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率兵马一踏入乌加河地区,就遭到了塔不烟的拦截,当看到塔不烟领的那点兵马,忍不住嘲笑起来,毫不客气的率大军一路追杀而去。
当他们一翻过山岭,安德用心的观察了一下,辽军逃走的情况,见塔不烟手下的将士们,骑着战马,在前边嘹着蹶子蹦着高,用力的晃动着屁股。
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他观察完之后,忍不住心中暗自笑着,知道辽军擅长伏击,这种跑法,前方肯定有伏击,便让将士们就地安营休息。
塔不烟见金兵扎下营盘,不在追赶,也命令将士们休息,为了气金兵发怒,到了夜里,塔不烟独自率一部兵马,绕路返回山岭处,一通战鼓动作搞的很大。
这还不算,又命令将士们朝着下方的金兵,乱箭狂射,造成一种攻击的假象,安德最初以为大军遭到了伏击,慌马跳上战马指挥将士应战。
经过一通张罗,把将士们累的筋皮力尽的,才知道不过是一场虚惊,气的安德将一支兵马布于山岭上,这才放心大胆的睡去。
随后留在正面辽军,看金兵又安心的躺下休息,偷偷赶到营前又是一通猛敲猛打,安德用心的判断了一下,知是疑兵,不去理会放心大胆的休息去了。
看金兵不去理睬大家,在敌营前的辽军,自然特别生气,知道金兵肯定有所准备,又不敢冲进去偷袭,气的在那里又敲又打,一直到天亮才不愉快的撤去。
躺在那里被辽军敲的,心一个劲的跳动着的安德,越听越生气,只是这功夫处在夜里,他就是派兵马前去追赶,也是没有多大用处。
派兵马少了,在辽军前后夹击之下,有被吃掉的危险,派兵马多了,人家轻装上阵,跳上战马转眼之间便跳的没有踪影,到那找去。
也只能强忍着辽军的闹腾,他们躺在营房之中,好算是熬到了天亮,当所有的金兵们,听到晨起的号角特别响亮的吹起来。
各营中的将士们这才陆续的从帐篷中钻出来,在营房前方,又敲又打的辽军一看,所有金兵根本就不去理睬他们。
人家愣是安稳的睡了一个晚上,气的领头将领朝着金兵营中,挥着兵器,高声的指点着怒声的叫骂道:
“安德损贼不厚道,辽兵来袭没看到,又是敲来又是打,声振山野多热闹,却不理睬睡大觉,把我们累的心直跳。”
安德听到辽军的叫喊,乐的站在中军帐前,仰着头开心的朝着辽军望去,见他们一千多人马,有气无力的,灰溜溜的在那里低着头收拾罗鼓。
体质强壮的,到没有显出什么,只是觉没有睡好,又伸懒腰的,又打哈欠的,没有多少精神,默默收拾家什,体质差劲的更有意思了。
手扶着战马旁边的,骑在战马上的,靠在马头旁边的,低着头一个劲的打着嗑睡,那精神状态,让安德看了,是又好笑又来气,忍不住瞪着眼睛骂道:
“辽贼夜里不睡觉,跑到这里瞎胡闹,安德经验何其多,那能轻意上你当,侧翼将领来听令,快速引兵速出击,猛追痛杀别太远,赶跑不见速回来。”
侧翼将领得到命令,跳上战马,挥着兵器,领着轻兵高声呐喊着,朝着辽军猛冲过去,速度特别快,狠不得将这股辽军一下子吃掉。
正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收拾战鼓的辽军一看,金兵从侧翼冲杀而来,惊的想睡觉的辽兵突然来了精神头,为了活命,跳上战马扭头打马急逃。
金兵将领心中有火,在后面急速的拼命追杀,边赶边高声的叫喊着:
“辽贼击鼓劲头足,尤似天兵下界来,敲的战鼓冲云霄,扰的好梦被打扰,大金兵马一出营,个个奔逃没踪影,下次再来胡捣乱,弓箭射杀命不留。”
那些晚上,忙了大半夜的辽军,看到金兵赶来,一个个慌慌张张忙着奔逃,听到金兵的叫喊,心中也不服气的扭头叫骂着:
“昨夜击鼓来惊扰,以为金兵心会恼,我们忙了大半夜,你们睡的到挺好,明日可没这么好,改放一夜二提脚。”
急追而来的金兵一听这话,气的鼻子都歪里,感觉辽军太损,生孩子定没有**,那能这么整呢,大半夜里又敲又打的,搅的人家无法睡觉,恨的边追边骂道:
“辽贼阴损缺大德,贼头巴脑不学好,夜里不睡猛敲鼓,搞的人家睡不好,凡遇辽贼定砍手,看谁还敢胡乱搞。”
金兵一个个气的,挥着兵器紧紧追赶,辽军看势头不好,打马如飞急速的奔跑,也忘了刚才困的又是伸懒腰,又是打哈欠了,转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追赶而来的金兵一看辽贼消失,一个个气的只好停下来,挥着兵器怒骂着:
“臭美阴损辽贼兵,算你聪明腿脚快,真要被抓定砍手,金将从不开玩笑。”
金兵不敢私自追赶太远,担心人太少了,真要是追杀出去,遇到辽贼围的堵那可就危险了,赶了一段路只得悻悻的返营中交差。
安德听到返回来的金兵汇报完之后,眨着眼睛站在那里用心的想了想,知道辽贼是有意来袭扰大家,这些人兵马少,机动灵活不好抓捕,只好作罢。
