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聆听感悟大师经典-王安石名篇名句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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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札子(2)

传曰:“三年之丧,未有知其所从来者也。”盖期年及缌麻,缘是以为衰,而其轻重迟速之制,非得与时变易,惟贵之于贱,或降或绝或否。盖在先王之时,诸侯大夫各君其父史,欲尊尊之义有所伸,则宜亲亲之恩有所屈,此其所以降绝之意也。自封建之法废,诸侯大夫降绝之礼无所复施,士大夫无宗,其适孙传重之属不可纯用周制。臣愚以谓方今惟诸侯大夫降绝之礼可废,而适子死,非传爵者,无众子,乃可于适孙承重。自余丧服,当用周制而已。何则?先王制服,三年之丧以为差,非得与时变易故也。然自秦、汉以来,言礼者或失经旨,而历代承用,传守至今,与夫近世改制,亦皆有说,非以义折衷则不明,故臣于所欲定则为议以辩之。

·《议服札子》

末学寡陋,独用己见决千岁以来之所惑,恐不能尽。优乞以付学士大夫博议,令臣得与反复。

·《议服札子》

臣等闻推尊尊以享帝,义之至;推亲亲以享亲,仁之极。尊尊不可以渎,故郊元二主;亲亲不可以僣,故庙止其先。令三后并配,欲以致孝也,而所乎享帝;后宫有庙,欲以广恩也,而适而所乎享亲。推存事亡,则非所以宁亲也。臣等今详议,欲乞各如礼官所议。

·《议南郊三圣并侑札子》

先王所以交于神明,坛坎、牲币、器服、时日、形色、度数莫不依其象类。易曰:“一阴一阳之谓道。”乾,阳物也;坤,阴物也。冬日至,祀天于地上之圆丘,所谓为高必因丘陵,而因天事天也。夏日至,祭地于泽中之方丘,所谓为下必因川泽,而因地事地也。盖阳以圆为形,其性动;阴以方为体,其性静。天阳而动。故祀于地上之园丘,而礼神以苍壁,亦圆也。地阴而静,故祭于泽中之方丘,而礼神以黄琮,琮亦方也。今祀地以为圆坛而国阳之地上,岂圣人以类求神之意哉?熙宁效仪,祭皇地六坛八角,祭神州地示坛广四十八步、高五尺。今则谱方为圆坛,神州筑方坛而复无坎,皆不应礼。伏请皇地示、神州地示为方坛,坛之外为坎,庶协古制。

·《议郊祀坛制札子》

谨按礼记王制,“祭庙之牛角”;周礼小司徒,“凡小祭礼奉牛牲”。又古者诸修五庙,礿祠烝尝每庙一太牢。大夫三庙有天子之大夫,故曰“大夫用索牛”,谓之“索”者,求得而用之,但不在时而已。诸修之袝祭用太牢,吉祭则少年,自诸修与天子之大夫,时祭用牲如此,然则天子之祭用牛者可知矣,唐郊庙并宗庙、社稷等祭悉用太牢,其后稍易旧制,九庙时享有摄事共用一犊。国朝开宝初,诏亲祠太庙共用一犊,又诏常祀惟天地用犊,自余宫大祀以羊豕代之。嘉祐中,仁宗亲袷,即每室用太牢,自余三年亲祀,八室共有一犊,有司摄事,惟以羊豕。

·《议郊庙太牢札子》

记曰:“先王之制礼也,不可多也,不可寡也,惟其称也。是故君子太庙而祭谓之礼。”君子,谓大夫以上也。夫以天下奉其祖祢,而庙享牲牢用过乎俭,不可谓称。今三年亲祠而八室共用一犊,及袷享盛礼有司摄事而用少牢,则非称。欲乞三年亲祠并食飨有司摄事,伏请太庙每室并用太牢一。贴黄。

·《议郊庙太牢札子》

伏为北郊所祭皇地示并神州地示祗合坎瘗,自来却如祭天升烟之义,别建一坛,燔祸版。臣昨累次具状奏闻,乞行改正,虽蒙圣旨下有司详定,又缘所定坛遗仪注条件不少,考求典故,未能遽革。

