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烟率领手下在拦截金兵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兵马太少,安德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为了将金兵引入甘其毛都的,一个伏击圈里。
她率部前来,基本上是以骚扰为主,诱敌深入,最初她想在和金兵对阵的时候,凭着自己的本事,挑死几个金将,镇镇金兵的嚣张。
而精明的安德不给她机会,还没有等她有所防备的时候,突然击鼓出击,她的那点兵马,那能抵挡金兵数万兵马,只能快速逃离避开其锋芒。
塔不烟之所以选择一侧高山岭位置,拦截金兵,自然有她的想法,金兵善战好斗,勇猛异常,要是造择一个平坦的地方。
自己的人马少,一撕杀起来,她们就是想跑,怕都来不及,金兵会在从翼包抄而来,将她所率兵马包抄在中间,有被灭掉的危险。
而选择有山岭一侧,金骑兵发挥不了作用,她们人少机动灵活,看情况不妙会在第一时间里,朝岭上攀爬而上,让金骑兵发挥不了作用,便于逃身。
她看安德突然击鼓冲杀,率兵马飞快的朝着山岭上方逃去,众将士跟着她一翻过山岭,飞快逃走,等金兵越上山岭,她们以逃出很远了。
第一次骚扰金兵,被他们识破,派兵马追杀,拦截,将士们只能离的金兵远远的,又是击鼓,又是敲罗的,好一通折腾。
没把金兵折腾咋样,塔不烟自然不服气,在趁金兵休息的时候,她率兵马又绕路而行,赶到金兵营房前,很远处,耐心的休息等待着。
为了将动静搞的大一些,他们其实如塔不烟所说,把鞭炮到搬来很多,远远的朝着金兵营房处观望着,想好好的折腾一下金兵和安德。
她们在草原上被安德率金兵追杀的时候,给折腾屁了,到最后显些把将士们累趴下,最后要不是采用疑兵之计,沿途在隐密处遍插大旗。
就凭安德这混蛋的鬼计,是绝对不会轻意就放她们逃离的,今天金兵在安德的率领下,跑到这里来,塔不烟觉得应该想尽办法,好好折腾一下安德。
塔不烟和将士们用心的准备好之后,见时间还早,便命令将士们躺下来用心的休息着,耐心的等待着夜的来临,她们好采取行动。
塔不烟领着将士们,寻找了一个较安全的地方,这里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的时候,他们可以跳上战马,急速的从这里脱身而去。
辽军心里也很清楚,因为夜里一黑下来,金兵轻意是不敢出动兵马的,这里地形不熟,一但转了向脱离的大队人马,肯定会遭到塔不烟她们的伏击。
紧随塔不烟身边的尼吉德,看到她多日来没有休息好,坐在她的身边小声劝道:
“先锋官,你寻个地方,先安心的睡一会,等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在叫醒你,撤离的路线我都选好了,只要金兵赶出来追杀,我们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跑下去,大约在十几里之后,便有一个山岭,到时咱们撤离到那里,再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塔不烟将她的宝马系在旁边的树侧,和尼吉德拉紧靠在一起,仰着头看着空中那闪动着的星星,好半天才悄悄的对她说道:
“德拉妹子,你先睡吧,这些日子,你随我们东奔西跑的,也是很辛苦的,实话跟你说,我就盼望着,能将这些金兵尽快的赶出我们的可敦城,让我们的生活安稳起来,可我也有点担心,这么多凶猛的金兵,咱们所设的伏击圈,怕一口气也吃不掉呢。”
尼吉德拉看到塔不烟坐在那里,一付很担心的样子,她移动着身子,朝着她靠近了一些,也学着她的样子,朝着空中望了望说道:
“虽说金兵号称二十多万人马,可从他们埋锅造饭的数量上来看,咱们引诱的地部安德兵马,我看也就是五万左右,没有什么可怕的,从这种估算方法来看,金兵的另外一部兵马,怕也就这个数,而我们赶往设伏的辽军,咋还不超过了三万兵马。”
塔不烟坐在那里,听到德拉的分析,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事情很明显,辽军主力部队,满打满算现在也不到六万兵马了。
最初将所有部落的兵马加起来,也刚刚超过七万,而两次连续的东征,以让辽军损失过半,在返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虽然大量招兵买马。
所有兵马加起来,也不足六万余众,而自己的哥哥将主力部队,隐藏在甘其毛附近的兵马,仅三万多人,如何能将这么多金兵吃掉呢?
