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耶律安德率兵马一迈进三千里沙漠,可敦城方面就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按照大王耶律大石的想法,不让金兵逼进可敦城。
这是耶律大石驻守在这里,生存下来和发展的一个标志,可敦城要是遭到了金兵的破坏,那对这里维护大石的所有部落里的头领。
对大石的维护在信任上,将会失去很大的信任,而今天到来,自然不会听他们的话,那只有将金兵引到甘其毛都地区,进行伏击。
引诱金兵进入他们伏击圈的任务,由塔不烟部接了过去,进行袭扰和引诱,而塔不烟在袭扰的过程中,安德精明并识破了,塔不烟的计谋。
他们一路之上,行动缓慢,并不去理会塔不烟这部人马,出战时也是在白日交战,到了夜里,他们防守严密,拒不出营令塔不烟无法靠近。
为了沉重的打击金兵,挽救可敦城,塔不烟私下里和部下们密谋着,感觉单独这么引诱金兵,效果不太明显,也无法让安德动怒。
而要是寻机抢了金兵粮草,安德孤军没有了粮成的保障,后续无援自然心情浮燥,一时退兵,二是和寻找辽军展开一场绝战。
这样,他们便可以有效的,引诱安德顺利的钻入他们的伏击圈中,经过周密的商量,塔不烟感觉到此计可行,便率兵马返回海流图地区。
他们在第一时间里,寻找到了金兵的粮草屯集的地方,同时也探听到,此处的领兵大将名叫萧刺特离拉,擅长使一对金锏,每锏重三十多斤,勇不可挡。
如何才能引萧刺特离拉领兵和辽军交战,让他离开守护之地,然后四处冲杀出来,进行伏击,再引兵马直杀入敌人的驻地,把粮草烧掉或抢走呢。
当各部兵马都云集而来之后,塔不烟坐在那里让了她的想法,同时也谈到了,金兵安德部在得知粮草危险时,可能引兵马前来救援。
为了让她们这里顺利的毁掉金兵粮草,那就得需要派一支兵马,对安德增援兵马进行拦截,为塔不烟这部痛击金兵守粮草部队,赢得更多,更充分时间。
当塔不烟把自己的想法,当着众将面一说出来,朵鲁不坐在那里,腾的一下子跳出了,当着众将的面,高声的向塔不烟请命道:
“当初领命拦强敌,大意惨遭金伏击,使得我部受夹击,四面包围险灭亡,鲁不返回心痛恨,潜心好学苦钻研,如今阻击入侵敌,我愿领兵去拦截。”
塔不烟坐在那里,皱着眉头脸朝旁边看去,装着一付没有听到的样子,心里一个劲的暗自叫苦,偷偷的埋怨着朵鲁不道:
拦截敌兵任务重,危险之中靠智慧,凭你自负太鲁莽,非要冒头揽重活,凭你那是金对手,要是兵败坏大事,如要直言把他拒,争面鲁不定不依。
塔不烟这么想着,装着一付和身边尼吉德拉小声商量着问题,把朵鲁不冷落在那里,好让他头脑多转一个劲,赶紧退下去,塔不烟好派其他将领前往。
朵鲁不站在那里看见塔不烟不理睬自己,心里不由暗自冒起火来,感觉塔不烟作为自己的妻子,当着众人面前,不给自己一个露脸挽回兵败的机会。
心里一急,又大步的朝一迈,低着头扯着嗓子,不太满意的大声说道:
“先锋给我一支令,亲率本部拦金兵,此次要是兵再败,提着人头来相见。”
军中无戏言,塔不烟看他瞪着眼睛,站在那里的劲头,就知道,这支令箭他今天要是讨不到,他是决对不会退下去的,也感觉面子完全扫地。
坐在那里的塔不烟一时之间,感觉到左右为难起来,要是不装着没有看到,不去理睬吧,朵鲁不面子上那里能挂的住,作为妻子也太让他下不来台了。
而如此艰巨的任务塔不烟发自内心的来说,确实不想交给他来完成,真要是再失败了,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名誉问题,也将危胁着整个队伍的全盘计划。
心中犹豫不决的塔不烟,坐在那里装着和尼吉德拉闲聊着,看朵鲁不瞪着眼睛不肯退下去,她只好扭过头去,当着众将领的面,含着笑对朵鲁不道:
