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满南宫雪月的没有耐性,但南宫正宇本人也觉得很是不解。
这时,只听那名衙差说道,“司马捕头说过,只需要过上一柱香的时间,便可见分晓。皇上,捕头说这份东西一旦打开,会有很多人受到牵连,到时候死的人恐怕不是以百来计,捕头说,此案牵连众大,他也不想有人死于无辜,希望有人能在这包东西打开来之前主动交待、坦白,并供出幕后真凶,捕头求皇上你先在此包东西面前,答应放那些主动交待的人的家人一条生路。”
南宫正宇听了,快速的扫了底下跪着的几人一眼,只见里面的白岩生脸色已经苍白如蜡,就如同一个死人,就连平时嚣张跋扈的苟笑天,今天也是一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那包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那包东西开始冒烟,南宫雪月大呼神奇,便立刻冲到台下去看,南宫正宇想要阻止,却听千莫说道,“皇上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危险品,义父曾经教过罪臣,如果想要保存一些很重要的证据,便用冰将其封存,再加一些特制的药材,便可不被有心之徒盗取,就算被盗走,也没有办法打开。”
千莫看了一眼那个衙差,那名衙差立刻起身从怀里放了一些东西下去,便见烟冒得更大,如同莲花突开,异美无常。
这时,白岩生的心里防备似乎彻底的瓦解了,他看了一眼苟笑天,颤着腿跪行向前几步,“皇上,皇上,草民有话要说,草民知道是谁杀害了风华。”
千莫朝那衙差使了个眼色,衙差立刻将证物抱在怀里,退到一边,还没看到最后结果的南宫雪月一脸的不满。
南宫正宇只是淡淡的看着白岩生,并未出声,白岩生颤着声说道,“皇上,杀害风华的,正是苟笑天这个无耻之徒,他说过,若是草民泄露这件事,便会让草民的全家上下二十几口陪葬。都怪草民胆小怕事,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苟笑天怒斥道,“白岩生,你休得胡说。京城百姓谁不知道本官一向待风华如同亲生?本官怎么会去杀害风华?皇上,一定是这个贱民怕东窗事发,皇上你一定要明查,还罪臣一个公道!”苟笑天同样也跪行几步,近到南宫正宇身前。
苟笑天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苟笑天虽然为官多年,家里侍妾无数,可是一直没有后人,这是他心里最大的遗憾,白风华聪明可人,深得苟笑天的喜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没有结为谊亲,但一直视白风华如同亲生也是天下人皆知的事。
“白岩生,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罪同叛国?”南宫正宇看着白岩生沉声说道。
“皇上啊,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草民哪里还敢说谎?”白岩生声泪俱下,“当晚,苟笑天来找草民,说是喝茶下棋,但一直从旁打听有关风华选妃一事。他也知道上次风华在受捕快保护的时候曾经被采花贼劫去一段时间,还故作同情,怕皇上你因为这件事而对风华另眼相看,怕受不到重视而选妃无望。其实这点也正是草民心里最大的担忧。后来,这狗官就说,如果在风华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帮助另外一个更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当时草民还问过他是谁,他却故作神秘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草民也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同意了。后来,风华便遇害了,本来草民也觉得他肯定有最大的嫌疑,但他说,今晚的事一定不能向任何人泄露半句,否则,就会让草民全家上下二十几口人来偿命。草民今年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好不容易才新添了一个儿子,自然害怕。所以,也下定决心要隐瞒这件事。哪知道,在司马神捕放了在下之后,这苟笑天居然派了杀手三番两次要对草民下手。”
南宫正宇扫了一眼苟笑天,“你还可何话可说?”
“皇上,若是有真凭实据,罪臣死而无憾,可是,就单凭他几句话,皇上便定了罪臣的罪,罪臣不甘心。”
“皇上,真的是他做的,他还说,九公主一向嚣张跋扈,害人无数,风华居然敢跟她做对,料定了我们家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如一了百了,只有风华死了,我白府才可安然无事。而且,还可以趁此机会将此罪名诬陷给九公主,也可还我们白府一个清静。草民也觉得他的话深有道理,便……”白岩生的话让千莫的双拳越握越紧,风华死了已经很惨了,而她的亲爹却是对她痛下杀手的帮凶,为了这些莫须有的担忧,而罔顾一条人命,虎毒亦不食子,这个白岩生真是狼心狗肺。若现在不是在大殿之上,他真想杀了他替风华报仇。
“所以,你就默许他杀害了你的亲生女儿?”南宫雪月夸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皇兄,这个世上果然有如此冷血无情之人。”
苟笑天愤然起身,“皇上,不是罪臣,都是这个贱民自己为求脱身造的谣。”
这时,只见那名衙差躬身上前,将那包已经化开了的证据放在苟笑天的面前,看着南宫正宇说道,“皇上,司马捕快在查白小姐一案时,无意中发现苟笑天居然与某人之间有着一些秘密联系,内容大致是要谋朝窜位……”
衙差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南宫正宇脸色一变,急声喝斥,“大胆。”
衙差脸色未变,“回皇上,司马捕头就是因为查到此案关连甚大,所以才不断的小心求证,终于找到了证据。只不过,现在仍然无法查出幕后的真凶,因为他们在行事与联络的过程中小心谨慎,纵然是费尽千方百计,也只能查到在场的这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