就算他们想尽一切方法,将这些金兵全部引到伏击地,想一口将这么多兵马吃掉,那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塔不烟心中能不焦急吗?
两个人坐在那里闲谈着,为了夜里便于行动,两个人交谈了一会之后,坐在那里不知不觉间,慢慢的一点点的沉沉睡去。
塔不烟领着兵马休息了很长时间,这才醒过来,看着满天的星斗,两个人对视着笑了笑,站起来各自跳的战马上,塔不烟大声的命令道:
“众位将士速起身,战鼓响声要震天,好好惊扰安德贼,痛痛快快吓金兵,夜里让其心胆寒,白日交战力疲惫。”
众将士们一听到命令,一个个高兴的纷纷忙碌起来,用力的开始猛烈的击起战鼓来,一时之间战鼓齐鸣,声响震天,振的地面都在发颤着。
睡的正香的金兵,突然听到冲杀的战鼓声突然响起,一个个吓的慌张张的从帐篷里面冲了出来,手中紧握着兵器,四处张望着,寻找前来的辽军。
安德听到战鼓声突然响起,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毛愣愣的也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观望着,各路将领纷纷的跃上战马,赶到他的面前,随时听候命令。
这时有兵士慌张张的跑来,向安德大声的汇报着,说营房前边不远处,战鼓齐鸣,不知何意,请问主将是否出兵击敌。
安德站在那里这时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伸着懒腰,很不满意的大声骂道:
“辽贼兵少心中怕,夜里袭扰来惊吓,命令营前严防守,余众回营睡大觉,任由此贼去折腾,天明想法擒辽兵。”
安德说完用力的伸了伸懒腰,看身边的将士们没有退下去,又笑了笑看着他们摆了摆手,很悠闲的对他们好言劝道:
“众将莫要太担心,辽贼实力太差劲,明里迎战打不过,只能暗里来折腾,传令不准去迎战,谨防中了辽伏击。”
众将领命纷纷下马准备各自回营休息,其中一位猛将心里有气,觉得辽军真是太可恶了,应该痛骂一顿这觉才能睡的香,便骑在马上向安德请命道:
“主帅给我一支令,率领兵马赶出营,挥刀怒骂斥辽贼,心中舒服方安睡。”
安德看他那怒火冲天的样子,站在那里朝着擂鼓大作的前方望了一眼,想了想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好言劝道:
“我知兄弟性格急,痛骂辽贼别出击,速去速回早休息,明天咱好去迎敌。”
金将领命,开心的率着手下将士们,呼拉拉直奔营房前,用心的朝猛击猛打的辽军方向观望着,人家搞的动静这么大。
他们站在营房前跳着脚骂,骂的多凶也是无人听到的,这位将领来了邪劲了,就那么耐心的站着,一直等到塔不烟她们搞的有些累了,休息的时候。
尼吉德拉还探着头朝着金兵营中瞭着,并笑眯眯的对塔不烟大声的说道:
“安德滑头不上当,搞的声音这么大,金营安静还睡觉,此计不行改方法,明日猛敲再佯攻,看他这觉咋睡好,恼羞成怒领兵出,搅和金兵直跳高。”
塔不烟骑在马上,也朝着金兵营盘里望着,含着笑对尼吉德拉说道:
“此招以被金知道,虚惊一场去睡觉,明日箭头把火点,烧金营盘定会恼。”
她们两个站在,笑呵呵的正交谈着呢,看到金兵营房处,冲出一队人马来,领头将领手中提着兵器,瞪着眼睛朝她们这边瞭望着,鬼鬼崇崇的不喊不叫。
塔不烟有些好奇,一边朝着冲出来的这队金兵看着,一边笑着对德拉说道:
“妹子,别说金兵不生气,一看金兵营房处是不是跑出一队人马来,他们站在那里傻呼呼的朝咱们这里,也不说话,在张望什么呢?”
