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爸爸,在我的印象里,圣杯都是黄金制成的,上面镶满名贵的宝石,看起来很华丽,你为什么说圣杯是用石头做的?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使者不让阿提拉接触圣杯?”伊尔迪科问道。说实话,伊尔迪科问的问题正好也是我的问题,我不禁看了她一眼,这个小洋妞还是很聪明的。
“不,真正的圣杯其实并非用黄金,而是由石头制成,只有外面包的边缘部分是黄金。使者之所以不让阿提拉接触圣杯,是因为圣杯不是普通的器物,有着非常强大的能量。圣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超凡之石’。”
“为什么称作‘超凡之石’?”
“我没有见过圣杯,对这种可怕的力量没有亲眼见识过,所以不能准确形容。但我相信,圣杯和约柜一样,是充满魔力的法器,也是威力强大的武器。如果贸然接触圣杯,可能会带来毁灭性的结果。阿提拉也许就是一个例子。”
“为什么?”
“阿提拉的死和圣杯有直接关系。阿提拉死的时候,脸上流着血,手里拿着圣杯。我们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阿提拉想向伊尔迪科炫耀,他喝多了酒,就忘记了教宗使者的话,贸然拿出了圣杯,结果被一击致死。只有一个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那就是伊尔迪科。可惜她当时全身发抖,坐在地上的角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真实情况我们无法知晓,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人迷惑。”
“什么事?”
“按照传说,那些匈奴人看到阿提拉的尸首之后,就割破自己的脸流下鲜血,以此来表达对阿提拉死去的伤怀。你看,又一次提到了鲜血。我们可以这样推测,也许是那些人在抱起阿提拉的尸体的时候,接触到了圣杯所以才流血,这可能才是根本原因。人们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些人也会流血,所以才误传他们是割破了自己的脸。”
“这些人为什么会流血?”
“我也弄不明白,这也许就是圣杯的力量。有一种可能,圣杯和约柜一样,有可能是一种强大的装置,任何接触的人都会付出流血的代价。人们在提到圣杯的时候,都认为圣杯是一个金质容器,里面曾经盛装过基督的血。实际上,那是人们后来的想象。原因很简单,当年耶稣传教的时候,过得很节俭,不能想象他会用一个金杯去喝酒。圣杯在最原始的时候,就是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很特别,也许是从天而降的陨石。后来,有人对圣杯做了加工,强化了它的能量,又加上黄金,为的是增强它的能量传导。其中的原理已经没有人能明白,就和约柜一样。人们无法理解约柜会放射出巨大能量,能够击死很多人,圣杯也是同样。无法破解的谜也许正是圣杯的魅力所在吧!人们传说,阿提拉入葬的时候,用的是三重棺材,你们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道。”伊尔迪科和我都摇了摇头。
“据我推测,原因很简单,是为了防止圣杯的辐射。如果你做过透视,把自己的手放到X光机上,你就会看到自己的手骨形状,就会知道那种力量有多可怕。匈奴人不敢也无法处理这个圣杯,所以他们只能把圣杯禁锢在阿提拉的棺木之中。所以我确信,我们只要找到阿提拉的宝藏,就能找到圣杯!”
“教授,您说了这么多,可是,我们如何去找圣杯?中国地方太大了,不要说中国,仅是一个新疆就相当于四个德国的面积。这么大的地方,到哪里去找圣杯呢?”我问道。
“你说得很对。我这里有一个东西,上面已经提供了线索。”
教授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碗状物,就是那个曾经替教授挡过子弹的法器。
“这是什么,教授?”伊尔迪科问道。
“这是一件文物,是阿提拉曾经用过的酒器,也被称作‘颅器’。”
“什么是颅器?”伊尔迪科问道。
“就是用人的头盖骨制成的碗。匈奴人有猎头习俗,喜欢用死者的头颅制作器皿。如果是亲人或高贵的人,就制成饮器;如果是仇人,就制成溺器。匈奴人喜欢使用颅器表明自己的勇武。这个碗想必是阿提拉用尊崇者的颅骨制成,是沿着眉骨切下来的。你们看,边缘很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点。”教授说着,把碗递给伊尔迪科。
伊尔迪科一听,吓了一跳,不敢接。
“你不用害怕,把它当成一件器物就好,不要把它当成死人的头骨。”教授说道。
伊尔迪科壮起胆子,摸了摸这个东西。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这个颅器外面已经被抚摸得很光滑,不太像骨头,倒像是瓷器。
“教授,我觉得很奇怪,你当时为什么不顾自己的生死去抢这个东西?”我问道。
“你好好看看就知道了!”教授微笑着说道。
我拿过颅器仔细观察。颅器里面并不平滑,有一些线条。有些线条是自然形成的,好像血管,有些则是人为刻上去的。
“教授,这东西很像一幅地图!”我说道。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幅简陋的地图。我对照过新疆地图,上边的这一条就是天山山脉。这里有一条河,直接流进沙漠,这条河有可能就是尼雅河。图上的内容虽然很简单,但含义丰富。我想,这是在提醒我们,阿提拉的宝藏就藏在尼雅河流经的地方。你看,这里还刻着一个小山,这也许就是藏宝的标记。”
我仔细看了看,那座所谓的小山很小,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会误认为那是一个小坑。
“教授,也许您说的没错,可是,据我所知,新疆地域辽阔,单凭这个地图,恐怕还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说道。
“这的确是难题所在,但我们手头的资料仅限于此。无论如何,到达上海之后,我们要尽快赶到新疆尼雅河流域,我相信,阿提拉的宝藏肯定沉睡在河道之下的某个地方!”
“教授,我记得加图提到过,纳粹似乎也很关心这笔宝藏?”
