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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交替alternation(下)

Thefourthnight_来自小混混的信

City_长沙

Storyteller_萧小晗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高中同学。

女孩上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为什么说轰轰烈烈呢?因为女孩是个富家女,家庭条件非常好,长得漂亮,用现在的话来说,她是个标准的白富美。而男孩却是个小混混,以打架收保护费抢地盘为生,就像香港电影里面的古惑仔。

没人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反正我们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并且很相爱,每天如胶似漆。终于有一天,这段恋情被女孩的爸爸知道了,爸爸当然是强烈反对,给女孩讲各种大道理,请来各路说客,结果统统无功而返。爱女心切的爸爸只得拉下老脸,去找小混混谈判,苦苦哀求他不要耽误自己的宝贝女儿。

“她有更好的未来啊!你能给她什么呢?”爸爸这样说。

出乎意料的是,小混混竟然答应了女孩的爸爸,因为他是真的爱女孩,他也觉得,女孩有那么优越的条件,不该跟着自己这么过,她应该受到更好的教育,嫁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公,一辈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于是,他选择离开女孩。

女孩的爸爸为了让女孩跟小混混断绝往来,想送她去读寄宿学校,女孩不肯,爸爸又找小混混,让他去劝女孩。女孩果然听了劝,乖乖地去了寄宿学校,但是有个条件,她要小混混每周给她写一封信,小混混答应了。

从那之后,小混混便真的每周都给她写信。但是对于小混混来说,写信这件事真是太难了,比拿刀砍人还要难!一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他不是能够写出肉麻情诗的文艺青年,他所知道的爱一个人的方式,仅仅是对她好而已;二是因为,他确实没有读过什么书,很多字都不会写,有些词在脑子里,也不知道对不对,要写成一封完整的信,真是要了他的命。

但为了完成他的承诺,他可真是煞费苦心,每次写信的时候都很用心地去查字典,写完之后还要一遍一遍地检查,然后再工工整整地誊写在干净的信纸上。

如果你看到一个平时凶巴巴拿着西瓜刀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捧着一本硕大的字典专心致志地写信,你会想笑吗?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却想哭。

女孩每周都会收到小混混的信,她把它们一封一封全部收集起来,越来越厚。那些信陪伴她度过了整个高中时代,是那段青春与爱情的见证。

后来,女孩考上了大学,小混混因为犯了事,进了监狱。每周写信的人就变成了女孩,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总之,她要对他说的话,全部写在了信里,信是他们交流的唯一方式。

一直这样过了很多年,女孩大学毕业,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了一个香港人,跟着丈夫去了香港。

小混混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又混了几年,最后在老家自己开了个小吃店。

现在女孩每次从香港回来,都会去他的小吃店看一眼,用她的话说,是去看看他死了没。

她一直很担心,怕他真的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被人砍死在街头,说没就没了,所以,只要看到他还活着,她就安心了。

有时候爱情就是如此吧,两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甚至不需要任何联系和回报,你若安好,在谁身边都不重要。

评论。

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知道他过得好,就足够了。我曾经喜欢的那个男孩如今也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上学的时候他写给我的信都还躺在老家抽屉里,以后等我老了,翻出来一封一封地读,不知道是会感动呢,还是会觉得矫情,更多的应该是感叹吧。

From:c***n(匿名)

Thefifthnight_一个名牌包与三万斤奶粉

City_深圳

Storyteller_张尓皱

我在深圳工作了三年,因为与香港仅一江之隔,所以跟同事去对岸逛了几次,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同样的东西只隔了一条江,价格就天壤之别。于是我决定加入开淘宝做代购的大军。

因为我跟老婆都没有深圳户口,港澳通行证每次只能签两趟,再加上自己还有工作,时间也不是特别宽裕,所以在朋友的出谋划策下,我找了几个职业水客帮我们带货。这样我们既不用香港深圳来回跑,又能拿到香港那边的货在网上卖。

什么是水客呢?这是在香港和深圳常见的一种职业,就是帮客人从香港往深圳带东西,比如化妆品、奶粉、母婴用品、电子产品等等,你告诉他你要带什么,他就帮你带过来,收取一定的费用。即便算上水客的佣金,商品的价格还是要比内地便宜很多。而且,水客们带的东西越多,算下来单件的性价比就越高,所以他们每次都会带很多很多东西。

我自己去香港拖货的时候,也经常会遇见这些水客,什么年纪的都有,年轻的学生、中年主妇、壮年男子,有一些甚至年纪很大了,也在空余时间当水客挣点钱贴补家用。他们都很能吃苦,每天顶着大太阳跑遍各个商场,中午也没法好好吃饭,只能坐在路边啃自带的面包,啃完之后,继续拖着上百斤的奶粉化妆品等等货品穿行在商场与商场之间。

