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年3月4日,克莱被选为美国众议员。11月4日起任众议院议长,成为民主共和党的国会领袖。与前任不同,克莱常常主动参与众议院对事务的辩论,并利用自己出色的交涉和演讲能力对议员们的决定施加影响。
面对和英国之间的紧张局势,克莱作为鹰派的代表,认为英国武装印第安人、占据加拿大、扣押美国商船,损害着美国的国家安全和海上贸易利益。于是克莱联合约翰·卡尔霍恩鼓吹发动对英国战争,他在参议院演说中指出“如果希望避免国际冲突,那最好放弃海洋”,从而促成了麦迪逊总统发动:1812年战争。
1814年克莱卸去众议院议长职务,和约翰·昆西·亚当斯作为和平使节,前往欧洲,于1814年12月24日签订了英美停战的根特和约。
1815年克莱回国,再次当选众议院议长。任期内,他开始倡导名为美国系统的经济计划,其主要目标和途径是通过高关税来抵制保护美国自己的工业发展,通过建立国家银行来统一各地的货币流通,通过发展交通系统增进资源流动,以尽快发展经济。
该计划的第一部分由1816年关税法案实行,这一计划被以工业为支柱的东岸各州所欢迎,但是遭到以农业和种植园经济为主的南方和西部的反对。在克莱的调和下,南北双方起初均支持这一法案。
1820年南北双方为新加入联邦的密苏里州是否采用蓄奴爆发了争论。在克莱的调解下,双方同意采用密苏里妥协案,即将密苏里州划为蓄奴州,缅因州为自由州,以保持参议院中自由州和蓄奴州议员数目相等,且除密苏里州以外不得将奴隶制扩展到北纬36度30分线以北。
1823年民主共和党核心小组提名威廉·克劳福德为总统候选人,但议会中的民主共和党议员坚决反对这种提名制度,随即克劳福德中风,民主共和党分裂,于是出现了亨利·克莱与约翰·昆西·亚当斯、安德鲁·杰克逊、威廉·克劳福德四人参选美国总统的局面,结果没有一人超过半数。困局抛给了参议院,按照美国宪法,只有得票前三名的候选人可以参加,于是得票第四的克莱劝说自己的支持者投票给和自己政治理想相近的亚当斯,而不是他一直厌恶的“在新奥尔良滥杀英军的”杰克逊,导致了在选民和选举人投票均占第一的杰克逊败北,亚当斯当选总统之后随即任命克莱担任美国国务卿,杰克逊随即指责此次竞选为贿选,但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一指责。
在国务卿四年任期内,在对外政策上,克莱提倡支持拉美独立运动,促成美国到1826年为止承认所有新成立的拉美国家,并支持希腊反抗土耳其统治的运动。
在经济发展上,克莱继续推行他的美国系统计划,并希望国家增加投入以发展国家交通系统。经过漫长的争论,国会通过了1828年关税法案,这是继:1822年和1824年之后再次提高关税,但没有通过对发展国家交通系统的预算。1828年关税法案引起了南方各州的猛烈反对,不得不继续修改。
1832年已经成为总统的安德鲁·杰克逊签署了相对温和一些的关税法案,但仍然引起了以南卡罗莱纳州为首的猛烈反对,杰克逊政府的副总统卡尔霍恩,与总统分裂,领导了南卡罗来纳州的反对,提出无效论,即任何州在认为任何联邦法律违反宪法的话可以宣称这个法律无效。
国会随即做出回应,授权杰克逊总统动用武力的权利,杰克逊也称要吊死所有反对联邦法案的人。时任参议员的克莱再次在其中进行调解,并成功的达成了1833年关税案,采用今后逐年降低关税的做法来取得双方的同意,也为联邦与州的冲突开了一个和平解决的先例。在坚决维护联邦的统一方面,克莱和杰克逊完全一致,但在其他问题上完全针锋相对,成为终身仇敌。杰克逊称克莱为恶棍,并在晚年一直为没有亲手枪毙克莱和吊死卡尔霍恩二遗憾,克莱也称杰克逊“无知、冲动、伪善、腐败”。
