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两晋南北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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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氐族入关,苻氏建秦

在北方建立起来的16个政权之中,氐族建立的前秦政权是比较重要的一个。氐族人苻洪为前秦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苻洪死后,他的儿子苻健继承了父位。此时,石勒所建立的后赵政权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于是苻健趁此时机,率兵进入关中。351年,苻健自称天王、大单于,翌年称帝,国号秦,定都长安,史称前秦。

■中原飘摇,分裂混乱

自汉朝开始,北方少数民族就陆续向内地迁移,实力渐渐强大。西晋时,他们已经发展到了关中和泾水、渭水地区,晋朝的都城洛阳也被其势力合围。后来,北方少数民族贵族趁“八王之乱”后晋国政权分裂、国衰民敝的机会,发动暴乱,企图从中获利。

西晋灭亡后,司马睿在江南建立了政权,历史上称为东晋。此时,北方民族政权互相争战,中原地区四分五裂,这种在我国历史上极为少见的割据局面共持续了136年(304—439年),历史学家称这段时期为“五胡十六国”。

所谓“五胡”,指羯、氐、羌、匈奴和鲜卑五个少数民族;十六国是指成汉、前赵、后赵、前秦、后秦、西秦、前燕、后燕、南燕、北燕、前凉、后凉、南凉、北凉、西凉、夏。“五胡十六国”不过是一个大概的说法,仅代表了这个时期的主要政权,此外还有一些政权因为实力弱小、存在的时间不长而没有算进去,如西燕、冉魏、代国等。

在这动荡的100多年中,前秦曾让人看到了统一的曙光,可它最后还是令人遗憾地覆灭了。

■一代英杰,莫问出处

前秦是十六国时期北方最强大的政权之一,其奠基者原名蒲洪,堪称一代英杰。蒲洪(285—350年),字广世,略阳临渭(今甘肃秦安东南)氐族人。他的父亲是氐族部落的小首领。蒲家世代为西戎酋长,本无姓氏。后来因为他家地里长了一种香蒲,枝条很高,根也扎得很深,茎节就像竹子,非常特别,所以附近的人家都管他家叫“蒲家”,如此渐传渐广,他们就干脆将“蒲”作为自家的姓氏。

据史书描述,蒲洪是一个“爱好施舍,多有权谋,善于骑射”的人,他的善行及才能为他赢得了良好的人缘,使他在族人之中威信很高。

永嘉之乱后,在族人拥护下,蒲洪成为监主,他自封为秦州刺史、略阳公。刘曜建立前赵政权后,为解决略阳复杂的民族问题,命蒲洪带族人从略阳转移到京兆,这样一来就有利于他对这支氐人的掌控和利用。后来,石勒打败了刘曜,蒲洪就趁机带部族回到略阳。不久,石虎进入关内,进攻陇右上邦,蒲洪就带领军众归顺了他。

蒲洪多次为石虎出奇计,因此石虎非常相信他,任命他为冠军将军。之后蒲洪又因不断立功相继担任龙骧将军、流人都督等,最终成为西平郡公。他手下多人受封,氐族的权势得到了快速增长。后赵末期,蒲洪统帅的氐族军队已成为关东最强的军事力量之一。石遵即位后听信谗言,疑忌蒲洪,罢免了他。蒲洪心中气愤,就投靠了东晋。晋穆帝永和年间(345—356年),冉闵下“杀胡令”,中原的氐、羌等族群逃归故土,蒲洪加以收聚,兵力迅速增到十万多人。

后来,蒲洪受晋穆帝之封,任征北大将军、冀州刺史、广川郡公。因为谶文中说“草付应王”,蒲洪就改姓“苻”,并萌生了争夺中原王权的野心。然而不久,从石虎处投奔过来的麻秋把他毒杀了。他留下遗言,让儿子苻健赶快入关。

■入据长安,苻健建秦

苻健遵从父亲的遗教,先为父报仇,将麻秋杀了,带领父亲经营的军队西进入关。此时的关中为后赵官员杜洪、张琚占据,他们声称自己是东晋的征北将军、雍州刺史,因此得到了关中人民的拥护,颇有势力。

苻健带着军队过了黄河急取关中,突破了杜洪的防御,关中的许多城邑和部族都归降于他,杜洪一行人迫不得已而退守长安。苻健在渭北破了杜洪之军以后,三秦之地的郡县都归顺于他,于是他率军直攻孤城长安。杜洪和张琚不敌,弃城而逃,奔至司竹,关中就此落入苻健之手。351年,苻健自称天王、大单于,翌年称帝,国号秦,定都长安,史称前秦。

苻健称帝之后,关东的军事势力并没有积极拥护,许多人想取而代之。354年,东晋的桓温领军北进,所到之处,郡县陆续归顺,关中的形势极不安稳。苻健沉着应战,让管辖地及早收粮,坚壁清野以待敌人。东晋军队因为粮草不济,尽管进军灞上,却最终被苻健击败,桓温率队南去。之后,苻健亲自率军拿下西凉,前秦的疆域延至陇东。

苻健在位期间,勤理国事,爱民如子,并注意与各族领袖处理好关系,使得前秦政权渐趋稳定。同时,受尽战乱之苦的关中之地也逐渐稳定,为后来苻坚统一北方打下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