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白莲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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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踪 (2)

“那个,姑爷你要不要看看那份多出来的贺礼?”或许想到了什么,那个主婚人小声的提议道。

“也好。”胡为贵看了看那个主婚人,又看了看旁边的苏子复,点了点头。

得到了应许,那个主婚人在那一堆贺礼中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卷画轴。那卷画轴用一条白色的绳子系着,画轴上没有任何的装裱,朴素的外观与现在的气氛格格不入。

“姑爷,这卷画轴就是多出来的贺礼。”主婚人手捧着画轴,心里不住猜想这画回事送子观音还是一幅龙凤呈祥的图案,又或者是一幅美如仙境的山水画呢?

胡为贵看着那画轴,心里忽地有些不安,他颤抖着双手接过那画轴,然后呆呆的看着那画轴,终是没有勇气将画轴打开。

一旁的苏子复看着他,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疑惑的问着,“这画轴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打开呢?”

“没……没什么……”胡为贵的声音有些颤抖的,他将手中的画轴递到苏子复的面前,“请苏公子帮胡某打开,好吗?”

他的心是那么的不安,仿佛这画轴内有他的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的让他忐忑不安。

闻言,苏子复接过画轴,伸手一拉,画轴中的图案就这样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画中画有一朵白色的莲花,洁白胜雪,纤尘不染的宛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莲花画得栩栩如生的,宛如下一个舒展画中的莲花就会伸展花身,抖下一室的莲香。

“这白莲还真美。”苏子复看着画中的莲花,不由得眼前一亮,低声的赞叹着。

画轴中的白莲清白淡雅,与喜堂的大红喜庆格格不入,胡为贵脸色苍白如纸,在大红的衣服的衬托之下更是一片死白,他快速的夺下苏子复手中的画,暗用内力一撕,画就在那一顷刻间变成了粉末散落在地上,可是他似乎觉得仍不放心地一脚踩了上去,将那堆粉末踩在脚下。

看着胡为贵这般异常的举动,苏子复心里奇怪着,低头却见那堆尘土,心里不免有些可惜,这么好的一幅画就这样白白的毁了。

许是胡为贵撕画的动作过于明显,令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了下来,宾客们都奇怪的看着胡为贵,心里探究着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胡为贵见宾客们都看着自己,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僵硬的说着,“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喝,今晚不醉的话明晚继续!”

胡为贵虽是这般的说着,但他脸上的笑容过于僵硬,令宾客们食不知味的,喜庆的气氛又减少了许多,不少人心里嘀咕着,怎么段姑娘的婚宴会这般的不顺?!

“胡公子,可不可以问一下那莲花……”苏子复看着胡为贵的脸,低声的问着。

“抱歉苏公子,这是私事。”胡为贵的话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白莲?!难道她没有死?!可是回来上报的人不是说她已经是死无全尸的吗?为什么还会有白莲图?!

“姑爷,小的还没有将这贺礼登记入单呢。”主婚人颇为为难的看着地上的残骸,心里哀嚎着,就算贺礼再怎么不对眼也不可以这般无礼的就在成亲之日就将贺礼撕了,这样多失礼啊!

“不必登记了,就当从来也没有收过这份东西。”胡为贵冷着声音对主婚人说着。

一定是巧合,可能是段胜那老头房里收藏的画,翻出来的时候被侍女弄乱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儿。她一定是死了!一定是死了!

“ 是,姑爷。”或许是觉得胡为贵的神色太奇怪了,主婚人的双眼盯着他,眼里写满了疑惑不解。

“胡公子你真的没事?!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苏子复看着他,觉得他的脸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而已,不碍事。”胡为贵虚弱一笑,朝他做了一揖,“苏公子,在下有些不适,想先走一步,还望公子在这儿能尽兴而归。”

“哪里,今天是胡公子的大喜日子,还望胡公子注意自己的身体。”苏子复礼貌性地朝他作了一揖,用研究的目光看着胡为贵逐渐离去的身影。

那幅白莲画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胡为贵看了会这么的不安,魂不守舍的呢?他心里疑惑着,抬头却见门外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黑衣,又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儿,仿佛已经融入了夜色一般。

“那也是客人吗?”苏子复奇怪的问向身旁的主婚人,却见西门鹤的身影正向那个少年郎靠近,他不由得大惊,飞身上前扑向西门鹤的方向。

本来西门鹤见方才出言不逊的少年郎此刻正在昏睡,而他的身旁也不见那个叫什么苏子复的绿衣男子,于是他就趁着没有什么人看见他,便悄悄的近身到少年郎的身旁,打算挑断少年郎的手筋脚筋,好解他心头之恨。

他以为他正要得手的时候,忽地眼前一暗,抬头便见原本正在与主婚人交谈的绿衣男子忽地出现杂他的面前,动作寂静无声的宛如鬼魅一般。

“前辈不会是想乘人之危吧。”苏子复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西门鹤,连口气也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冰一样。

“老夫一代宗师,才不会做这种肮脏的事。”西门鹤虽矢口否认,但他的眼瞳却因为心虚而闪烁不已。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那么我想问问前辈靠近他所为何事?”竟然连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也不放过,他虽为的掌门,但心肠也未免太狭隘了。

“老夫……老夫见他昏迷不醒的,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了,所以特意上前查看而已。”西门鹤的眼神左右飘忽的,可一张老脸就是仰的高高的,明显就是想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些。

“打伤他的不正是前辈吗?前辈这般的热心还真是让人害怕呢。”恐怕是黄鼠狼与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这后生小辈是怎么说话的?”西门鹤想勃然大怒,却又碍于面子,硬是压下了怒气。

“有什么说话不得体的地方还请前辈见谅。”苏子复礼貌的一作揖,也算是在形式上赔了一个不是。

看他这个样子,西门鹤的神色缓了些许,却依旧有些僵硬,“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何你要这般的护着他?”