·《皇地示神州地示不合燎燔事札子》

伏睹今月二十一日,神州地示亦依袭故常,泥饰坛燎依旧行事。臣昨亦备述自古以来祭祀皆为瘗坎,盖取就下求阴之义,及考先儒所祭地示,即无燔燎之礼。伏国朝祀仪所载祀辞,亦曰瘗仪,却行燔燎之礼,显是从来差错。恐渎于神,欲乞不修详定诸坛壝等制度,先次考证。

·《皇地示神州地示不合燎燔事札子》

奏闻敕旨,状前批送太常礼院本所。谨案古者祀天神燔柴,祭皇地示埋瘗,盖燔柴则升烟于上,瘗坎则达气于下,求神必以其类故也。王泾唐郊祀录:凡祭祀地示,则为瘗于神坛之壬地,方深取足容物,祭讫,置牲币祝馔于其中而埋之。熙宁祀仪,皇地示、神州地示皆为燎坛,方一丈,高一丈有二尺,开上南出方六尺,在坛南二十步丙地。祭大社大稷,又设燎柴于西神门外道北。以地示而同之天神之祀,殊悖于礼。所有今来王某起请,实合礼制。伏请自今祭皇地示、神州地示、大社大稷,其祝版与牲币馔物并瘗于坎,更不设燎,所有皇地示、神州地示燎坛并乞除去。

·《皇地示神州地示不合燎燔事札子》

臣蒙恩免于事累,因得以疾病之余日,覃思内典。切观金刚般若、维摩诘所说经,谢灵运、僧肇等注多失其旨,又疑世所传天亲菩萨、鸠摩罗什、慧能等所解,特亡人窃借其名,辄以己见,为之训释。不图上彻天听,许以投进。伏惟皇帝陛下宿殖圣行,生知妙法,方册所载,象译所传,如天昭矿,靡不帱察,岂臣愚浅所敢冒闻。然方大圣以神道设教,觉悟群生之时,羽毛皮觡之物,尚能助发实相。况臣区区尝备顾问,又承制旨,安敢蔽匿,谨缮录上进,干浼天威。臣无任惶愧之至。

·《进二经札字》

臣前日伏奉圣旨,许进邺侯遗事,今缮录已具,然无别本参校,恐不能无脱误。窃以宇文黑獭之中材,遇倾侧穷困之时,而辅以区区之苏绰,然其为法,尚有可取。伏惟陛下天纵上智卓然之材,全有百年无事万里之中国,欲创业垂统,追尧、舜三代,在明道制众,运之而已。如李泌所称,岂足首哉!顾求多联以考古今得失之数,则此书亦或可备省览。谨随札子上进。

·《进邺侯遗事札子》

臣伏承圣恩,以修撰经义罢局,除臣男某龙图阁直学士。臣虽以恳辞,未 蒙照察。伏念臣男某误蒙陛下知奖,特以粗知承学,此奉圣旨,撰进经义,尚未子毕,遂自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擢授右正言充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当是时,所叨恩命,已骇众人观听。在臣父子,已所难安。伏蒙宣谕,令臣更勿辞免,臣亦以谓圣恩录进书微效,遂不敢辞。自尔以来,雱以疾病随臣,不敢预闻经义职事。今兹罢局,在雱更无尺寸可纪之劳,不知何名,更受褒赏。非特于臣父子私义所不敢安,窃恐朝廷赏罚之公,如此极为有累。伏望圣慈察臣恳悃,追寝误恩,非特臣父子曲蒙保全,亦免众人于圣政有所讥议。

·《辞男雱授龙图札子三》

臣近累具札子,辞免臣男某恩命。伏蒙圣慈特降诏书不允者。臣之恳诚,已具前奏,圣恩深厚,未即矜从,在臣区区,实不宁处。如臣叨昧,尚所难胜,况又贱息,何名享此,赏而无劝,累国实多。伏望圣慈察臣恳款,早赐追还成命,使臣父子皆荷陛下全度之至恩,所以上报,生当陨身,死当结草而已。谨三具札子阵免以闻。