她们两个一边观看着,一边用心的观察着,不知道金兵营中,冲出这么一个将领是何用意,正猜测着呢,这位金将看辽军停了下来,这才瞪着眼睛怒声骂道:
“辽贼臭美不要脸,夜里不睡叮当敲,如让本将再遇到,定砍手爪炖锅煮。”
塔不烟一看,忍不住笑起来,藏在暗处高兴的朝着,这位金将大声喊道:
“金贼害怕躲营中,自吹如何多英雄,挥刀前来过几招,就想看看你武功。”
金将一听这话,气的拍马朝着塔不烟她们,喊话的地方急驰而来,刚跑两步身后的将士们站在那里赶紧提醒着他道:
“夜里太黑敌不清,暗箭射出难提防,将军还是先停下,痛骂几句便收兵。”
身边的将士们一提醒,让这位急性格的金将感觉有道理,主帅也不让他出战,只好停下来,挥着手中兵器,怒声的朝着辽兵高声喊道:
“辽贼快点去睡觉,别在这里瞎胡闹,惹恼将军不好办,猛追猛打不轻饶。”
塔不烟在前边一听,忍不住一下子笑起来,挥着长枪大声的对金将喊道:
“可敦今日把节过,聚集欢闹把舞跳,金贼管的到很宽,不去睡觉来乱喊叫。”
金将以为塔不烟说的是真事呢,瞪着眼睛摸着脑门子,有所不解的大声怒道:
“即是过节应点火,敲打声音如战鼓,还想骗我大金兵,活的腻歪就说清。”
尼吉德拉站在那里,偷偷的摸出弓箭来,朝着金将偷偷的突然射去,大声道:
“金贼管的到是宽,夜里不睡瞎叫欢,给你一个小黑枣,射你狗头让你跑。”
双方虽说离的很远,夜里安静,那划破空中的箭声,急速而来,惊的金兵慌张摆兵器拔打着,让他不由怒火大起,命令身边将士们给我往死里射箭。
一时之间,金兵们朝着辽军所在位置,拼命的射起箭来,塔不烟他们躲在暗处,那弓箭射来的位置,离的特别远,一点危险都没有。
见这位性急,塔不烟又命令将士们一边射箭,一边猛敲打起来,气的迎出的金将,又不敢冲出来痛杀金兵,只能在营前跳着脚叫骂着。
无论他如何叫骂,辽军也不去理会,只有干生气的份,骂了一通感觉毫无意义,只好悻悻的领兵返回,蒙头大睡起来。
塔不烟看折腾了一通,金兵不去理睬她们,只好领兵退去,用心的商量着下一步计划,如何才能让安德愤怒的跳起来。
塔不烟和尼吉德拉,在金兵盘锯的地方,猛敲猛打了一夜,没有起多大作用,反到把他们累够呛,在避开了金兵危险之后。
她们寻找了一个地方,安静的躺下好好的休息去了,等他们休息好了,塔不烟招集众将到面前,在那里和大家商量起来。
目前来看,金兵数量太多,辽军根本就不敢跟他们面对面的交战,而这么小打小闹的折腾,金兵习惯了,也不将他们当回事了。
如何才能让金兵感到害怕和头痛呢,睡足了觉的将领们,坐在那里用心的商量起来,尼吉德拉坐在旁边,想了想,有些为难的看着塔不烟道:
“其实到是有个好方法,金兵越是向可敦城纵深前行,他们越需要食物,而从沙漠运往这里的食物,是特别困难的,得需要穿过三千里沙漠才能运到金兵手中,只是我们兵马数量太少,单凭咱们这些人马,根本就无法截金兵的粮草。”
塔不烟坐在那里用心的想了想,觉得吉德拉这方法确实很好,他们紧随着金兵打打闹闹的,安德不痛不痒的,根本就不理睬他们。
而要是将金兵的粮草截了,这么多的金兵,要是在这里断了粮草,他们自然也就无法安下心来,急于寻找辽军交战,尽快的结束在这里的战争。
那样的话,他们便有机会,将安德他们痛痛快快的,引入到伏击圈里面,狠狠的痛打一顿,即便杀不了他们,也会让他们夹着尾巴从这里逃走。