“我知鲁不善战勇猛,也能出色的完成次此任务,只是你另外有任务,跟随兵马直接去迎战金将,拦截的任务我以想好,由理可儿来完成。”
虽说塔不烟说的话很婉转,朵鲁不听的明白,心里也格外清楚,妻子这言外之意,是对自己不太信任呀,对自己不信任,无法单独完成任务。
那自己何时能冒出头来,让将士们对自己能力的认可,如何才能在将士们面前,树立起自己威信呢,朵鲁不很不满意的再迈前一步,坚持要求道:
“鲁不肯请先锋官,考虑周密细端详,拦截兵马任务重,如要兵败不好办。”
塔不烟坐在那里用力的抿了一再嘴,眼睛朝着众将扫视了一眼,尼吉德拉坐在她的旁边,看到塔不烟那表情就知道,她实在不想派朵鲁不来完成这个任务。
而站在众将面前,朵鲁不再三请求,又不能不答应下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再不答应下来,朵鲁不肯定感觉自己在众将面前,颜面无存。
众将及尼吉德拉看到,塔不烟和朵鲁不两个人那尴尬的样子,尼吉德拉只好小声的对塔不烟小声的劝道:
“此事赶紧先应下,众将相观难退下,不能为此增矛盾,为防万一派两将。”
塔不烟坐在那里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一时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听了尼吉德拉提醒,她坐在那里感觉也了能如此,就含着笑说道:
“鲁不非要去拦截,任务太重危险多,希望小心多留意,不能大意再兵败。”
看到塔不烟拖延着,这么长时间才答应下来,让自己好算是有些面子,乐的他高兴的向塔不烟施礼,很自负的朗声说道:
“请放心吧,先锋官,上次朵鲁不凭一时之勇,遭到了金兵的伏击,这么长时间来,我痛定思痛,用心学习,这次一定狠狠的,有力的痛击金兵。”
塔不烟坐在那里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一付很担心的样子,看着他叮嘱道:
“此此任务重大,你处拦截失败,我们这里围困金兵,截粮草的计划怕也会落空,对我们而言只有一次机会,金兵要是有了防备,再想截粮草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朵鲁不听到塔不烟那种不放心的语气,站在那里高兴的大声自信道:
“此行虽然风险多,打击金兵不需说,请看鲁不显神威,将贼挡在路前头。”
站在旁边的理可儿,看又将拦截金兵的任务交给朵鲁不,他急忙向前一步,大声的对朵鲁不好言的劝道:
“金兵狡滑花样多,师兄不应接此活,再要兵败坏大局,不如可儿去拦截,我知安德鬼花样,用心巧破能胜敌。”
朵鲁不看理可儿又跑出来说霉气的话,站在那里板着个小脸,装着不开心的说道:
“可儿咋能说这话,师兄本事那里差,速速退下休多言,让哥传神添佳话。”
看朵鲁不站在那里,仰着头板着脸,一付得意的样子,塔不烟坐在那里哭笑不得,尼吉德拉怕笑出来,朵鲁不生气,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塔不烟看朵鲁不那开心而又得意的样子,坐在那里轻声的命令朵鲁不道:
“即以领命速离开,火速赶往乌加山,隐兵提防多留意,万万别和敌硬拼。”
朵鲁不手拿令箭,朝着众位将领扫了一眼,仰着头,得意的含着笑离开,看他一离去,理可儿站在旁边着急的瞪着眼睛,对塔不烟急道:
“师姐派兵咋糊涂,师兄此去多凶险,传神怕要难听到,兵败肯定会来到,安德用兵巧又滑,师兄性急定上当,如何金兵打硬仗,佳话可要变噩耗。”
塔不烟坐在那里,不去理睬可儿,又朝众将环视了一眼,其他几个将领,也都纷纷的向塔不烟进言,说理可儿担心是对的,先锋官不得不理性对待。
看到众将的劝说,塔不烟坐在那里点了点头,看着理可儿轻声的说道:
