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案牵连甚广,白风华是朕御笔钦点的太子妃人选,且此案牵涉到司马青青与千莫,这两人的身份都有些不同,与你之间的关系甚密。而且,铁男入狱之后,京城府衙的捕头一职暂为空缺,而且,朕相信,司马神捕你公正无私,现封你为府衙捕头,专职查此案。”
“皇上……”司马宣犹豫不绝。
南宫正宇看着他,正色道,“你我都为人父,刚才你为朕的女儿洗去了清白,现在朕给你这个权力,替你的女儿和义子洗脱罪名,你还不愿意?”停了半晌,南宫正宇说道,“朕也知道这个职位于你而言,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现在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查清楚此案。因为城内还有采花贼伺机而动,现在衙门里能有些作为的人,都背着一些不清不楚的罪,朕不想在采花贼尚未动手之前,我国已经大乱。现在朕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司马宣,朕可以信任你吗?”
司马宣低着头,半晌之后抬起头,“卑职多谢皇上厚爱,卑职定不负皇上所托,会尽快查清楚些案。”
南宫正宇眉头微松,他与司马宣从小便认识,他心里的那团火,始终没有熄过,他欠他太多了,也许,这件事上他在谢自己,可是他欠他的,还是太多太多了。于公,司马宣自从上任捕快初始,没有一件案子超过一个月破过,他相信他。
司马宣领旨之后,转身走到白岩生的面前,“白岩生,谁是谁非,本官自会断个清楚明白。”说完,他背对着所有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信放在白岩生面前,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可还认得这是谁的笔迹?”
白岩生无所谓的扫了一眼,只这一眼,脸色便已经苍白如纸,情不自禁的朝着苟笑天看了一眼,这一切,自然没能逃得过司马宣的火眼。而他故意不动声色,只是将那封信放回自己的口袋之中。
而在屋内,青青与千莫都情不自禁的激动了一把,这些天来的阴郁,因为司马宣的重出江湖而有了些改变,外有采花贼,内有这些乱臣贼子,就凭他二人之力,确实有些沉重。再加上风华的事,对二人的打击不小,多少在处理案子上面有了些累赘。
再加上,二人对司马宣的能力,都信心十足,有他的带领,那些采花贼一定会闻风而逃。
虽然风华的死对千莫的打击甚大,但这些年来司马宣对他的教诲,他都铭记于心,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女私情,而忘记自己的职责,只是,现在有人将风华的事嫁祸在他二人的身上,看来是有人想阻止他们再继续查下去。可是,他们现在主要在查的,只有采花贼的案子,莫非,又与那些采花贼扯上了关系?这里面的阴谋,绝不会小了。
青青查案凭的是一腔热血,和司马宣比起来,简直如同云泥之别,这也是因为司马宣为了防止青青不再步他后尘,他刻意为之。只不过,随他怎么做,仍然如法阻挡青青走上这一天。短短几个月,她痛失爱人,痛失姐妹,就算她能力再强大,这一切,也无力回天。
平静下来,两人继续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司马宣转头看着南宫正宇,既然再次为官,必要守宫里的规矩,司马宣拱手道,“皇上,卑职想单独跟白岩生谈谈。”
这句话一出,司马宣的眼角余光瞥到了苟笑天的神情略变得有些不安,他仍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南宫正宇。
南宫正宇点了点头,“朕也有些乏了,回宫。”
为了避嫌,青青与千莫虽没入大牢,但也被关在衙门,有人日夜看守着,青青心里虽然因为风华的事仍在隐隐作痛,可是一想到采花贼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心里仍是担忧不已。
有人前来将白岩生与苟笑天分开关进大牢里,在一头一尾,若是司马宣要见白岩生,必要经过苟笑天的面前。司马宣是在两人被关进去半个时辰之后才悠闲的走进大牢,他故意对苟笑天视而不见,直直的往里面走去,走到中途的时候,司马宣对着身后的狱卒挥了挥手,狱卒立刻听话的从怀里变出了一壶酒,司马宣接过,转身进了一间干净的牢房里喝起小酒,吃起小菜。
酒足饭饱之后,他才慢慢的走了出来,这一吃差不多一个时辰,这宫里的菜还真是没话说,多年没吃到,居然有了如此长进,味道更甚从前。他与身后的狱卒一起走到大牢门口,狱卒讨好的要送他,司马宣转头说道,用极低的声音,“等会送些好吃的好喝的给白岩生,应该也关不了多久了,这件案子已经有了眉目。”
“是,大人。”狱卒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兴奋,他就知道,司马神捕一出手,肯定很快就有线索。
等到司马宣走出门后,一直安静的躲在阴暗处的苟笑天像发了疯似的站起来,拼命的拍着铁门,“白岩生你这个混蛋,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居然敢出卖我?你居然敢出卖我?”
天牢幽静,但关于天牢一头一尾的苟笑天不知道的是,白岩生根本就听不见他的怒吼,而且,司马宣从头到尾也压根没有见过白岩生。
第二天,狱卒真的送去了好酒好菜给白岩生,并在他吃饱喝足之后,就放白岩生先行出去,也将苟笑天转去了京城府衙,在这里不比天牢,任何有都可前行探望,在头三天,除了苟笑天的亲人之外,不许任何人探访,也没人敢来探访。虽然苟笑天职高位重,但现在出了这件事,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会将苟笑天先后两次打入天牢,现在还判给府衙来处理,但为了避嫌,都不敢与他过份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