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苟笑天,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到底谁才是幕后真凶?”南宫雪月突然之间变得正经,厉声问道。
“皇上,闲王明查,此事真的与罪臣无关啊。”苟笑天脸色剧变,惊恐的看着南宫正宇。
“皇上。”青青脆声说道,“之前青青与前捕头程风一起查孟府一案时,有天晚上程风来找青青,当时他是逃到孟府来的,皆是因为他之前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青青记得,来追他的人里面有个叫水大人的。程风当时提过,这些人的密谈内容,与谋朝窜位有关,而幕后的人……”青青微微抿了抿唇,程风曾经提过,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就算是把那个人说出来,也无济无事,那位八皇爷位高权重,远不是一个苟笑天可以比拟的,而且他在位这些年,经常与民同乐,做出不少令天下百姓交手称赞的好事,这样的一个笑面虎,怕是连皇上本人也深信不疑,若是在此刻说出来,打草惊蛇不止,还会因为证据不足而引起皇上的不满,青青暗叹一声,“当时程风也没有听到。”而一直在青青身边的千莫则是快速的扫了她一眼。
“真是岂有此理,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南宫正宇好不生气,想也是,哪个帝王愿意听到这种事情?“千莫,司马青青平身。既然已经有了证据,立刻将苟笑天给朕拖下去,择日处斩。你们立刻去府衙继续调查采花贼一案,可以让司马神捕立刻回宫来处理这件事。”
青青与千莫对视了一眼,一旁的苟笑天仍在口口声声喊冤,连审都不审皇上就直接判他斩刑?此案如此处理确实难以服众,但现在南宫正宇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内忧外患,足以让他决定宁杀错,不放过。可是,皇命难违,两人正要称是,却听外面传来一声高喝,“司马神捕觐见。”
南宫正宇的眉头立刻松了,不仅是他,就连青青与千莫也同时暗中松了一口气,只见南宫正宇快步走到殿中亲迎,高声唤道,“司马兄你终于来了。”
司马宣还没站稳,便立刻朝着南宫正宇拱手说道,“卑职参见皇上,卑职因有要事来迟,还望皇上见谅。”
青青暗中扫了自己的爹一眼,剃了胡子,穿着整齐干练,比起她这辈子见过的老爹来说,今天他简直是美到天上去了,似乎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老爹像今日这样意气风发的。看来,她的劝说还是有效的,最主要的,是爹心里的那把属于捕快的火,根本就没熄过,神捕一职,本来也只配爹所有。
“朕知道近日确实有太多事缠住了司马兄,朕心里才是过意不去。”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两件案子同时绑住司马宣,但他仍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破案,不用看他也知道这十几天司马宣有多累。他叫司马宣为司马兄,是一种习惯,不过他也喜欢如此称呼他。他一直视司马宣为自己的亲兄弟。如果不是司马宣,他也不会活到现在,更不可能登基为皇。
“为皇上尽忠是卑职的荣幸,这句话还是小女提醒了卑职的。”司马宣转头看着青青,得意的挑了挑眉。青青也乐得接受,爹很少这么直白的夸她。
“司马兄,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居然胆敢谋朝窜位?你是如何发现的?”这个恐怕是所有皇帝都无法容忍的,南宫正宇一想到此事便犹为愤怒。担敢谋朝窜位的,必然会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严密的安排,才敢有所行动,也就是说,在他的身边居然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狗贼,他都没有发现,这次,又是司马宣父女救了他,救了北夏的江山。
司马宣恭声说道,“皇上,最初卑职建议将苟笑天与白岩生二人关在一起,但要分开关押其实就是因为这两个人里,白岩生有妻有子,心里防线相对要低许多。反观苟笑天,他无一个后人,却是个贪财之辈,为了钱财可以罔顾一切。所以,卑职决定先从挑拨二人的关系着手。白岩生胆小怕事,却敢在这件事上咬紧牙关,若不是为了钱,就一定是为了他的亲人。所以,在之前卑职就已经安排了人手在白府暗中保护白岩生的家人。”
司马宣看了一眼苟笑天,冷冷一笑,“苟大人,那天晚上,我前去‘探望’白岩生,其实,他根本就没见到过我,而我,不过是在你旁边喝了几杯酒罢了,是你自己的怀疑与谨慎才会让你漏出马脚。”
后来,司马宣才向南宫正宇详细的解释了有关那件案子里的计划,他先是挑拨了白岩生在苟笑天心里的位置,因为苟笑天就是吃准了白岩生贪生怕死,又重男轻女这两条,便将他死死的绑在了一起。他故意先释放白岩生,后又将苟笑天关进了京城府衙,就是为了给苟笑天机会找人去杀白岩生,从而让白岩生亲口说出这件案子里谁都无法解释之地。
后来苟笑天的手下,当然会趁此机会去毁灭一些证据,他便紧跟着这条线索派了人跟踪苟笑天的手下,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今天才能在朝堂之上指认苟笑天与人合谋谋朝窜位。但是可惜的是,还是不能找出那个幕后主谋。
听了司马宣的解释,青青的眼睛有些发亮,老爹这招好厉害,隔山打牛,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了证据,而那个幕后主谋虽然她知道,不过还没有证据,不过,事在人为,有她的努力,千莫的聪明,还有老爹的绝世捕快之才,要板倒这个八皇爷也不是难事。
司马宣从衙差手里接过那包证据,“这里,是苟笑天与那些人之间的联络书信,他们用的都是西域的一种名为波兰密语在交流,还好,卑职曾经认识了一些西域的朋友,在他们帮助之下,总算是将这些书信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