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民国名匪的黑道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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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龙云出手

唐继尧终于打回云南,再次成为成为云南王,自然吴学显、普小洪等都得到了加官晋爵。且说普小洪,此人现在就住在昆明城内,此时,昆明城内外到处都是吴学显、普小洪等人的匪众,这些土匪现在尽管已经被招安,但匪性难改,尽管不能明火执仗地打劫,但敲诈勒索违法乱纪却也是常事。时下,也常有人对唐继绕说普小洪等人仍然与山中一些未被招安的土匪往来密切,且时常将官府的剿匪计划密告匪众,因而官兵剿匪时常落空。但唐继绕不为所动,他这次能够再次打回云南,这些土匪们功不可没,因而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况且,此时唐继绕的脚跟还未站稳,金汉鼎等人仍在继续反唐,因而,唐继绕还不想与土匪撕破脸。

但这些土匪有时却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当时,龙云有一名副官名叫李坤,此人原是普小洪为匪时的部下,在被招安后即被龙云要去,因当时龙云任剿匪保安司令,而他对土匪的活动十分熟悉,曾在省保安大队剿匪过程中,每每出力立功,故深得龙云的信任。1923年11月间,李坤在昆明城外不远的地方发现当地著名匪首唐某,便率众将其擒获,送省保安司令部。尽管唐继绕这次是依靠土匪才返回云南的,但龙云历来对土匪没有任何好感,他认为土匪极不可靠,且危害深重,早晚都是祸端,因而当他就任剿匪保安司令后,凡捕获的盗匪不问首从,一律枪决示众。当李坤擒获那名姓唐的土匪后,龙云也是毫不犹豫地将其枪决。

然而,龙云和李坤都没有想到,枪决这个唐匪首却惹怒了一个人,那就是普小洪。原来,普小洪与唐某早就是绿林朋友,往来密切,他这次来昆明就是来看望普小洪的。普小洪十分气恼,一来唐某是来看望他被抓的,这等于说他在昆明也不能保其他土匪;二来,李坤也曾是他的属下,他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抓了他的旧友,因而决定报复。

不久,李坤接到普小洪的邀请,请他赴宴。而李坤也并未多想,于是带了两名随从就来到普小洪的宅邸。

席间并无他客,只有普、李二人杯觥互斟,普小洪一脸笑容,频频劝酒,到晚间9时左右,普小洪假称如厕,到门房对正在与卫士们饮酒谈笑的李坤两名随从说:“李副官与我饮得正在兴头上,他暂时还不想回去,要你们俩先回去告诉一声,免得家里等急了。”随即他命人给两名随从一些赏钱,两名随从也未加怀疑,于是返回。

但回来后等了许久,仍不见李坤回来,此时已是深夜,李坤家人见李还不回来,怕他喝醉来不了,又怕路上出事,便让两名随从再次返回普宅探询。而当两名随从来到普宅后,普小洪一脸惊诧地说:“怎么?李副官还没到家?他可是已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也许你们走岔了,这会儿该到家了。”

两名随从于是又急忙赶回李宅,却仍不见李坤,此时才觉得李坤恐怕已经出了意外,李坤家人当即派出众多随从沿途反复寻找,直至天明,依然不见踪影,情知不妙,便奔告龙云。

龙云听后,当即明白这肯定是普小洪所为,李坤恐怕已经遇害,于是一面派出密探暗中察访,一面亲赴省府,面见唐继尧。当见到唐继绕后,龙云拿出他早已掌握的普小洪通匪的许多证据,且阐明李坤被普小洪杀死的可能。然而唐继绕此时不想动普小洪,否则其他土匪恐怕会兔死狐悲,不再相信他唐继绕,因而,尽管他相信龙云所言,但却摇头表示不信,认为不见尸首,不能证明李坤已死;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捕捉普小洪。

龙云也明白唐继绕所虑,但他也不甘心心腹爱将就这样被杀害,于是下令密切监视普小洪,并扩大搜索范围,然而几个星期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

正待此事毫无进展的时候,一天夜晚,保安司令部的两名便衣看见距普宅约半里路外的电灯杆下,有一群野狗正在土中撕咬什么,于是走过去察看,果然,这就是李坤的尸体。好在当时值冬季,所以几周后尸体仍未腐烂。便衣迅即禀告龙云,龙云立即行动,一面名人将李坤尸体悄悄深埋,同时封锁消息,严禁将发现尸体的消息外传;一面直奔唐继尧处,要求立即逮捕、处死普小洪。

唐继尧依旧摇头,他还是不想动普小洪,他对龙云说:“杀普小洪,怕不合适。你现在还不能证明李坤就是他杀的嘛!李坤捕匪多,仇人自然不止一个啊!”龙云说,李坤是在去普宅赴宴后失踪的,如果是为他人所杀,必然抛尸街头,而无暇掩埋,只有普小洪杀死李坤后为了灭迹才会深埋。

唐继尧无言以对,沉吟半晌,便息事宁人地建议:“我看,就由我出面,要普小洪拿出个几千两银子给李坤的家属;你再到李家劝劝,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就和平解决了吧!”

