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胭一时之间无法自控的哭出声来,“多谢司马神捕替本宫还了一个公道,父皇,真的与儿臣无关。”司马宣微一颔首,他是对事不对人,这个南宫紫胭平日里在宫中作威作福,宫女太监个个见到她都恨不得绕道走,今天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南宫正宇叹了口气,旁边的大太监立刻醒目的跑上前去将南宫紫胭扶了起来,并命外面的宫女扶南宫紫胭回宫,她身娇肉贵,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在天牢里过,还受尽了惊吓,看着她惨白着一张小脸,我见犹怜,大太监从小看着南宫紫胭长大,心疼到不行,轻声说道,“皇上,公主她好像有些发烧了,奴才去让太医赶紧跟着去看看去吧。”
南宫正宇并未出声,只是默许,却在这时,南宫紫胭双腿微有些发软,大太监赶紧伸手扶住,南宫紫胭挣脱开来,‘扑通’一声跪在南宫正宇的面前,“父皇,儿臣自知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但是如果不说,儿臣心里又很难受。父皇,千莫哥哥跟随父皇你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父皇你比儿臣看得还要清楚,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赐婚于儿臣,儿臣深信,这件事必定与千莫哥哥无关。”说完,她转过头,眼中含泪,无比谦恭的看着司马宣,“司马神捕,大家一直都在说你是天下第一的神捕,深得父皇赏识,本宫向来就有些目中无人,始终当你是沽名钓誉,但是这一次,多亏了司马神捕,才还了本宫一个清白。本宫在此再次谢过。另外,本宫求你,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还千莫哥哥一个清白。”
司马宣先是看了一眼皇上,这才回头淡淡一笑,“草民从来都当千莫是草民的亲生儿子,公主就算不说,草民一定也会竭尽所能,在此,草民代千莫多谢公主的关心。”
南宫紫胭抬眼看了一眼南宫正宇,这才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起身,慢慢的离开了大殿。
司马宣看着南宫正宇,“皇上,白姑娘出事的地方正是白府,而当时白岩生已经将她软禁起来,按照青青与千莫的口供,若是没有白岩生的许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轻易闯得进去。也就是说,那瓶毒酒,就算不是白岩生亲自送去,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白岩生一听,立刻跪行几步,“皇上,冤枉啊,所谓虎毒不食子,草民怎么会亲手残害自己的女儿呢?司马神捕这一推论根本就不合实际。”
司马宣没再多听他的狡辩,沉声唤道,“香兰。”
一旁的香兰立刻轻声应道,“奴婢在。”
“我问你,你当时不是一直守在你小姐身边的么,为何会在她出事的时候离开?是这么巧合的吗?”
香兰身子一紧,紧抿的双唇难掩伤痛,半晌之后才轻声说道,“回司马神捕,当时有人来告诉奴婢,说奴婢的家人有急事找奴婢,小姐见奴婢担心,立刻让奴婢放心离开。奴婢想着,家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事发紧急,根本就不会来找奴婢,而当时老爷为了防止司马捕快去而复返,一直守在小姐的门口,奴婢想快去快回,便听了小姐的话。后来,奴婢刚刚出门,就遇到几个男人,他们先是将奴婢暴打了一顿,最后还警告奴婢,最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的话,奴婢的家人就会有危险。听了他们的话,奴婢心里一凉,一下子就想到了小姐,因为身上受了伤,走得比平时慢了一些,等到奴婢过去,才发现老爷已经不在了,而小姐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话未说完,香兰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司马宣轻声安慰了句,便看着白岩生,“那么请问白老爷,你不是一直都担心千莫与青青再次接近白小姐而守在门口的么,那个时候你又去了哪里?”
白岩生一翻白眼,“这人也有三急的啊,司马神捕,你该不会是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三急?哦?当真这么巧?”司马宣仍是淡淡的笑着,好像是相信了白岩生的话,司马宣缓缓的蹲在香兰面前,“香兰,你仔细的好好想想,在白老爷去而复返的时候,他的表情和说了些什么话,要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
香兰微微征了征,后微蹙着眉头细想,轻声说道,“当时小姐出事,所有的下人都慌了,奴婢记得,有人去通知老爷过来,老爷过来的时候样子有些慌乱,好像在找人的样子,四处看了看,最后,很是生气的骂道,‘都是没用的东西,快,快去找大夫来。’后来有人说道,小姐已经……老爷便立刻命人将小姐抬到厅里,他则回到自己的房里,一直也没再出来。奴婢只得跪在老爷的门口,求他报官,替小姐主持公道,老爷一直也没出过声,后来,又来了几个人将奴婢拖了出去……再接下来的事,吴大哥刚才已经说过了。”
“死丫头,你不要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我是太过伤心,才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打你,还有之前你说过的那几个打手,我可是一无所知的。”白岩生立刻像是被激怒了的老虎,猛地立起了身子。
司马宣冷冷的扫了白岩生一眼,“白老爷,你纵然富甲一方,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大殿,谁许你在此大呼小叫?谁是谁非,我……”司马宣想了想,他好像太过一厢情愿了,为了千莫和青青,他发过誓不再查案的,现在居然在此插了一脚。
像是看见了他的顾虑,南宫正宇立刻沉声说道,“司马宣接旨。”
司马宣愣了愣,但还是依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