除了在参议院的工作外,克莱和约翰·昆西·亚当斯将反对杰克逊一马丁·范布伦联盟的势力组织起来,成立国家共和党,主张推行克莱的美国系统以获得高速经济发展,并通过国家银行的建立,统一货币流通,使得联邦成为一个有机整体。这一思想后来被亚伯拉罕·林肯赞赏,认为克莱是保护国家利益的先驱,但是在当时导致国家共和党不受南方各州的欢迎。
随后克莱作为国家共和党候选人参加1832年美国总统选举,民主党的候选人是在任总统杰克逊,争论的焦点在于美国第二银行的存废,克莱主张保留以保持稳定的货币体制,而杰克逊则对银行报以否定的态度,最后克莱以大差距落败给很受民众欢迎的杰克逊。
1834年克莱组织了辉格党,包括原来国家共和党的绝大部分。
1840年克莱第三次参加竞选,但是党内提名上败给在对印第安人的战争中取得胜利的威廉·亨利·哈里森,而未获得提名。
1848年竞选失败后,克莱决定退出政治生活,回肯塔基度过晚年,但归隐不到一年,他就被肯塔基州选为参议员,此时的参议院里充满了南北两方对于奴隶制是否在新从墨西哥获得的土地上推行的争论,在终生坚持无效论的“铸铁人”卡尔霍恩的领导下,南方以退出联邦作为威胁。
已经72岁、身体孱弱而多病的克莱先号召大家和解,随后提出自己的妥协案,但不被接受,斯蒂芬·道格拉斯提出了另一个妥协案。南方以杰佛逊·戴维斯为首予以拒绝。
3月3日,身患重病的卡尔霍恩更是让人搀着自己来到参议院,由别人代读自己的反对演说。3月7日克莱的旧友丹尼尔·韦伯斯特发表3月7日演说,希望大家接受妥协案。克莱继续发挥他的调和能力,终于促使双方在9月达成了1850年妥协案,这一被称为“火山口上的盖子”的法案规定:加利福尼亚州以自由州加入联邦,新墨西哥州和犹他州由居民自己决定,从而缓解了南方退出联邦的危机,被认为将美国南北战争拖延了11年。
1852年6月29日,克莱在华盛顿去世,享年75岁,遗体被运回莱克星顿安葬在莱克星顿公墓,遗体每经过一个城市,都有大量市民为其送葬。下葬当天,当在队伍最前面的克莱的棺木到达公墓时,送葬队伍的最后面刚刚离开5公里外的克莱的住所。
克莱的墓碑上写着简单的一句:
“IknownoNorth—noSouth—noEast—noWest。’’(大意:在我看来,地不分东西,人不分南北。)
三、穆罕默德·阿里:
一代拳王的传奇
1942年1月17日,阿里出生在美国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一个黑人居住区的家庭里,父母给他起名叫卡休斯·克莱。这孩子当时是难产,医生只好用钳子把他取出来,所以他的脸上留下了两块终生的印迹。父亲是个穷画家,靠帮人画广告为生。母亲给白人当佣人,一天的报酬只有很少一点钱。阿里和弟弟上学的时候,没有钱乘公共汽车,就跟在汽车后面跑。这样跑,他觉得在同学面前有些屈辱,但无形之中练就了他强健的身体。
12岁那年快过圣诞节的时候,父亲问阿里:“克莱,你最想要什么礼物啊?”克莱想了想,没敢说。知子莫如父,父亲在圣诞节那天,送给他的是一辆自行车!父亲说:“孩子,你不说我都知道,你是看到别人都有自行车,而自己跑着上学,觉得丢人……”
看到这辆车,阿里很高兴,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圣诞节这一天,就是这辆自行车,改变了阿里一生的命运!