可能因为近几年从内地去香港买东西的人太多了吧,很明显能感觉到香港那些商场的导购的态度越来越差,长期的工作经验让他们能够一眼看出顾客是香港本地人还是内地人,是单纯的顾客还是代购,对这几种人,导购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自己去买东西的时候,也常常会遭到导购的白眼,就好像我不是去买,而是去赊账一样。

这段代购的经历让我想通很多事,也明白很多道理,生活赋予每个人的感受何其不同,有人爱香港,因为它是购物天堂,有人恨香港,因为越繁华的地方代表生存越不易。

后来,我遇见了一个水客妈妈,她做水客很多年了,我通过朋友找到她,请帮我带奶粉。

奶粉是代购中比较受欢迎的,也是需求很大的,在香港,你常常能看到水客们拖着塞满奶粉的沉重箱子行走在香港繁华的街头,就好像任意一部TVB剧里能看到的那种繁华,他们站在那里,身边的人衣装整齐步伐轻快,好像每个人都是天之骄子,而他们只是极其渺小的一个点儿,小得像一粒被丢弃在路边的易拉罐。

我和那个水客妈妈第一次见面,聊了一会儿,她说有时候要买的东西太多,不止奶粉,还有很多别的货品,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在商场门口打开箱子往里装货,香港的街头多热闹,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那些眼光好像红外线,穿透人心的,将自尊心照得碎了一地。

我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她苦笑着说:“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这种生活,我也不想做了,但也只是想想,我不能忘记,我是个妈妈。”

我没有问她的丈夫去哪了,也没有问她是否还有其他收入,生活对于很多人,是何其艰难,如果不是想要让家人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谁不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睡大觉?

我找她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奶粉,直到我老婆的深圳户口办了下来,可以无限次出入香港,找她便找得少了些。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如果最近有需要,尽管找她,她在电话那头说:“我女儿要过二十岁生日了,我知道她心仪一个包包,两万多块,一直舍不得买。我想在她生日的时候,买这个包包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所以,麻烦请多介绍生意给我呀。”

我嘴上应着好,心里却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很难受。

你可能不知道,一个两万多块钱的包包,意味着一个水客要在香港和深圳往来三百趟,如果是帮客人带奶粉,那么,要带三万斤的奶粉。

三万斤啊,是什么概念?堆在一起,大概能堆成一座小山吧!可是,她却要用瘦弱的肩膀拖着这些奶粉,一趟一趟像蚂蚁搬家一样,将它们从香港的各个商场搜集起来,然后一路运到深圳,送到指定的地方。

愚公移山也不过如此吧。

我给她介绍了一些客人,但之后因为自己的户口也调来了深圳,就再也没有找过水客带货,不知道这个妈妈有没有在女儿生日的那天给她买下那个包包。

这段经历像影子一样跟着我,即便自己不再当“搬运工”了,每次去香港看到那些水客,心里仍然很难过。挤在香港汹涌的人潮里,站在豪华璀璨的高档商场里,路过那些无比奢华的橱窗,看见那些拖着好几个箱子坐在街上啃面包的人,我都会想起那个水客妈妈。

在这个世界上,背两万块包包的人太多了,对有些人来说,一个两万块的包包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当它被换算成三万斤奶粉的时候,它沉重得让人心碎。

评论。

读书的时候学校流行耐克,人手一双板鞋,唯独我没有。我回家哭闹了好多天,非让我妈给我买一双,那段日子家里特别困难,我跟她闹了一个星期,最后终于得到了一双梦寐以求的耐克。后来才知道当时妈妈把外婆留给她。

当纪念的几个大洋卖掉了。长大之后想起这件事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懂事。

From:梁***6(匿名)

Thesixthnight_多年之后,你还会跟他结婚吗

City_南京

Storyteller_SOPHY

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在我很多的客户中,女孩小菲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我始终相信这样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她是一个性格独特的姑娘,注定有着跟别人不同的命运。

小菲是一所著名学府的研究生,学的是经济。样子可爱,大眼睛,圆脸,肤白,一米七的个头,如果非要说她的缺点,那就是胖。但她从不像其他姑娘一样,把减肥挂在嘴边,小菲不嫌弃自己的胖,也从不曾为了瘦身而放弃作为一个吃货的任何权益。她曾经跟我说:“我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喜欢这样的我那就喜欢,不喜欢就算了,我才不要为了讨谁喜欢而去刻意做什么事。而且,为了瘦一点就要放弃那么多好吃的,那还有什么动力能够支撑我活下去呢?”

