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我生命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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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在北美:蒙特利尔,洛杉矶等(7)

在洛杉矶剧院,排演歌剧没有经费支持。曾几何时,我一直尝试着将歌剧《莎乐美》(Salome)搬上舞台,但在台上一切都像是在即兴创作,这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场真正的歌剧演出。唯一幸运的是,乐团里有一个十分优秀且经验丰富的女高音歌手菲利丝•寇婷(PhyllisCurtin)饰演莎乐美一角。在那个时期,洛杉矶几乎没有歌剧演出,顶多是来自旧金山或纽约城市剧院的客席音乐家表演的歌剧。

我把歌剧指挥工作视为自己音乐事业的又一次飞跃,但由于缺乏经验我没有创作出一部有代表性的歌剧。因此,真正有我一席之地的领域还是指挥音乐会。

在洛杉矶,我第一次指挥了那么多的音乐作品。在前四个演出季里,我从来没有重复指挥过一首曲目。在那个时候,我不得不在摸爬滚打中学习很多新的知识。这对我而言既是一个个巨大的任务,又是一个个满足我好奇心的机会,我可以自由地去发挥。

我提到过维也纳的音乐训练对我有至深的影响,一直以来我也将维也纳的音乐理念视为自己追求的理想。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憧憬所谓的维也纳声音。我对早年的这些音乐标准的实践是否总能有所成就,一直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为了让乐团的演出尽可能达到这种理想的音乐效果,我试着把维也纳的一些乐器元素带到了美国。有时候,我在洛杉矶会为音乐家们播放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乐专辑,以此让他们了解我所期待的演出效果。起初,这种做法冒犯了一些音乐家,不过最后他们都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

我还把完全不同于美国小号的奥地利小号和德国小号带到那儿。事实上,我正是第一个把这些小号带到北美乐团的指挥家。与美国小号尖锐的声音相比,奥地利小号的声音听起来就柔和多了。维也纳爱乐乐团著名的小号手赫尔穆特•沃比什(HelmutWobisch)给了我他的小号吹口,为了能听到自己期待的声音。我在洛杉矶重新仿制了一个。洛杉矶乐团的同事愿意尝试这种小号,我真的非常感激,最后我们用这种新的乐器成功地录制了布鲁克纳的第八交响曲。

究竟这种小号发出的暖调是否更好,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演奏的音乐。但无论如何,这种暖调在中欧古典音乐里十分受欢迎。维也纳小号在保持其柔和音色的同时也能吹奏得很响亮。除此之外,要想让小号发出理想的声音,找准吹口和呼吸技巧也同样重要。由于这些对音乐家而言相当具有挑战性,因此,当他们用维也纳小号演奏时也会得到额外的费用。与我合作的其他乐团的小号手,比如说以色列爱乐乐团,我也要求他们使用这种乐器。

布鲁克纳或是勃拉姆斯的交响乐不容许有半点瑕疵,铜管乐队必须和乐团配合得天衣无缝,而小号对于乐团演奏也是至关重要的。我想不管是海顿的交响曲还是马勒的交响曲,演奏的□□恰恰是吹奏小号的时候,它让整个表演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