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我生命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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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又一个爱情故事:以色列爱乐乐团(5)

飞机上很不舒服,由于缺少部分座位,我们不得不蹲坐在一个摞一个的盒子上面。但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关心舒不舒服的问题,所有人都只想尽快到达特拉维夫。之前,一位机组人员走过来问我们是否知道我们一直坐的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很显然,没有人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原来从驾驶员座舱一直到机尾摆放的盒子里装的全是军火弹药。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们乘坐的飞机被一颗流弹击中的话,我们会是怎样的下场。

幸好我们安然无恙地到达了以色列,丹尼尔正在那里等着我。我们一起住在乐团成员所住的地下室里,第二天我就开始了因上一个指挥家离开而暂停的排练。因为战争发生在远离城市的地方,特拉维夫市还相对比较平静,但人们依然保持高度的警惕。而我们在同样的形势下仍然演奏着音乐。巴伦博伊姆的父母也在特拉维夫市,因为丹尼尔和杰奎琳计划在几天之内就要结婚了。局势紧张得让人难以承受。只有听一些愚蠢的笑话或是装作兴高采烈才能让我们不至于陷入焦虑和恐慌之中。和所有的以色列人一样,我们也相信武装部队能够经受得住考验,但最后却涉及每个人的生存和性命问题。

战争仍然在继续着,我一个人去了耶路撒冷,还是住在著名的大卫国王酒店。被分成两部分的城市耶路撒冷有望最终得到统一,而且不以大量士兵伤亡为代价,也不会破坏一些重要的历史古迹。这在以色列是个先例,而丹尼尔、杰奎琳和我已经开始考虑好这场庆祝胜利的音乐会的节目单了:我们希望和以色列爱乐乐团一起演奏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然后丹尼尔演奏贝多芬的第五钢琴协奏曲,而杰奎琳可以演奏舒曼的大提琴协奏曲。

我在大卫国王酒店住了一个晚上。其间被一声剧烈的破裂声吵醒,一下子从□□坐了起来,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惊扰到我的睡眠。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挂在头顶的画歪了一点。当我去把画扶正时,才发现一个被子弹打的枪眼。我想一定是有一个天使在守卫着我,而且还让我睡得很安稳,竟然不知道有一发子弹打进了我的房间。

大卫国王酒店就位于圣城□□区域的附近,当我早上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一个士兵叫住我还告诉我耶路撒冷已经统一了。我想我房间墙上的子弹应该就是这场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飞进来的。

当时,来自维也纳的泰迪•寇列克已经是耶路撒冷的市长,他把政治活动和人性结合起来的能力举世闻名。我和这个带有传奇色彩的人见过几次,而且我们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相处得很融洽。泰迪•寇列克非常热衷音乐和艺术。丹尼尔•巴伦博伊姆、兰尼•伯恩斯坦、艾萨克•斯特恩还有我,他特别地把我们称呼为他的“孩子”。泰迪•寇列克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不仅如此,他对极其敏感和复杂的政治事件或是人性问题都理解得很透彻。这些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