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日,无争跟一帮戏子舞伎酗酒宿夜未归,直到凌晨才疲倦不堪地回去,而无声就站在大门前等了他整整一夜。大家都以为城主这次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无声非但没有发火,还主动跟弟弟言和,痛心疾首地请弟弟原谅。或许是无争心太软,或许是无争从没怀疑过一手将自己养大的哥哥,感动之余便毫无戒心地喝下无声为他准备的醒酒汤。那个时间,天似亮非亮,大家都在梦乡中,突然就被一声惨叫惊醒。等到姑母赶到无声房中,就看见无声面如金纸,昏倒在地上,而无争的白衣上沾满鲜血,脸色可怕的吓人。姑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一言不发,之后便把自己锁进塔楼,不见任何人。”
“姑母请了很多名医好容易保住无声一条命,但却元气大伤几乎成了废人,到现在还是个药罐子。但姑母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危险正压向天下城。他们兄弟不睦时,无争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赌气把所有的事情都撂下不管不问,有心为难哥哥。可无声确实不是那块料,做错了很多事,最错的就是把天下城拖进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谋逆大案中。羞儿或许不知道,那时父皇刚刚驾崩,诸王争储,当时太后年轻,魏王年少,势单力薄,面对虎狼之局,太后果断地抬出了我这个前皇后所生的嫡长子继承皇位。可一些人不服,搞出来一个‘七王乱政’,毫无政治头脑的无声被七王利用,留下祸患。七王起兵谋反时,便拿着无声立下的字据要求天下城一同发兵,那阵子无争闭关,无声病重,姑母是内外交困,无计可施,拒绝七王就会被七王所灭,跟同七王那就是谋逆大罪,天下城同样难逃一劫,于是,才有了无颜和亲那件事。”
含羞听得入迷,不由神思恍惚,很难想象当年的天下城竟是那样危机四伏,也很难想象那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无争,如若一个人不是遭遇了极端痛苦的命运,是不会变成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人。
“羞儿怎么不说话了?”
含羞的声音带着鼻音:“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陛下还没告诉我城主为什么反对无争跟离歌在一起,还有,那天早上他们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景弘翻身将含羞再次压在下面,戏谑地看着她:“朕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羞儿还没有听明白吗?羞儿真的想知道那天早晨在无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含羞皱着眉头认真想了半天:“难道就是因为城主不喜欢无争跟别人往来吗?”
“羞儿可真是……无争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不能用正常思维解释的事情。也许,朕应该替他给你上这一课。”景弘的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天早上,无声用迷药迷昏了无争,然后把自己的亲弟弟……他对无争做了男人对女人做的那种事。无争醒来时白衣上染满了自己的鲜血,所以一时失控打伤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