·《辞男雱授龙图札子三》

臣在先帝时,得许慎说文古字,妄尝覃思,究释其意,冀因自竭,得见崖略。若蒙视天,终以罔然,念非所能,因画而已。顷蒙圣问俯及,退复黾勉讨论,赖恩宽养,外假岁月,而桑榆惫眊,久不见功。甘师颜至,奉被训敕,许录臣愚妄谓然者,缮写投进。伏惟天明,包烛无疆,岂臣荧爝,所敢炫冒,承命遑迫,兢惭无所。如蒙垂收,得御宴闲,千百有一,倘符神指,愚所逮及,断今复上。干污宸扆臣无任。

·《进字说札子》

臣顷奉敕提举修撰经义,而臣闻识不该,思索不精,校视不审,无以称陛下发挥道术启训天下后世之意,上辜眷属,没有余责。幸蒙大恩,休息田里,坐窃荣禄,免于事累,因得疾病之间,考正误失,谨录如后。伏望清燕之闲,垂赐省览,倘合圣心,谓当刊革,即乞付外施行。臣干冒天威,无任。

·《乞改三经义札子》

臣近具札子奏乞改正经义,尚有七月诗“剥枣者,剥其皮而进之,养老故也”十三字谓亦合删去。如合圣心,亦乞付外施行。

·《又 札 子》

臣子雱,奉圣旨撰进经义。臣以当备人圣览,故一二经,臣手乃敢奏御及设官置局有所改定。臣以文辞义理当与人共,故不敢专守己见为是,既承诏颁行学者,颇谓所改,未安。窃惟陛下,欲以经术造成人材,而职业其事。在臣所见,小有未尽,义难自默,所有经置局改定诸篇,谨依圣旨,具录新旧本进呈。内虽旧本,今亦小有删改处,并略具,所以删复之意,如合圣旨,即乞封降检讨。吕升卿所解诗义。依旧本颁行,小有删改即依圣旨指挥。

·《论改诗义札子》

臣伏奉手诏,以臣所进三经义序,有过情之言,宜速删去。臣虽尝敷奏,以为文字所宜。又奉圣训再三,但令序述解经之意,不须过有称道。伏惟皇帝陛下盛德至善,敷于四海,非臣笔墨所能加损。然因事宣著,人臣之职也。诚以言之不足为惧,不以近于媚谀为嫌。而上圣所怀深仁谦损。臣敢不奉承诏旨,庶以仰称尧、禹不争不伐之心。所改撰到诗义并前进书、礼义序,谨随札子投进。昧冒天明,臣无任。

·《改撰诗义序札子》

臣幸遭兴运,超拔筹等夷,知奖眷怜,逮兼父子,戴天负地,感涕难胜。顾迫衰残,糜损何补,不胜蝼蚁微愿,以臣今所居江宁府上元县园层为僧寺一所,永元祝延圣寿。如蒙矜许,特赐名额,庶昭希旷荣遇一时。仰凭威神,誓报无已。

·《乞以所居园屋为僧寺乞赐额札子》

臣父子遭值圣恩,所谓千载一时。臣荣禄既不及于养亲,雱又不幸嗣息未立,奄先朝露。臣相次用所得禄赐及蒙恩赐雱银置到江宁府上元县荒熟田,元契共纳苗三百四十二石七斗七升八合,废一万七千七百七十二领,小麦三十二石五斗二升,柴三百二十束,钱五十四贯一百六十二文,省见托蒋山太平兴国寺收岁课,为臣父母及雱营办功德。欲望圣慈特许施行充本寺常住,令永远追荐。昧冒天威,无任祈恩屏营之至。

·《乞将荒熟田割入蒋山常住札子》

食浮挺灾,自取危疾,敢吁天听,上烦愍恻。不图闻彻,特冒慈怜,亟遣内臣,挟医驰降。臣背疮余毒,即得仇鼒敷贴平完。尚以风气冒闷,言语蹇涩,又赖杜壬诊疗,寻皆痊愈。臣迫于衰莫,自分捐没圣时,朽骴更生,实叨殊赐。戴天荷地,感涕难言。臣瞻望阙庭,不任屏泛澜激切之至。

·《谢宣医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