“众位好心来提醒,着眼大局我心知,可儿率领本部兵,赶往乌加第二拔,鲁不兵败快接应,拼死挡住大金兵。”
理可儿听说师姐让自己,率领本部兵马,赶往乌加作为第二道防线,不由的脸上阳光起来,站在那里高声的向塔不烟保证道:
“师姐尽管请放心,挡抗金兵定用心,只要可儿留乌加,金兵枉想迈一步。”
尼吉德拉坐在旁边,看塔不烟给朵鲁不留着面子,先派他速速离开,这才点理可儿带着本部兵马,随后前往,做为第二道拦截金兵增援兵马的第二梯队。
有了他们两师兄率本部兵马前往,大家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因为朵鲁不虽说勇猛,而他喜欢意气用事,遇到金兵三言两语抗不住,便会冲动出击。
而理可儿有勇,和敌交战到也冷静,再遇到安德这样的金将,他是轻意不会上当的,当初负责拦截安德大军,就是他奋力抗击,为塔不烟大军赢得时间。
塔不烟看到拦截兵马派出去,这才对身边的众将轻声的说道:
“你们几路兵马,隐藏于海流图北侧的那个山岭处,那里正是金兵藏粮草的地方,我和尼吉德拉领兵马赶往金兵前方,诱敌出战,伺机痛击金兵的押粮草兵马。”
“鼻刺速思你部隐藏于敌后方,当前边打的异常激烈之时,你引兵马从后冲杀进入敌人屯粮处,一把火将他们的粮草全部烧毁。”
塔不烟将有人的兵马派出去之后,她领着尼吉德拉,及身边的数名将士们,化妆成一付可怜巴巴的当地部落牧民的样子,晃当当朝金兵屯粮草的地方赶去。
金兵屯粮草的地方,那是军事机密,是不允许任何普通人前来,站在那里的金兵哨位,一见前方来了一行人。
大约有二三十号人,相互掺扶着他们这里赶来,守在那里的金兵即刻怒了起来,瞪着眼睛高声的朝他们嚷道:
“前方流民快止步,此处不许人靠近,再要往前弓箭射,速速退去别惹祸。”
塔不烟在尼吉德拉的掺扶下,仰着头,有气无力的朝着那些金兵喊道:
“金爷万万别射箭,此地到处有战乱,我等被抢难落脚,落荒来到这地方,只求生存避战祸,放行从此地穿过。”
金兵守在前方,站在那里迟疑了起来,还不等他们答应下来呢,几个人悲惨惨的以晃到了面前,一个个可怜巴巴的,点头哈腰的对金兵求道:
“兵爷求你行行好,为了逃生走近道,翻过此岭把食寻,那里兔鼠满地跑,众人数天无食进,晃晃悠悠要累倒,如果绕行体无力,再无食进定饿死。”
金兵哨位一听这话,相互对望着,其中一位伍长瞪着眼睛恶狠狠,并厌恶的嚷道:
“费话少说快滚蛋,此处重地禁止踏,再不听劝往前赶,弓箭伺候全射倒。”
他说着话,嗖的一下子,从腰间拔出刀来,凶巴巴的瞪着眼睛朝塔不烟他们喊着,并将刀舞动起来,那架势,谁再靠近一步,他可就不客气了。
这位伍长刚把刀拔出来,塔不烟朝前边用力一迈步,顺势倒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有气无力的对伍长应求道:
“天神有眼看的见,我等肌饿以累完,兵爷要是有善心,那就速速砍两刀,为求活路实没法,此岭不翻定饿完。”
塔不烟突然倒地,把金兵伍长给吓了一跳,嗖的朝后面退了一步,瞪着眼睛朝塔不烟看去,这时的塔不烟虽说脸上涂些泥草,那俊秀的模样,无法全部挡住。
那双迷人而又闪动的眼睛,水灵灵的放着奇异的光彩,好象会说话似的,令伍长心里不由暗自吃惊起来,探着头扫了塔不烟眼,又朝这群人看去。
尼吉德拉看塔不烟倒在地上,一付惊慌的样子,迈步朝前伸手去扶她,一边扭头朝着那位伍长衣求道:
“兵爷开恩行行好,兵荒马乱无处逃,多日口里没有食,姐姐饥饿以晕倒,只求翻山寻野鼠,或许还能活的久。”
一脸横肉的伍长,又眨着眼睛朝尼吉德拉看了看,见这位也是眉清目秀的,虽说这脸上很脏也挡不住那漂亮的模样。
在她们身边紧紧跟着四个汉子,一个个也是瘦了巴叽面无人色,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相互掺扶着,一付死不起,活不起的样子来。