“只要是心存怜悯之心的也会这样做,前辈恐怕是对他太严厉了。”严厉已经是程度最轻的词了,若是按照西门鹤方才踢小易的那一脚的力度,要是让他逮到机会在补上一脚,小易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严师出高徒,我这不是替他的师傅管教他一下而已。”反正武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前辈说的是,我代他先在这儿谢过前辈了。”苏子复又是弯腰又是赔笑这,显得无比的谦卑。

“还是你这后生小辈懂事。”苏子复这一套做法显然让西门鹤欢喜不得了,神色也随之缓了许多。

“新郎官在吗?弑宁宫来送礼了。”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

苏子复转头才发现原本在门外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厅堂正中来,黑衣黑帽的与喜堂的红烛格格不入。

“新人还在吗?弑宁宫宫主送来一份薄礼,请新郎新娘出来接礼。”

黑衣人的声音有些低低的,让人分辨不出男女,却又能让人无比清楚的听见他的话。

弑宁宫三个字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的缠绕在每个人的心中,仿佛顷刻之间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吐出毒液一般。

在场的宾客的神色各一,有的惶恐不安,有的愤怒,有的害怕得全身颤抖着……但目光却十分一致的看向说话的黑衣人。

“你……你叫……什么……名字……宾客里……没有你……”主婚人上下齿颤抖着,语无伦次的对黑衣人说着。

“弑宁宫宫主为祝贺段家小姐嫁得如意郎君,特意命小的送上祝福的贺礼。”黑衣人自顾自的说着。

弑宁宫?!他的老天爷啊!

主婚人在第三次听到这三个字之后终于忍不住了,身体一软,眼一翻白就跌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一些胆小之徒也纷纷逃窜,徒留下一些正道会武的人士与黑衣人对峙着。

红衣的胡为贵与段玉慧闻声匆匆赶来。

段玉慧已经卸去凤冠,手握着长剑英姿飒爽的丝毫不见小女子的娇态。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胡为贵一见这种场面,不禁冷声的问着。

“弑宁宫宫主知道今天段家小姐成亲,特送来贺礼,请两位新人笑纳。”黑衣人自衣袖中拿出一份长长的东西,东西由黑布包着,长长的小小的,像一根棒子一样。

“我怕与弑宁宫并无交情,阁下还是将这份礼送还给你家宫主。”胡为贵看了那东西一眼,冷声的回绝。

“我只是奴才,新郎官何必这样的强人所难呢?”黑衣人的语气仍是低低的,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思。

“那你就把它扔了,我才不要弑宁宫送来的东西。”段玉慧咬牙,脸色有些苍白的死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恼,手依然拿着那东西,然后递到了胡为贵身前,“请新郎官手下贺礼。”

“我说了我们是绝对不会要弑宁宫的东西的。”段玉慧抽剑想一剑劈了那份贺礼,但黑衣人却眼明手快地一缩,让她劈了个空。

“段家小姐是看不起我们弑宁宫吗?”黑衣人的语气有着淡淡的不悦。

“邪魔歪道!放眼整个江湖,谁会看得起你们。”只会在江湖兴风作浪的家伙,实在是可恨。

“此言差矣。”黑衣人冷冷的笑道,“若是没有我们弑宁宫,你们正派人士还能在这儿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吗?”

有了对比才能突显哪个优,哪个劣,所以应该感谢他们弑宁宫人,没有他们哪里还轮到这些正道人士在这儿耀武扬威的。

“胡说八道,就算没有你们弑宁宫人,我们也仍是令人敬仰的正道人士。”仿佛因为黑衣人的话怒到不行,段玉慧提剑飞向黑衣人。

红衣在月下显得夺目非常,宛如是一团燃烧的烈火自半空中来。而黑衣人自一袭黑衣,衣袂飘飘的轻盈一跃,落地无声的如同鬼魅一般。

一边看着的胡为贵不由得大惊,料想段玉慧不能力敌,于是飞身上前向要助她一臂之力。黑衣人手一扣,就把那长长的东西藏在了黑衣之间,然后伸出了双手,一手接下了胡为贵飞来的一掌,一手又一掌打在段玉慧的身上。

“啊——”

段玉慧被那一掌打得口吐鲜血,脚步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胡为贵伸手想要去搀扶她,但黑衣人飞身上前,以凌厉的攻势向他袭来,胡为贵向后退了一大步,黑衣人凌厉的掌风险险的在他的眼前滑过,然后黑衣人伸手又是一掌的,似乎想要打在胡为贵心房的位置。

段玉慧见胡为贵处于下风,喘了一口气,又提剑上前。剑在两人之间一横一扫的,硬是让黑衣人收回了企图打在胡为贵身上的那一掌,同时也划开了两人的距离。

“阿贵,你没事吧。”段玉慧再喘了一口气,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一软便倒在了胡为贵的怀里。

胡为贵慌忙的抱住她倒下的身子,心里万分着急着。

另一边,黑衣人拾起了不知谁遗落下的剑,提剑飞身便向两人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