从这句话你就能看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吃货。小菲对于吃这件事的热爱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每天早上醒来,她得想出今天要吃什么才能起床,否则,她对一整天都没有期待。

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原本对于恋爱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突然有一天,小菲发现身边所有的姑娘都恋爱了。而她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胖还是别的原因,一直没有人追,小菲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是有些失落。

于是在某一天,小菲作了一个重大决定,她将自己从头到脚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了新发型,买了新衣服、新鞋子、新包包,小菲虽有些胖,但个子高拯救了她,好好捯饬一番之后,完全变了个人。

小菲去了当时南京最中心地段的金鹰楼上一家咖啡店,她心里想的是:今天我必须在这儿找到一个男朋友。

也许你没法想象有人会这么做,找男朋友这种事,哪能说找到就能找到的,又不是买件衣服随便挑挑总能挑一件,但小菲就是这样的人,而这一天,她竟然真的成功了。

有个男人从她一进门就时不时地看她,后来主动上前来跟她聊天,且聊得投机,两人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然后互换了电话,就此告别。

接下来的一周,小菲没跟那个男人有任何联系,但一周之后,突然有人给小菲送来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九百九十九朵,是多大的一捧花啊!学校的系花才收到九十九朵而已。这么多玫瑰花让小菲肯定了那个男人对她的感觉,也重新唤回了她的自信。

小菲和男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而这只是故事的开始。小菲学的是经济学,他是做房产的,两人珠联璧合,她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他就给她开了一家公司,让她管理,两个人一直非常默契地扮演着生活与事业上的最佳拍档。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在一起三年多,小菲竟然从未问过他的年纪,他的背景,他的任何其它信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大概都不会迷糊至此,但小菲就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她觉得那些跟她没关系,只要他们能好好相处就足够了。

直到有一天,小菲的妈妈对她说:“你年纪不小了,该结婚了。”于是她理所当然地跟他说结婚的事。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他一直在和妻子商量离婚,但因为财产的分割问题没有谈妥,就这么一直拖着。

小菲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小三”了,她对小三的身份一点也不能容忍,哪怕再喜欢这个男人,也不行。于是小菲一气之下,跑去美国读MBA,一待就是三年,不跟他联系,不再涉足他的任何事情。

小菲在美国的这三年,竟然瘦了三十斤。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瘦下来的,只是有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瘦了很多,一秤竟然足足少了三十斤,小菲原本底子就不错,现在掉了肉更美成了仙女。

小菲感叹,肯定是美国人民的幸福指数太低了,自己一定是没吃好,所以才会这样。

在美国,小菲除了上学和减肥之外,还遇见了另一个做地产的男人,这个男人在一次Party上看上了她。

不是那种男女的看上,是纯粹的对小菲能力的肯定,两个人在经营理念和价值观上有着很惊人的一致,小菲便毫不犹豫跟着他回国,到了深圳帮他打理公司。

回国之后,小菲才想起来,之前自己爱了那么久的那个男人,在深圳也有家公司,但她也懒得刻意去找他,甚至连打听都不曾有过,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想着也许哪天在街上遇见,彼此跟对方说一句:嗨,你怎么会在这里?

事情就是这么巧。真的有一天,小菲在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遇见了那个男人。他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来小菲来,也许只觉得面熟,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终于确定是她,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漂亮了。”

他们又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互留了电话,他说了一句我会去找你的,便再无音讯。

很久之后,小菲刚到办公室,助理跑来说:“有位先生找你,等半天了。”她没由来地觉得是他,进去一看,果然就是。

他对她掏出离婚证来,说:“我单身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还可以,结婚!”

可是,小菲就是小菲,并没有按照剧情需要给出任何惊喜感动或者飙泪戏码,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张证书竟然毫无感觉。大概是缺失了一开始那种单纯的什么都不会去问的绝对信任吧,有些东西一旦被破坏,就再也不会回到原来。

但小菲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她单身,他现在也单身,她不是小三了,彼此喜欢,所以,可以谈恋爱。

小菲至今也不知道还要不要跟他结婚。也许有一天,她像当初遇见他的那样,觉得我今天一定要找个人结婚,然后又遇到另外一个男人,谁知道呢?

评论。

我猜他们不会结婚,很多事情都变了,就好像很多年之后遇见初恋,之前的那种美好早就荡然无存,有些事,过了就过了,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相遇才是最美好的吧!

