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给初学者的绘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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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明与暗 (2)

香烟和雪茄一样,投射的光影是管形的,一面被光线照射,另一面则形成阴影。香烟那金色或软木的烟嘴在暗面和阴影融合,而雪茄深红色和金色的彩条则隐入其本身形成的影子。

如果你把几个撞色的物体放置在同一光线下,那么形成的这种对比有助于强化效果。

在一串紫葡萄的旁边画一串绿色的葡萄。紫葡萄大量折射光线并形成浓重的阴影,在画淡绿色葡萄时,笔触应同样有力但需要手法更细腻。它们需要用色粉笔轻轻地描画,轻柔细腻地将其阴影描画出来。葡萄阴影颜色的深浅变化很小,只在葡萄底部用色稍深些。

白色或奶油色的小鸟靠着一个暗绿色的瓶子,它投射出的影子在羽毛部分形成特别有趣的明暗对比。只有瓶塞折射出较亮的光线,其余部分都融进了阴影,而且,如果虚起眼睛看,你会看到瓶子也和其投射在地面的影子融为一体。

翅膀全部是浅色调的,颜色最浅的部分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部分。先用白色的粉笔重重地画一个三角形,然后用黑色的色粉笔描出阴影,前半部分的阴影较浓。虽然翅膀形成较深的阴影,但比地面的阴影要画的淡些。如果你觉得瓶子和翅膀的对比图太难画,那就画一些没那么复杂的东西。

在强烈的灯光下放置几样有对比色的物品,不管有没有形成影子都行(这很容易就可以做到,拿几本书或是一张硬纸板就可以截取光线)。如果那是顶有羽毛装饰或翅膀装饰的颜色相撞的帽子, 要么帽子画成深色,羽毛和翅膀是浅色,要么帽子浅色,羽毛和翅膀是深色。或者你可以将一顶男式黑色礼帽和一双浅色的儿童手套放到一起,或是在深色的花瓶里插上一些黄色和白色的花。一把色彩鲜艳的阳伞撑开在草地上,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阳光下,这就是一个非常棒的绘画素材。

相同颜色的一件外套、一件斗篷和一顶帽子,或三顶帽子,间隔些距离放在椅子上,这会是画明暗对比光影的一个更吸引人也更高难度的作画素材。

然而,为什么把这些物体隔开,会让整个作画变得更有趣同时难度又增加上百倍呢?这是因为物体间有了距离,有了空间。这就引出了一个需要我们仔细思考的新问题。

如果你有三个色泽鲜亮,颜色和形状相近的红苹果,你把其中一个放在这一端,一个放在中间,另一个放在另一端,然后拿起铅笔画出这三个苹果的明暗光影,你能把三个苹果的明暗度画得一样吗?

如果你把这些苹果放到运动场的地上,或是花园小径上,或任何一个露天的环境,苹果间分别相隔五步、七步和二十步,然后你再把它们画出来(描绘明暗的症结就在于要用相等的力度来画涂),你还能把它们画得一模一样吗?

相比那个离你远一些的苹果,难道你不会把更靠近的苹果光影对比画得更分明更突出更强调吗?你肯定会啊!即使你画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你也会下意识地对稍远一些的物体画得宽泛简单些。为了论证这个说法,我们来假设一下,我画三位身着黑色天鹅绒套装的女士。一位在前景部分,另一位在中间,还有一位离得就更远些。要是我们把最后面那位女士的黑色天鹅绒裙子画得和前面那位女士的一样浓黑、力度一样重、一样看得分明,那我们画的肯定不真实。

画远景的时候,应该画得没前景或中景那么清晰浓重,这一点我在介绍远景守则第一条时就已经论述过。如果我们要画一条街道,其上是渐远渐小的房屋、栏杆、路灯和人行道。此时,我们应该按照远景的正确画法,但是却忽略视线中的气流和一些有些脏污的细节,这样我们的画肯定是没有真实反映自然的。那位在街角巡逻的警察,远远看过去只是一个模糊的黑影。然后,他向我们走近,于是我们看到他原来戴了个高高的头盔;再近点,便看到他的银制勋章和纽扣,还有脚上发亮的警靴;等到他从我们窗户下走过,我们便可以清晰看出他的肤色和相貌特征。但如果他一出现,我们便把他的脸部细节一一刻画出来,这样就违背自然规则了。此时他的脸应该是模糊的——因为我们和他之间隔着一定的空间。