他站在那里有些犹豫了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权利,放任何人从这里穿行而过,而要是不同意,这几个人站在那里,又是求又是跪的一付可怜巴巴样子。
身旁边的一名金兵动了恻隐之心,朝着伍长身边靠了靠,小声的对着伍长说道:
“看这几个人,一付病殃殃的样子,对我们也造成不了什么危胁,干脆放他们过去得了,不然要是死在咱们面前,你说说,多恶心人呢。”
伍长犹豫着晃了晃头,又朝被慢慢扶起的塔不烟她们见个人看了看,很为难的朝里面看了两眼,小声的对旁边的兵士道:
“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还是请示百户长或千户长好了,你守在这里,我向千户长汇报一下,他要是同意,那就由她们从这里穿过去。”
看伍长同意到里面去问他们的将领,尼吉德拉连连的道谢,并向朝里面行在的伍长一个劲的连声说道:
“你们真是天神心,为了活命从这过,如能活着留条命,天神和你一同供。”
塔不烟站在那里一边感谢着,一边向个面望着,想知道这里停留多少兵马,要是她率将士们和这些金兵打起来,有多少胜算。
那伍长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门前只有几个兵士站在那里,眯着眼睛朝他们看着,一付懒洋洋的样子,反正也是闲着,看着这几个人来打发时光。
塔不烟小声的对尼吉德拉身边靠了靠,一付没到有力气的样子,用手搭在她身上,将自己的嘴对着尼吉德拉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里的金兵看的挺严的,看样子,这伍长返回去之后,那百户长也不会让我们通过的,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夜里我们带几个人来,偷偷的摸到这营里面,寻找方便地方,把他们粮草一把火点了。”
“然后大闹一通,金兵要是追赶而来,让将士们在外接应我们,随便在不远处布下伏击圈,把他们引出来打。”
尼吉德拉一付装着扶着她,站又站不稳,身子一个劲是晃动着,小声的商量着道:
“这到是一个好主意,我看他们虽说入口处看管的挺严的,其实在其他山坡上,一点看守都没有,我们可以从旁边绕路,从山侧面攀上去,然后钻到他们营中去,等我们点完火,在顺着山坡处,逃走。”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朝着远处存粮草的两侧山坡上张望着,看从来里进去,再从那里出来,不会被金兵围住拦截。
她们两个站在那里正商量着,那伍长好长时间,才晃当当的赶回来,瞪着眼睛对那几个兵士,很不客气的大声朝他们喊道:
“百户长有令,任何人都比想从这里穿过,把这几个人尽快的从这里赶走,要是再不听话,磨磨叽叽的话,百户长让你们用弓箭,和刀将他们全都砍了。”
塔不烟站在那里心里一个劲的骂着,这几个金兵真太么够狠的了,咱们扮的这么可怜,他们都不放过,等着,有机会绝不能放过他们。
尼吉德拉听塔不烟特别不满意的样子,也小声的对她笑着说道:
“其实他们也能想到,真要是战乱的饥民,那一个敢往金兵面前凑,那不是找死吗?好了,快点走,真要是拿咱们当活耙子,可就坏了。”
那几个兵士,这时瞪着眼睛大声的朝着他们哟喝起来,让他们几个人尽快离开,要是再晚一会,便不客气全部射杀在这里。
塔不烟和尼吉德拉一听,相互掺扶着,颠颠撞撞的朝前跑去,边跑边嚷着:
“天神好好睁眼看,这么可怜还被撵,这要返回没吃喝,明天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