而龙云坚决反对,他要得不是银子,他就是要剿杀普小洪,实际上,龙云也是另有所谋——此刻,他也在密谋反唐,而普小洪等人是唐继绕的左膀右臂,此时,正好可以借机除掉其中之一,龙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争辩道,如果剿匪者无辜被杀,通匪者反倒杀人无罪,那今后还有谁敢出力剿匪?

唐继绕仍然是无动于衷,龙云见唐继绕还是要保普小洪,于是使出了杀手锏,逼迫唐继绕表态。他站起身来,把手枪放在唐继绕的桌子上,说:二人反复争论许久,最后,龙云愤然起身,解下武装带放在桌上,说:“我是保安司令,职责就是剿匪,维持治安,如果我的人被杀了,而我明知凶手是谁却不能拘捕,那我这保安司令也就没法干下去了!”

唐继尧被龙云将了一军,现在,他不得不在龙云和普小洪二人之间做出选择了——普小洪虽然对他返回云南有功,但他毕竟只是个土匪,而龙云则不同,他是唐继绕的干将,另外,龙云是本地人,他在云南的影响力也相当大,这就不是普小洪所能比的了。于是,唐继绕只好答应了龙云。

12月24日清晨,保安司令部一队士兵全副武装,突然闯进普小洪住所,一进门,便四处警戒,严令宅内人员一概不许乱动。随后,一部分士兵冲上普小洪卧室所在的北楼。这时普小洪刚刚起床,见士兵闯入,便厉声喝问:“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

一名为首的军官回答说:“龙司令因为李副官在贵府中喝酒后,失踪数周,恐怕藏在这里,特派我们前来寻找!”

普小洪闻听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龙云动手了,于是一面大声吼道:“你们想怎么样?”一面伸手摸向枕头底下,同时普小洪身边的一名警卫也抄起一根木棍,正要打向这名军官,但当即就被龙云的几个人抓住,然后一齐用力,竟然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当即摔死,而普小洪此时也被按在床上,捆绑了起来。

当普小洪被押到保安司令部后,龙云毫不犹豫,当即将其枪决。

当普小洪被枪毙后,云南政局也发生了剧烈变动,1927年2月6日,龙云、张汝骥、胡若愚、李选廷四个唐继尧部下的军长联合发动了“倒唐”政变,唐继绕大事已去,而龙云等四人组成“省务委员会”开始了一段时间的军政府执政。但很显然,这四人仅仅是为了倒唐而联合的,他们之间必然还有一场血腥争斗。果然,4月12日再次发生“四一二政变”,这次是龙云与张汝骥、胡若愚争夺政权的斗争,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的角逐,沉稳老练的龙云获得胜利。但张汝骥为对抗龙云,曾在与龙云的争斗中和唐继绕一样,也广泛拉拢云南各地的土匪,曾在江川招安各路土匪,封官许愿,其中,吴学显、蒋世英都接受了张汝骥的招安,与其联合。而张汝骥也将江川地区的五个土匪封为五大司令,蒋世英、吴学显均在其中,蒋世英也由此得了个“蒋司令官”的称呼。但龙云此时越战越强,且用兵有方,颇有一股势不可挡的劲头,于是,蒋世英与吴学显不得不联合起来对付龙云。这年,蒋世英率部与吴学显部汇合。

此时,唐继绕的余部还在努力争取恢复唐家天下,以唐继尧之弟唐继禹为首的唐家势力与吴学显、蒋世英等人联合起来,反攻龙云。蒋世英和吴学显与唐继禹同时出兵,分进合击,蒋世英、吴学显等人一直打到昆明的上庄子,唐继禹、张汝骥部则由西路进攻,但唐继禹、张汝骥部很快就被龙云部队击溃,此时已经抵达昆明附近的吴学显、蒋世英部也不得不由昆明近郊撤退到晋宁驻守。龙云派部下张凤春率部追击围攻,将普宁城团团包围,而后,吴学显和蒋世英不得不花费巨资买通晋宁南门附近的龙云部队,由此打开了一条退回江川的道路。

蒋世英、吴学显等人撤回到江川后,即开始准备与龙云对抗到底。江川的五大司令统称为38军,但实际上各自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吴学显等土匪仍然经营老路,为了筹措作战物资,掠夺盘剥的更加频繁,通过派取粮饷,聚赌抽头,绑票,入家抢劫,收保海钱、保路钱,敲榨勒索等方式野蛮地掠夺别人的财物。