画那些在远处的事物时,不能像画中近距离的事物一样着力突出,因为在我们和远处的实物之间,空气似纱笼罩漂浮着。

一些年轻画者可能会争论说他们曾见过一些画,上面即使是在地平线上的物体,都有着清晰浓重的线条和细节。这并没错,但要记得,我们现在只是单纯从光影明暗描绘这一角度来探讨这个话题。远处的细节亦可清晰刻画,同时空间距离的影响亦或多或少地能忽略掉些,这么说并没错。这是绘画手法的一种,是传统的艺术形式。但是,如果我们想要忠于原型把明暗对比画出来,或要画多种不同的色调,而不仅仅是平铺的单一颜色,要用色调的渐变来表现颜色的明暗变换,那么,我们就不能忽略真实场景。正是通过这样的观察以及把观察所得如实反映到画作中,我们的作品才可以成为艺术品,否则就不能称其为艺术作品。

这些事实,就像所有简单的自然法则一样,不能违背,即使我们轻易就能违背,报纸上关于日常事件的照片是对事件真伪的一种确认,记录着每天的生活百态。举个例子,看一张一群人聚在室外的照片。在前景部分是大块对比强烈的明暗,然后这种大块的光影在衣服、手、脸庞和容貌等细节处打乱为细碎的光影;照片背景处理成了模糊的效果,或许是树木丛,或许是其他景色;中间部分便是那一大群人,有的坐着,有的正在迈步,他们的衣服颜色都较暗或者是某种统一的色调,他们面目模糊,几不可辨。

空气越洁净,不同远近的物体光影效果也越不同。阳光越是灿烂,阴影就越发浓厚深重。同样的热带景色,其在前景的阴影会比在远处的阴影更加浓郁。这就是度的问题。从堆在桌面上的简单物品到复杂的风景场景,都会有其独特而迷人的关于明暗对比的难题。毫无疑问,你一定会想要尝试除了用黑白两粉笔在着色纸画出明暗之外的方法。

这有一种大肆吹嘘的方法,用一段卷纸在磨成粉末的色粉笔上摩擦,或者在白纸上调弄各种颜色。然后再用橡皮或者面包轻轻擦拭,在纸头上点画,以此获得色彩的渐变效果。如果我们学习时精力充沛,开始用炭笔素描,然后将素描纸在粉笔上迅速摩擦,而且也不用花过多时间来使画纸表面平滑,这或许能帮我们学到很多在明暗对比描画方面的技巧。然而这样做,面临一种很大的危险,那就是我们可能会耗费过多时间在表面上,从而影响整个架构。很有可能当我们在头部或手臂用点画的方式画出美丽的光影,却把鼻子、头部和手臂的基本形状架构忽视了。换句话说,这幅画失败了。

你没有见过那些老式的用点画方式画出来的画吗?里面的人物都没有确定的身形,女士们无一例外都是一副柔若无骨的娇滴滴的样子。这就是点画手法存在的一个弊端。还有一种方法,在米切勒纸或是其他表面粗糙的纸上,用炭笔轻轻地将色调涂抹均匀,然后再用橡皮或面包块把光亮处擦淡,最后用炭笔把形状勾勒出来,这样你就可以完成一幅很有艺术性的光影绘画作品。一位非常知名的艺术大师还另外推崇一个方法,就是用钢笔和墨水在一张表面光滑的白纸上作画。很明显这是一种非常直接的方式。无论如何,对于初学者而言,用钢笔和墨水来学习描绘明暗光影不是一个理想的方法。首先,因为钢笔和墨水是一种极度难以掌控的作画工具,因为这要求画者有足够多的经验对一些色调上的错误作出让人满意的更改和修正。但最大的原因是,要涂抹出大片的明暗光影,除非你经验非常丰富,要不然画作很容易变得呆板不自然。

我们可以把黑褐色和浅白色、象牙墨和白色,或是炭灰色和白色混合起来,然后用画刷蘸取来绘出明暗光影。这种方法类似于笔墨法,因为这种方式也要求技巧娴熟地涂上澄净清新的颜料。

对于初学者而言,“干巴巴”的学习方式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他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