“是的,我的父亲当年被抓进集中营,就是为了逼他说出宝藏的事。希特勒很想找到圣杯。”
“这件东西跟希特勒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希特勒认为,圣杯具有巨大的魔力,如果拥有圣杯,可以重建社会秩序,创建一个完美的国度,所以他让希姆莱派人去寻找阿提拉的宝藏。”
“那可不容易!中世纪的骑士们就十分热衷于寻找圣杯,想不到希特勒也有这个可笑的念头。我记得英国的亚瑟王找这个东西也找了很多年,结果还是没找到。看来,希特勒肯定认为自己比亚瑟王和圆桌武士都高明了!”伊尔迪科说道。“这个消息他是从哪里得到的?不会是那些星相师算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是二战时期的教宗庇护十一世说的。”
“庇护十一世?那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希特勒?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教宗怎么肯说?”
“教宗的确说了。二战的时候,梵蒂冈明确表明了他的立场,对希特勒采取静默政策。希特勒看到教宗软弱,趁机向教宗提出了索要圣杯的要求。教宗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这个消息的确出乎预料。千百年来,人们都认为圣杯在欧洲的某个角落,没想到,圣杯在亚洲,就在中国某个神秘的地方,和阿提拉的宝藏埋在一起。”
“那他们找到宝藏没有?”
“当然没有,不过他们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希特勒曾经借着给中国提供军事顾问的名义,派人进入中国去寻找圣杯,不过失败了。”
“我还是有些搞不懂,希特勒究竟要拿圣杯做什么?”我问道。
“听说过希特勒的‘不灭之城’计划吧?”
“我有所耳闻,我听说他准备把柏林按照梵蒂冈的样子进行改造,建广场,造神庙,大概是这么回事。”
“是的,希特勒有一个狂妄的计划,他想以梵蒂冈和德尔斐神庙为蓝本,任命阿尔伯特?施佩尔为总设计师,将柏林改造为‘日耳曼尼亚’。为了让他的信徒能有个聚会庆祝的场所,他要在市中心建立‘柏林大会堂’。这座建筑将是世界第一大教堂,是梵蒂冈圣彼得教堂的16倍大,能容纳18万人,厅内甚至可以施云布雨。我曾经看到过神殿的设计稿,希特勒整座神像及他所穿的纳粹军服都梦想由黄金制成,他头戴橄榄编织的花环,右手握着圣杯,左手拿着‘朗吉努斯圣枪’,上面停留着‘帝国之鹰’,他的宝座则以狮身人面像、纳粹党徽及古希腊战神为装饰。按照他的计划,神像约高13米,相当于四层楼那么高。在希特勒身后穹壁的神龛里,摆放着他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圣物。这些圣物有一个详细的清单,包括:耶稣降生的马槽碎片,东方三博士的圣骸和奉献的乳香、没药、黄金,耶稣被钉死的‘真十字架’碎片,圣包皮,耶稣受难时所戴的荆冠,圣母玛利亚在大天使加百列告知受胎时所披的长袍,耶稣的裹尸布,将耶稣钉上十字架的铁钉,各种版本的福音书,泥版《圣经》,耶稣牧羊时用过的羊鞭,抹大拉给耶稣擦拭鲜血时用过的头巾,各各他砸中耶稣身体的石头,最后的晚餐用过的桌子碎片和餐具,十二圣徒被迫害致死剩下的断体残肢。这些圣物将采用最牢靠的方式——水泥灌注,完全和建筑物结为一体,任何人也不能取下来。希特勒还要在神殿门外建造墨索里尼和日本天皇的雕塑,当作他的卫兵。”教授说道。
“希特勒太狂妄了,幸好这个神殿没有建成!”我说道。
“是呀,也许你们不知道,希特勒的圣殿其实是个剽窃品。”
“剽窃谁的作品?”
“牛顿爵士。”
“牛顿?就是那个被苹果砸中脑袋发现万有引力的牛顿?”
“是的。”
“那怎么可能?牛顿早死了!”
“死人的东西更容易剽窃。牛顿曾经根据《以西结书》提供的信息,精心绘制了一幅所罗门圣殿的建筑平面图。他坚信这座规模宏伟的圣殿包含了宇宙的某种密码,如果能建造出神殿,便能无限地接近神。希特勒无意中得到了这张图,就产生了狂妄的幻想,准备建造自己的神殿。希特勒还梦想着第三帝国全面胜利之后,他将联合共济会,在世界的废墟上重建一个自己的宗教,希特勒将出任人类的救世主。圣坛上将摆放两种东西,一样是希特勒写的《我的奋斗》,一样是利剑。这样,千百万人民将在祈祷中诵念希特勒的大名,一万年后,人们将只知道这个新宗教,不会再信奉其它宗教。”
“他简直是疯了!这一切真让人难以置信!”伊尔迪科说道。
“是的,魔鬼的最大诡计,就是让人相信它并不存在。”教授说道。
“教授,共济会想得到圣杯,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图谋?”我问道。
“是的,从古代到现在,共济会一直密谋操控这个世界,妄图把这个世界变成一个没有围栏的监狱。这监狱的规模如此庞大,以至于我们无法相信。公众只是一味地嘲笑这种阴谋论有多么的荒诞离奇,却不知道一个由银行、政治、军事、商业等等领域构成的统治框架正在悄然建立。共济会像油污一样污染着欧洲,然后是美洲,是非洲,现在是亚洲,当然是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他们想最终控制地球,建立所谓的世界新秩序。”
“共济会真的很可怕,幸好我们逃脱了。”伊尔迪科说道。
“我可不这么想,这些家伙就像高明的猎手,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