此时,龙云的围剿也暂告一段落,土匪们也不再组织进攻,龙云也向江川地区派遣政府官吏,土匪们也不谋杀这些官员,官员们到任后也即前往拜会吴学显、蒋世英等人,以示恭敬,因而这段时间内相安无事。

当然,官府也做些表面功夫,也派遣官兵剿匪,但实际上也就是虚张声势,甚至由此还变相勒索百姓——当百姓遇抢报警后,官兵们出外转悠一圈,回来后就向乡民索要子弹钱、草鞋钱、辛苦钱。而且,只年有稍大一点的围剿行动,官兵们立刻就强征乡民拉运货物、封存马匹;士兵们也到处偷鸡摸狗,灵敲碎打,这在百姓看来与土匪也没什么区别,因而感叹道:“匪去兵来,兵来匪去,日日催粮逼响,夜夜惧贼畏盗,使人离境别乡,士农工商不得安宁,宽平大路,行旅绝踪。”

而蒋世英的做法仍然是反其道而行之,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不但没有土匪横行,反而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每逢有属下敲诈勒索,当地只要有人托人求情,他都当即制止,而且,每逢年节,遇有穷人上门求助,他都会命令给来人十来斤大米和一点钱。

但此时,龙云在昆明站稳脚跟后,也就开始了大力围剿土匪,他深知这些土匪如果不尽早除掉,早晚都是祸害,甚至会危及他的政权。当时,蒋世英率部退回江川后,与当地的李宗藩部同驻渔村,另有一股土匪朱朝相部驻周官,而李宗藩与朱朝相为争夺势力范围而结怨甚深,两部时常发生激战,几次角逐后,朱朝相失利后,于是朱投向龙云,然后引进龙云的部队前来进剿。

龙云得知朱投降后,即令朱旭率领本部一个师由澄江进入江川,又派高荫槐旅由玉溪进入江川。蒋世英得到消息后,立即将沿海的船只集中己方岸边,然后退守孤山。孤山一个距离县城仅两公里的山峰,地势险要,孤山下是抚仙湖,其内有一个船厩,蒋世英就将所有船舶均集中在此,之后他就与李宗藩、杨宝卿三个司令官就率部进驻孤山。

当朱、高两部来到江川后,发现蒋世英等人都已经撤退到孤山上,而山下是一片湖,如果没有船只是无法靠近孤山的,且即使是有船只,如果强行登陆也十分冒险,蒋世英等人完全可以在其半渡时击溃登岸部队。因而,朱、高两部只好将部队驻在孤山对岸,顺便烧毁了李宗藩、杨宝卿在渔村的住房。驻守一段时间后也就只好撤走了。于是,蒋世英等人又率返回渔村。江川县长见蒋世英等匪众又返回,就又立即通报给龙云,龙云再次派兵围剿,蒋世英等人则再次退回孤山。

高荫槐见如此你来我往也不是个办法,决定用长期办法困死蒋世英等人,于是在抚仙湖畔用沙袋筑成防线,再由民团守卫,将孤山团团围困。同时又征调民工,在澄江境内修筑了一个飞机场,以便用并飞机向孤山投弹轰炸。另外,高荫槐鉴于没有船只,就又下令各乡赶造竹筏,为了低档枪弹,又请求龙云从昆明调运一批钢材,然后制作成防弹牌,安放在竹筏上。

待造好一些竹筏后,高荫槐命人将一只竹筏放进水中试验,龙云也饶有兴致地派遣官员观看,省府参军长龙龄九和十多个兵士和水手登上这艘“战筏”,但没想到竹筏安装上钢板、搭乘上士兵之后,十分难以控制,此时又偏逢湖水水流变幻,这艘战筏竟然直接向孤山方向漂去,当时战筏上的人和岸边观看的人都吓得面如土色。高荫槐急忙命人向孤山喊话,说,“只要不开枪射杀竹筏上的人,就放弃围剿”,请求不要开枪射击,蒋世英等人看着这艘孤零零的“战筏”顺水漂来,倒也没有开枪射击,任其漂过。这艘“战筏”就这样带着龙云的高参一路漂到抚仙湖东岸的小山才算靠岸。

而飞机轰炸也没取得什么战果,飞机本来就不多,且投弹命中率很低,飞机为了提高命中率就降低高度,结果没有炸死几个人,反而被地面的步枪射穿了几个洞,于是也只好放弃轰炸。

无奈,高荫槐只好向龙云报告:“孤山地势险要,无法进剿”。就这样暂时结束了围剿孤山。

龙云见一时无法围剿也就暂且放下,但他却做了长期打算,因为江川距离昆明只有一公里,卧榻之侧岂容虎狼安睡?因而,他开始为剿灭蒋世英、吴学显做周密部署。他将杜希贤调往江川,因为此人十分干练,且对土匪也很了解。