From:q***k(匿名)

Theseventhnight_丑女人的婚姻保卫战

City_南京

Storyteller_SOPHY

我在几年前开了一间心理咨询室,为高端客户提供各种咨询服务。这个故事的男主角是我的客户之一。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军人,长得还行,加上军人的强大气场,让他看上去高大挺拔,充满安全感和正义感。

他在部队待了几年,混得不错,一晃到了适婚年龄,父母给他在家里物色了一个对象,女方是个老师,除了长得不好看之外,其他条件都很好。他回去看了一眼就答应了,谈不上有爱情,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合适”。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自己常年不在家,只要对方能够把家照顾好,踏踏实实过日子也就行了,长得难看也没什么,一年也看不了几次,再说,看看就习惯了。

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两人迅速领证结婚,特别顺利。

平平淡淡过了若干年,她给他生了个儿子,成了一个美满幸福的三口之家。他回家的次数依然很少,每次回来夫妻俩都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这个老婆跟他之前想的一样,将家里收拾得妥妥当当,老人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不主动说的话,她从来不会多问一句,对他只有生活上的关心,从来没有过质疑或红脸。

几年之后,他退伍了,开始跟朋友做生意,本身头脑好使再加上一些机遇,让他挣了很多钱,事业越做越大,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分公司,每天到处飞,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老婆依然没有任何不满和委屈,让他安心在外面干事业,家里的事,交给她就行了。

后方稳固,前方捷报,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有一年,他在杭州的分公司出差,偶然去一家书店闲逛,他爱读书,这是多年未变的习惯。

走进书店的一瞬间,他的命运至此改变。用他的话说,第一眼看见那个女孩儿,就知道是遇见了对的人。有时候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他跟这个女孩儿之间就存在磁场。她是那个书店的收银员,他在杭州的日子常常去找她,约她吃饭,问她要号码,变成朋友,再变成恋人,一切顺理成章。

但她也是个有家的人,也有个儿子。有一天她对他说:“我们都离婚吧,然后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他一下愣住了,他其实没有想过离婚,因为那个在老家默默无闻,无怨无悔,把家打理得妥妥帖帖的妻子,没有任何让他离婚的借口。

可是女孩儿雷厉风行地离了婚,拿着离婚证来找他。他虽然觉得仓促,但还是感动,于是给她买了房子,搬过来跟她一起住,照顾她儿子,跟她的儿子相处得特别好,像亲父子一样。后来的很多年,他就这么一直履行着丈夫和父亲的职责,照顾他们,给他们最好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个法定假日,比如清明、五一、端午、中秋、国庆、过年……这些节假日,他一定会回老家,跟自己的老婆儿子一起过。他老婆依然不会问他任何多余的问题,也不会看他手机,不会给他打电话,他出门,她从来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他每次回来之前都会给她电话,她一定会是准备他最爱的吃食,喜欢的茶叶,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子换成新的,晒得暖暖的。

这样的老婆,但凡有点良知的男人,都狠不下心离婚。

他跟女孩儿的事就这么一直拖着,一开始他的借口是儿子小,等儿子上了中学就离;等儿子上中学之后他说儿子正是叛逆期,离婚对儿子影响太大,等上高中就离;等上高中之后说不能影响儿子高考,等上大学就离;等真的等到儿子上了大学,他又说等儿子结婚吧,这样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

可是,这样的谎话说了十几年,谁还会信?况且,女孩儿已经等成了妇女,快四十的女人,还能等得起吗?于是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将他逼得走投无路,看到她都害怕,怕走进那个曾经带给他无数温暖和快乐的房子。

而他家里的老婆,始终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从不给男人增添一点点麻烦。她好像是调味罐里的一勺盐,看起来毫不起眼,可要是哪一天没有了,饭便不成饭。

在女人最后一次用死逼问男人什么时候离婚的时候,他终于爆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的理由是他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爱他,最爱他的还是他老婆,要不然,他什么都给了她,钱、房子、人,甚至对她儿子的父爱,除了一纸结婚证书,可是,她竟还是这样折磨他。

他搬离了女人的房子,离开了杭州,再也不与女人来往。他说后半生必须要跟老婆孩子在一起,跟他们一起好好生活,弥补前面这么多年的分离。

他对我说,这几天好像突然悔悟一般,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现在年纪大了,是要转身回归了,跟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属。而他的老婆,在整个事件中始终保持着一个状态,那就是将妻子这个岗位兢兢业业地做到最好,她好像从未参与过这场战争。

但我想,她应该是这场战争里付出最多的一个,并不能用单纯的输赢来衡量,只是她最终得到了她想要的结局。

评论。

一个看似无为,实则坚韧、克制、大智若愚的女人。

From: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