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的态度让章程立刻松一口气，他克制住心底的激动，微笑着争取：“其实我们公司对新客户会给与优惠……”
“千万别，也别因为老同学的关系给友情价。”
“哈哈，陆总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
提到“老同学”，章程脑子转得极快，等咽下嘴里的食物，他便顺着将话题引到顾惜身上。夸她工作能干，在设计方面很有天赋，跟同事相处也挺融洽，好多客户都夸她设计的方案好。又说顾惜哪哪都好，就是太拼了，几乎每天都抢着加班。
陆辞安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从头到尾也没出声回应一句。好像他刚才真的就是随口提到了某个老同学，本就是无关痛痒的人，他当然也不需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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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到公司，章程先处理完手边紧急的事，然后一边泡茶一边私发消息给顾惜，把人单独叫到办公室来。
章程心情好，亲自斟茶递到顾惜面前：“来，顾惜，咱们坐着聊。”
顾惜犹豫了一下，弯腰坐到椅子上。
章程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没跟她兜圈子：“飞驰科技已经同意跟嘉尚合作，陆总的意思是直接投放到今年年底，这可是个大客户，交到其他人手里我都不放心，顾惜，这个项目你负责跟进，记住了半点都不能马虎啊。”
顾惜的笑容明显变淡了：“……经理。”
章程摆了摆手，阻止她往下去说，他身子稍稍前倾，笑眯眯地望着她：“你先做方案，最好就这两天做出来，不是太紧要的客户暂时放着，要么你交接给丽丽。”
设计部的哪个不是天天加班熬夜，她要是真厚脸皮地交接出去，人家私底下不得骂死她。
顾惜迅速调整好情绪，尽量不让私人感情影响工作，在章程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她终于点头：“其他客户我也会协调好。”
“这就对了嘛，刚才陆总还提起你了。”章程笑着叮嘱，“方案好好做，拿出你的最佳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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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惜叼着面包奋战在电脑前，桌面上开着好几个网页，其中一个是网上能查到的关于飞驰科技的详细介绍。
她一边构思方案，一边分心在想这个网页应该是陆辞设计的，简洁明了，大方美观……一看就是典型的理工科男审美。
这时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顾惜眼睛黏在电脑上，左手瞎摸了一会儿才找到手机。见到是季宁箫发来的视频邀请，点了接受。
手机被她随便放在茶几上，从这个角度季宁箫只能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她喊了一声“小惜”，听到键盘声后感叹道：“你们公司到底有没有人性啊？又在赶方案？”
顾惜抽空喝了点水，没想过瞒着她：“是啊，伺候我们的新客户。”
“唉，这次又是哪个甲方爸爸？”
“……”顾惜捞起手机，给了她一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飞驰科技。”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季宁箫琢磨了一下，表情瞬间诡异起来：“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