杜希贤到任后立即就拜访了蒋世英,他劝谏蒋世英不要再与龙云为敌,但蒋世英等人不以为然。杜希贤返回江川后就开始重新组建民团,他将新组建的民团分为四个常备中队和八个预备中队,又改组了当时的县政府人员,然后就发布命令,在县境内取缔原有的保路队、保海队,聚赌抽头、绑票等扰民活动。而这些活动都是土匪筹集钱财的办法,杜希贤这样做显然是要从根本上断绝土匪的财源。于是,土匪不得不下山干涉,而杜希贤也当即命令民团阻击,首次交火中,常备中队长罗兴华就阵亡,队兵亦有几人伤亡,但挫败了土匪的进攻。之后,龙云就派他的卫士大队长严家训率领人马,在江川、玉溪、澄江、华宁等县组成的团防大队配合下,于10月15日由澄江进入江川。蒋世英等人得到消息后,就与李宗藩率部连夜逃到柏池古。

严家训已进入江川后,立即展开围剿,当时在九溪严家训已经命令白开士率部占领,而蒋世英就命令部属张树林为先锋,将白开士打出九溪,然后又火速传令给所属各部,赶往九溪增援。严家训也当即率部赶往九溪,蒋世英见严家训大部队来临,只好又放弃九溪,撤退到九溪喜乐庄、矣文一带,此时土匪各部也都已集中于此。于是,严部星夜追赶,希望能将土匪全部包围在九溪一带,但当严家训部到达此地后,蒋世英等匪众已经转移。

蒋世英等人此时雄关,他们是想买通雄关守军,但没想到遭到拒绝,于是又奔往曲溪。严家训急令沿线官兵阻击,但此地官兵并不多,蒋世英等人击败了在五脑山阻击的官兵,成功抵达曲溪。然后在此地休整了五天,再通海河边六村坝与吴学显部会合。蒋世英被严家训追得十分狼狈,心中十分恼怒,于是与吴学显商议一起前往江川,与龙云大打一场,吴学显冷漠地拒绝了蒋世英这个冒险的建议。此时,蒋世英得知,严家训已经撤离九溪,于是又率部返回九溪。

然而,不久,严家训就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深夜突然将蒋世英部绰号干猫的普自成的中营团团围困,原来,当蒋世英来到九溪后,就让干猫进驻中营,但却悬挂大本营的旗帜,显然严家训以为蒋世英在此,故而首先就包围了中营。一完成包围,严家训就立即下令展开攻击,干猫这个土匪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也拼死抵抗,竟然与严家训部对抗了整整三个昼夜,这有效地为蒋世英争取了时间,他此时已经率领匪众主力击败民团的阻击而到达前卫。在前卫,团首张灿的劝说道“前卫不宜久留”,于是,第二天一早又击败沿途的民团,再次返回到孤山。

然而,由于干猫的中营全军覆灭,加上沿途的阻击,匪众损失不小,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次上孤山不同往次,以往,匪众有充裕的时间做准备,而这次却十分匆忙,因而孤山很可能真的已经是一个“孤山”了,因而许多土匪不愿意再前往。蒋世英也不阻拦,他说:“不愿去的就各找去处,以后就不要回来。”于是,张树林、李宗孔就带领各自的匪众离开了蒋世英,此刻,蒋世英的余部就仅有三百余人了。蒋世英率部进驻孤山后,严家训立即命令江川、玉溪等县组成的联防队就沿抚仙湖择要设防,围困孤山。另外又调遣民众站岗放哨协助围困。但此时,严家训还是没有能力攻下孤山,因而官匪就在此地隔湖对峙。

而官兵并不惧怕对峙,蒋世英却日渐难熬,因为孤山上粮草有限,只能支持几天。官兵的围困让蒋世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孤山的确已经是一个绝地,无法久留。于是,蒋世英终于下令,命侯联周率领五十人留下,然后其余人马随他转移。25日夜,蒋世英先将李宗藩、杨宝卿等于夜间用船渡到抚仙湖东岸的西螺,然后送往糯租去隐蔽,之后,他率领200人悄悄离开孤山,再次前往通海河边去投靠吴学显。在河边又与突围出来的普自成残部汇合。

而此时,正当蒋世英被严家训追得狼狈逃窜的时候,吴学显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人马此时由于官兵的不断围剿也离心离德,就有人主张投降,有的人主张杀了吴学显,吴学显不得不剪除异已。当蒋世英来到后,吴学显正好借助蒋世英来频繁打击那些敢于背叛的人,而蒋世英寄人篱下,也不得不听从吴学显的调遣,于是,在此后的一年里,蒋世英就靠着给吴学显卖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