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给初学者的绘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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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明与暗 (1)

“是什么形成了事物的明暗?”这个问题问起来容易,要回答可不容易。

“是什么形成了事物的明暗?”这个问题问起来容易,要回答可不容易。

简而言之,所有被光投射的物品都会呈现出明暗。

将一张纸卷成圆锥形,虚起眼睛放远一点观察,你看到了什么?一边是亮的,一边是暗的,光影交接处则是半明半暗的色调。

在自然界里所有的色调和色彩都带有层次感的渐变。强光调和成柔光,柔光慢慢转为中间色调,中间色调再过渡到阴影,如此无限地调和,分割,调和,再分割。

自然界中的事物没有轮廓。“轮廓”或“边缘”只是被光影映射而变得突出的线条的一种说法。某些部分轮廓格外分明;亮光调和成阴影,阴影再转为亮光,两者互相 交融。

轮廓勾勒是对人或物边线或边缘的描绘,就像地图上的国界线是一个国家国土的最边缘一样。叶子、花瓶或手,它们并没有可见的轮廓。

轮廓勾勒就是指不画出阴影的形状的勾勒。

因此谈到“明与暗的绘画”时,我们是说按合适的比例画出大片的明与暗,每一束光线,每一片阴影,每一处投影都应恰到好处,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用铅笔头去表现实物的明暗之分实在是一件冗长乏味的事情。我们最好采用一些能大面积涂抹的工具或方法。要解决这个有意思的问题,倒是有很多方法。但我建议(至少是对于初学者)最好是用黑色和白色的粉笔在着色纸上描画,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画大片明暗光影的方法。此外,与常规擦笔或粉笔、炭笔、钢笔和油墨或水墨相比,这种方法有一个优势:它改变了常规的绘画方式。用不同颜色的粉笔在着色纸上作画,这确实颠覆了传统的用铅笔、擦笔和炭笔在白底上作画的方法。

我们描出中色和深色色调,而白纸上的空白部分则用来表示光线。如果我们是在棕色、灰色、蓝色或其他的着色纸上作画,我们就用白色粉笔来画出光线,用彩色粉笔(或炭笔)画出阴影,中色或深色色调则用色纸本身来表示。通过这些方式我们可以很快地构建起图画的具形。我们试图描画光形(而光经常是没有形状的)其次数不少于我们对阴影形状的描画。面积大,形状简单,用色深的光影涂画相对比较简单,你可以选择几个简单的、单颜色的物体,并把它们放在桌子上,置于台灯、蜡烛或(有阴影的)电灯泡的集中而明亮的光线下。尽量将光源移得和桌子的水平面接近。一小截蜡烛或是一个较低的台灯效果会更好,因为这样它的光线会扩散得较少,较集中。

选一个白色的鸡蛋,一张卷着塞在白环里的白色餐巾纸,一个用白纸包裹着的盒子,一朵白纸折叠成的花,或是其他的这一类东西。一份白色封皮的折报,一只白色的杯子,或是一整套白色杯碟白色搪瓷碗,甚至一副白手套,这些都适合我们这次的作画。

首先,问问你自己光线最明亮的部分在哪,并用白色粉笔描出光投射出的形状。然后寻找最深的阴影部分,通常来说最深的阴影部分离光源最远,很有可能就是放置物体的那个地方。画出阴影的形状,然后找到中间色(或过渡色),如果过渡色位于光域,则用白色粉笔调和色调;如果过渡色位于阴域,则用黑色粉笔加深阴影。如果物体的表面被高度打磨过,举例子说,在餐巾环的环弧上会有一个“高光地带”。

着色纸色彩多样,一般要画的背景底色都能找到颜色相对的着色纸,包括临摹物的中间色调。

仔细观察不同物体投射出的阴影形状。初学者一般很难意识到,投射出来的阴影和该实物有其相似之处不仅是因为实物投射出来的阴影随光源距离远近而增大或缩小,而且还由于它们反映其主要特征。拿鸡蛋来说,你可以观察到鸡蛋会投射出线条流畅,色调均匀的椭圆形阴影。在阴影投射物的下面,我们用白色粉笔粗略地画出盒子和餐巾的草图,以对阴影位置作出一些指示。通过在明亮的非自然光下描画实物阴影,我们学到了不少经验和技巧。接下来我们应当继续学习如何在更微妙的自然光下描画。一些常见的模型,譬如桌子边缘的几本书和一个老旧的银制烛台,这些物体就是很好的绘画对象。那些书,一本是用浅色的布做封面,另一本则是用暗红色的皮革包裹着,没有点燃的蜡烛以及烛台分别呈现出三种不同的色调。