塔不烟感觉这主意不错,坐在那里特别高兴来,对尼吉德拉及众将说道:
“金兵之所以不急不慌的,缓慢前行,就是担心我们的伏击,他们兵马强壮,我们一时又吃不掉,那只有打他们粮草的主意。”
“我这就调集绿洲兵马,火速的朝这里赶来,将我们一万多兵马,全都集结在海流图附近埋伏起来,金兵粮草一运到那里,我们便将那些运粮车给截了,我到要看看,安德还有没有那份悠闲的心了。”
众将也都觉得这主意不错,而这个时候,调集隐藏在甘其毛都的兵马,能不能对伏击产生影响呢,这方面不少将领也向塔不烟提出了异议。
塔不烟坐在那里想了想,脸上乐呵呵的晃着头,对众将领耐心的解释道:
“要说影响,伏击兵力不够,对歼灭进入伏击圈的金兵来说,确实有更多的困难,而要是抢了金兵的粮草,即便无法将安德领来的金兵全部击跨,那他们因为没有了粮草,想停留在可敦,和我们周旋打下去,怕也没有那个心情和胆量了。”
尼吉德拉坐在旁边,也点着头,觉得塔不烟所分析的,很有道理,金兵没有了粮草,就算是他们还有足够的兵力,一个个吃不上喝不上。
将士们肯定人心慌慌的,毫无斗志,这样,安德率领着残部,自然也就不敢停留下可敦城的区域里,晃当当的目中无人了。
为了活命,他只能领着残兵败将,慌张张的从这里撤离出去,赶回草原上去。
大家坐在那里用心的分析完之后,塔不烟叫来传令兵,火速将她的命令传达下去,号召各路绿洲兵马,及时的用最短时间里,火速赶往海流图地区云集待命。
那些没有赶到这里的兵马,有朵鲁不一部,理可儿一部,鼻刺速思一部,朴古只沙里一部,也喜刺德一部,总兵力有八千余众,此刻都停留在甘其毛都待命。
塔不烟亲率本部兵马三千余众,不想跟安德在这一路上消磨时间了,她领着将士们即刻起程,飞速的朝着约定的地点赶去。
她得先其他部兵马提前赶到,用心的观察地形,地势,在那里打伏击能将金兵的粮草截下来,金兵当然知道粮草的重要。
他们作战部队,一路慢悠悠前行,更多的也是顾忌着粮草问题,要是被辽军截获,他们就是有通身的本事,怕在草原上也停留不长时间的。
在这可敦城的区域内,到处都是辽军的兵马,粮食要是一断,到那去寻找吃的东东西去,数万将士们要是饿着肚子,这仗还有法打下去了吗?
所以金兵后援粮草部队,增派的兵马也不下万人以上,来确保粮草的安全,塔不烟也同样知道,金兵对粮草的重视,她们这么做同样是很冒险的。
不过,凭借着塔不烟的近万兵马,来对付金兵的粮草部队,和金兵的主力部队相比起来,自然要显的能更轻松一些。
塔不烟在第一时间里,飞快的赶到了海流图附近,在一个山里面隐藏起来,耐心等待着招集的兵马尽快的赶来。
而她们赶到这里之后,也没有闲着,用心的派出兵士们,细心的探听着金兵的粮草位置,兵员部署,作战能力方面进行周密的调查。
就在塔不烟兵马提前,赶到约定地点之后,紧罗密鼓的忙碌起来,用心的对金兵进入可敦地区的,后勤兵马进行察探时。
各路兵马也都按照塔不烟的命令,按照不同的时间,纷纷朝着约定地点云集而来,为了不引起金兵的注意,辽军塔不烟部各路兵马,都在夜间悄悄的赶来。
目的就是为了,在偷袭金兵后勤保障时,给金兵一个突然袭击,彻底的捣毁金兵的后续补给,让他们在可敦城地区饿着肚子,最后迫不得以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