圣诞节这天,阿里和小伙伴骑着这辆崭新的自行车在街上玩耍,骑得正高兴,天上哗哗下起了大雨,两人就躲到了一个体育馆的外边避雨。体育馆的墙上贴着一张海报,说馆里正举办一个展销会。展销会一定热闹,两人把车停好锁上,想进去玩玩,买点糖果什么的。两个孩子在展销会里穿来穿去,糖果也吃了,热狗也吃了,这时已经是傍晚,该回家了。他们来到停车的地方才发现,自行车没了。
刚买的新车,没骑一天就丢了,回到家还不得挨打?阿里一边找车,一边心疼地哭了起来。一个大人让他去找负责这里治安的一位警察。这个警察叫马丁,当时正在旁边的拳击馆里。进了拳击馆,找到马丁,马丁一边记录他丢车的经过,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12岁的孩子。阿里还在哭,说:“找到偷车贼,我非拿鞭子好好抽他!”马丁说:“别哭了孩子!告诉你,打架,鞭子不行,还是拳头厉害。你想不想学打拳啊?你看看他们……”只见十几个拳手正在那里训练打沙包、对打。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拳头挥起来飞快。这位马丁警察没有想到,正是他,无意间把一个未来的拳击天才引进了拳击馆。
那年的圣诞节后,阿里第一次走进了体育馆。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上台去和一位拳手对阵。他没头没脑地向对方猛攻,但没有一分钟,就被对手把鼻子打出了血,嘴也破了,最后被人拖出了绳圈。他明白了首先必须努力训练。
6天后,马丁问他:“明天,你还是和这位对手较量,你敢吗?”阿里说:“敢。”次日,他竟然和对手打平。这让马丁感到非常吃惊。在之后的两年里,阿里的训练成绩突飞猛进。他每天放学后,先去打些零工,然后去马丁那里训练。训练一结束,他又去另一家拳击俱乐部接受指导。为了训练自己的力量、耐力和灵活,他和马群赛跑,几乎被马踢死。为了锻炼自己的灵活和敏捷,他和弟弟捡来很多石头堆在家里,一有空就互相扔着乱掷,看看谁会被石块打中,常常一场石头大战后,两人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6年的刻苦训练,阿里已经成为一个出色的拳击手。
1960年,18岁的阿里想转入职业拳击,但他太穷了,连买一副上等的护口胶来保护牙齿都没钱。他的启蒙教练马丁,给他介绍了一位白人百万富翁。富翁答应为阿里提供食宿和训练,但须先试用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尽管比赛和训练正常,但阿里的自尊心被深深刺痛。富翁对佣人交待说:“把这黑小子喂饱、喂好。”但不许阿里进屋喝水吃饭,只让他在厨房边上的走廊里吃。在走廊吃饭的还有主人的几条狗。两个月期满后,富翁发现阿里是一个值得投资、为自己挣大钱的拳击手,请阿里正式签约。可阿里扭头而去说,“不签!”
几周之后,阿里正式成为美国代表队的队员,前去参加1960年罗马奥运会。
来到罗马的阿里,完全沉浸在了奥运会的欢乐氛围中。本来他就是一个开心果一样的大孩子,来到全是年轻人的奥运村里,他更是如鱼得水。他向每一个遇到的人介绍自己,与他们交谈,和他们开玩笑,同他们合影留念。
在拳击台上,他激情四射,而决赛的一战,更是非常经典。面对三届欧洲冠军,他前两个回合几乎很少进攻,只是尽情展现着自己灵活的步伐。到了第三个回合,阿里突然发力,重拳将对手击倒,不计点获胜。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有苏联记者向他提问:
“作为一个黑人,回到家乡以后,有许多饭店是不能进去吃饭的,你是什么感觉?”
阿里大声地为自己的国家辩护,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