首先,把最亮的光线和最暗的阴影画出来。

虚起眼睛看,银色烛台形成一束闪烁的、柔和的光线,用白色和黑色的粉笔一笔一画地照着实物的形状描画,画得越接近越好。好好利用边缘、中心处以及支撑物确定的光影形态。光照在暗红色书的边缘,光亮的桌子表面也反射出柔和的光。这时候你可以采用中间色度,而纸张本身的颜色便可作为中间色调。

其他的物品也能满足这样的需求。选择一些形状相似,并且阴影度不同(浅、深、中度)的实物,并把他们放置在日常的光线下,清空周围的物品。如果你没有我画里常用的那种切面包刀,另选一个,但要选把更大点的,而不要选择一把比这更小的刀,也不要选择折叠刀。后者作为厨用刀或切割刀,结构相对复杂,而且形状也不够美观。而法式厨用刀有着光滑的流线型刀身加之锋利的刀片和设计美观的刀柄,所以它是描画光影的绝佳对象。面包刀样式简单,刀刃较平,刀柄则是圆形的。刀片边缘和方形搭扣反射的耀眼光线,直晃进人的眼睛。圆形的刀柄投射出一个椭圆形的阴影;刀刃也在托盘上投下明显的阴影。木制刀柄和画面背景色调相仿。都是中间色调,只需轻轻几笔将光形在背景上勾勒出来。圆形刀柄形成的阴影有着分明的形状;刀柄上的木纹折射明暗,可以用色粉笔先描画出浅色背景,然后再添描上暗色条纹来表现。

我画的那个纸制日本小人,她的脸几乎和白色的桌面一样白。她面对着光,笔直地站着,高高瘦瘦的样子。柔顺光泽的头发形成黑色的阴影,但没有套筒和腰带的黑色褶皱投射的阴影那么黑。她的背部上方,落下一大片白色的阴影。这一幅画运用的色彩并不多,除了女人身上的灰蓝色裙子,手里拿着的淡紫色丝绸花,还有那本被烛台压着的暗红色封皮的书,颜色大都比较素净。而这些物体在明亮的人造光线下时,会形成统一的亮白色调,这也就是选择它们的原因。

颜色会干扰画者对整体色调布局的考虑。物品颜色映射后的色调是深还是浅,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投射其上的 光线。

然而一般来说, 颜色多样的话会形成不同阴影,而较浅颜色则会折射更多的光线。

虚起眼睛看向(不是为了看颜色,只是观察光影)一张式样单一、没什么图案装饰的大扶手椅。注意观察颜色在变换的光影中是怎样变化的。难道你看不出阴影之下和光线之下的颜色有什么不同吗?难道你看不出椅背与椅座,扶手面与扶手四周,扶手,椅座和椅背三者边缘之间颜色的对比吗?那张沙发、长沙发椅和一张用素净面料覆盖的桌子,都可以成为光影演示的教学道具。

观察一下在明亮的光线,一个用淡色绸带装饰的奶油色罐子或是杯子。那粉红色的、蓝色的或黄色的绸带在罐子或杯子投射的阴影一面,与奶油色的杯罐背景几乎难以区分。取一个淡蓝色、粉红色或黄釉的杯子,或是无脚杯,将其放在白色的盘子上,然后打上明亮的光。你有没有发现杯子或是无脚杯(即使其影子比白盘子要暗很多),它投射在白盘子上的影子竟与白盘子融合在一起了?

一张小桌子上的东西——男人吸烟台上的东西并不比女士梳妆台上的东西少。上面提供了大量可供练习光影描画的物品。一个带着闪亮标签的镀金雪茄盒,非常适合当做学习光影画法的道具。从较暗位置看过去,光亮标签和打磨光滑的黑色木头的阴影完全融合在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