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民国名匪的黑道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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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而复活

鉴于梅神父的死去,萧耀南受到外交压力骤增,于是下决心大举剿匪。1923年9月间,他任命张联陞为鄂北剿匪总司令,限一个月内肃清当地土匪。同时,直系军阀吴佩孚也命令,湖北、河南两省都派出代表,就在这个月中旬,在洛阳举行联席会议,然后统一协调剿匪。会后,任命郭任才为鄂豫游击司令,负责两省边界地区剿匪军事。吴佩孚的全面剿匪顿时使得湖北、河南两地官军紧急忙碌起来,自然,风头所指首当其冲就是与梅神父案有关的各杆首,而当湖北、河南两地全军动员起来后,这些土匪顿时感到无处可逃。很快,与梅神父案有关的一批杆首后来都相继伏法了。刘排长、宗万林等杆从桐柏山柳树庄北逃后,潘、靳二部官兵咬住不放。9月中旬,匪首刘排长、马老六先后被擒,残匪逃往豫西伏牛山中。刘排长等人验明正身后,立即被砍头示众。

而就在梅神父绑架案过去了几个月后,剿匪也渐渐重新变得风轻云淡,1924年1月初,湖北、河南两地报纸上突然竟又刊出一条新闻,令人们又惊又喜。报道说,当初在应山县掳架梅神父的首恶雷老么,早已传说于1923年7月中旬毙命于应山锡家山,却不料竟在汉口被活活抓住。原来,雷老么当时确曾中弹,但重伤未死,被他的参谋长陈大爷救出。二人改名更姓,潜藏民间数月。

雷老么伤愈后,因外间风传他已身亡,以为不会再有人注意他,于是二人携带劫得的金银珠宝,于1924年1月11日乘火车来到汉口。在大智门车站下车后,尽管二人化了妆,礼帽压得低低的,混杂在熙熙攘攘的旅客之中,但雷老么那高大的身材却依然引人注目。当时年关已近,为防匪盗流窜活动,车站里不仅军警众多,随时盘查可疑的旅客,更有各县派出的便衣侦探,游荡其间,警觉地审视每一张面孔。因此,雷老么刚刚走到剪票口,就被应山县侦探认了出来。两名匪首还未来及掏枪,10几名军警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二人只得俯首就擒,几天后,雷老么和陈大爷被凌迟处死。绑架梅神父一案,至此才算了结。

雷老么被处死后,湖北、河南两地报纸上乐观地宣称“匪势衰微”了,但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尽管上至吴佩孚,下至潘守蒸无不尽力剿匪,但实际上雷老么等数千杆匪被击溃,各杆首相继死去,然而在这个民不聊生的年代里,更多人却被迫落草为寇。而就是梅神父案相关的一些土匪也是始终没有完全清除,如与宗万林一道南下的刘心惠杆,一直到1924年仍在湖北枣阳、随县一带为祸,而河南刚刚摆脱了梅神父一案没有多久,从1923年底开始,就因老洋人的复叛又闹得昏天黑地了。

§§第五章 土生洋匪:老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