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参加饭局还是出来谈业务，陆辞从不会主动提起陆明轩，介绍自己时只说是飞驰科技的老板，对方偶尔会旁敲侧击询问一两句关于陆明轩的近况，他也只是简单回应一下，然后自然地将话题拉回正轨。
也许是他平时一贯谦虚低调，没有刻意去了解的人，还真没想过他背后有座大靠山。
“陆明轩在宁市政府部门是这个级别……”章程竖起大拇指，越说越兴奋，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家亲戚，“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
方穆视线一下定住，他感觉左肩被人重重拍了两下，耳边紧接着响起章程有意压低的声音：“再给你透漏件事，顾惜跟陆辞是高中同学。”
方穆脑中正闪回着昨晚他同陆辞交谈的画面，还没完全消化掉陆辞和陆明轩的这层关系，就被章程最后的话惊住了。
“高中同学……”认识这么久了顾惜竟然从没跟他提过？方穆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等到嘴边的话说到一半时他又猛地反应过来，其实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顾惜。
方穆微微抿紧唇，将掌心捏成一团的擦手纸扔进垃圾桶，偏头冲章程笑了一下：“我就说吧，咱们嘉尚没有人比章经理的人脉广。”
章程笑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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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陆辞下楼吃饭，一进茶餐厅就听见有人在叫“陆总”，循声看过去，章程已经从餐台绕了过来，满脸是笑：“还真是巧，陆总若是不介意就一起拼个桌？”
正是吃饭的时间，门口还有不少人在等位，陆辞欣然点头，随着他走到餐台坐下。
嘉尚的办公大楼不在这附近，陆辞当然不会相信他跟章程真的只是凑巧碰上，他慢条斯理地吃饭，等着对面的人主动开口。
大约过了半分钟，章程停下筷子，玩笑似的说：“陆总是在别家投的广告吗？”
陆辞笑了一下：“飞驰这种小公司投不投广告意义不大，又何必浪费钱。”
“嘉尚最近刚跟蔚蓝大厦的物业谈拢，已经租下了整栋楼的电梯间及轿厢内的广告位，现在这栋楼暂时还没有客户选点，我们可以免费给‘飞驰’投放几月，陆总后面再看看效果。”
“还有这种好事？”陆辞握着水杯笑看着章程，“免费的话岂不是很吃亏？”
章程主动往陆辞杯子里添水：“嘉尚合作的客户类型虽然多，但有关软件科技这块目前合作过的只有三鑫，我们公司未来想要多多拓展这方面的客户，然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飞驰’，也是想借陆总的名气。”
陆辞没料到这只老狐狸今天居然这么坦诚，他的确还没考虑过找广告公司宣传，然而章程的态度让他没办法直接回绝。
还是那句话，飞驰要不要做广告宣传，其实意义不大。可如果他今天拒绝了，章程肯定没面子，以后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动小心思。
他没必要给自己留个麻烦。
“行啊，嘉尚传媒在圈内的口碑一直都不错，我们这种小公司也正好借嘉尚的名气对外刷下脸。”陆辞说，“不过前提是按合同来。”
免费自然不用。
他还不缺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