣广泛,抚养他长大的继父发现了这一点,在克莱15岁的时候就为他在弗吉尼亚州的法庭谋得了公务员的职务。在威廉与玛丽学院法律系主任和州司法部长罗伯特·布鲁克的指导下,克莱20岁时即获得执法资格。

1799年克莱前往莱克星顿执业,与卢克蒂亚·哈特结婚,这段婚姻充满了悲惨的经历,包括大儿子被关入精神病院、小儿子在墨西哥战争中被杀、而他们的六个女儿都夭折了。

1803年,年仅26岁的克莱被选入刚刚从弗吉尼亚州独立出的肯塔基州的立法机构。1805年成为特兰西瓦尼亚大学法学教授,并很快成为优秀的教师,同时他作为演说者和政治家的名声也开始被大家所知晓。1807年他离开大学,继续政治生涯。

1805年本应到1807年任期期满的肯塔基州参议员布雷克里奇接任美国司法部长,约翰·阿德尔接替他完成任期,但在1806年进行的后一任参议员选举中,约翰·阿德尔因与艾伦·伯尔的关系密切被无端怀疑而落选,他随即辞职。肯塔基州不得不另外推举人选来完成任期,于是克莱以其杰出的政治能力,打破参议员要大于30岁的惯例,破格进入美国参议院完成任期。

1808年他回到肯塔基众议院,并在1809年任肯塔基众议院议长。在任期间,他出色的阻止了肯塔基州当时力量强大并受到广泛支持的反英国的改革运动对于拒绝将英美法系引入肯塔基州的要求。

1810—1811年,克莱又一次进入美国参议院来完成一个未完成的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