为了不耽误时间,好尽快的抓到辽军的主力部队,给他们一个重重打击,然后在挥师直扑可敦城,到那时辽军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所以安德率兵马直扑德岭山地区赶来,他早就听探马来汇报,在那里有不少辽军屯驻守,即是这样,那还客气什么,先赶到那里消灭这部兵马再说。
队伍行动不是很快,因为将士们和战马出现的那些疾病,一直困扰着队伍,拖累的大家只能缓缓而行,另外安德心里也很清楚。
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兵马只有集中前行,方能保证大家的安全性,而要是分散前行,随时都有被前来袭扰的辽贼吃掉。
他们一路上晃当当的,朝着德岭而来,可他们还没有迈出乌加河地界呢,刚刚行走了不到一天时间,塔不烟率兵马又拉在前边。
在她们旁边同样还有一山岭,塔不烟率辽军一钻出来,就特别生气的挥着兵器,朝着安德的金兵,不满意的大声喊道:
“金兵狂妄口不逊,扬言要砍将士手,此等手段太残忍,本将听了很恼火,今日领兵守在此,说啥也得凭凭理。”
安德率兵马忙忙活活的,眼看着就要到天黑准备休息了,这辽军又不知道从何处蹿了出来,气的瞪着眼睛朝前瞭望着,看是辽军那部兵马。
冷眼观看,原来是塔不烟部,昨天就是她们搞的鬼,让自己睡的挺好的,给吓的半夜里爬起来,对方不知道悔过,还厚着脸皮来凭理,安德不由也生气了。
他打马晃当当的迎出阵来,缓缓的从警惕的金兵阵形里走出来,生气的说道:
“不烟将军请听好,安德为人你知道,正人君子不耍赖,堂堂正正来交战,昨天夜里不厚道,你方军士来捣乱,大家睡的都很好,猛敲猛打胡乱搞。”
“逼的夜里睡不着,直到天明人才跑,回去管管手下兵,免得影响将军威,如此下流小手段,怎么看来都不好。”
塔不烟坐在马上,一付不知情的样子,扭头瞪着眼睛,一付认真的样子,朝身后将士们大声的询问道:
“金将所言可属实,何部如此没规矩,下流手段不太好,搞的人家睡不好,惹的人家来述苦,我脸不知放那好。”
安德在阵前,看塔不烟一付认真的样子,知道她是在胡言气自己,也装着很友好大度的样子,扬着手中兵器,连连的摆动着说道:
“不烟将军休发怒,你即不知那最好,现在认错把兵训,这事办的真挺好,安德非是无情人,当摆酒宴来相谢,就请下马营中叙,欢喜交谈来一夜。”
塔不烟一听安德一付君子的样子,气的也端着兵器,连连的摆着手说道:
“将军好意心以领,日后端酒肯定有,今天你看咱交战,是群打来是单战。”
安德一付很大度的样子,连连的摆着手中的兵器,在空中划着,一脸温和的说道:
“两军交战多粗鲁,打来打去做了仇,我有好法来解决,将军下马来受束,然后遣散手下兵,双方牵手进可敦,将军感觉怎么样,不急回答用心想。”
塔不烟知道他是故意气自己,心中骂着安德这混蛋,都到这份上了,还有这份自信呢,等你进了伏击圈,有你好看的。
这么想着,她骑在马上含着笑,摆了摆手,也催马朝前边移动两步大声说道:
“将军主意虽挺好,我怕将士心会恼,我也有个新方法,你来听听好不好,你以踏上辽军土,步步惊魂很危险,如能及时领兵回,友谊加深命也保。”
安德骑在马上,一听这话有些不顺耳了,瞪着眼睛把脸一翻,怒声的朝塔不烟道:
“将军应明大事理,我军兵马勇无比,再言辽军有多强,那就阵前来较量,要是失手伤了你,别说安德没提醒,你看单打是独斗,全都由你来决定。”
塔不烟骑在马上,看安德一付很不愉快的样子,将手中兵器在眼前晃了一下,乐呵呵的看着他,朗声的说道:
“安德将军很大度,由我来选阵前斗,即是这样那单打,请派将领来迎战。”
安德骑在马上,刚刚板起来的脸,突然又不由的乐起来,高兴的点头应道:
“不烟不愧女中杰,骑马抖枪很威武,即是选择非要战,那就失礼多得罪。”
安德一边说着,一边骑着战马朝后移动着,小声的对身边的将领吩咐道:
“一会我大声的喊着,那位将领愿出战迎敌,你们即刻擂鼓出击,一股作气狠狠的痛击眼前辽贼,不打怕他们,是不知道金兵的厉害。”
安德吩咐完了,仰着头笑眯眯的朝着塔不烟看着,再次一付很有礼貌的样子,含着笑朝着塔不烟挥了挥手,温和的问道:
“塔不烟将军,你确实想好了,你要单独挑战我的将领吗?他们,我可管不了,一个个凶了巴叽的,真要是交起手来,不太好对付一呀。”
塔不烟骑马往着缓缓的迎出阵来,一声冷笑,根本就没有金兵放在眼里,大声道:
“安德将军的好意我领了,废话说那么多干什么呢,赶紧派将出战好了。”
安德一听这话,不由的连连的点着头,特别愉快的朝塔不烟应道:
“好,有气魄,有胆量,不愧是辽军之中,少有的女中豪杰,那就对不住了,塔不烟将军,我可真的派将了,请多加留神,多多保重。”
安德说完,扭过头去,瞪着眼睛仰着头,大声的朝着阵中高声的喊道:
“那位将领愿替本将军迎战辽将,记得,塔不烟将军那是旧友,一定手下留情。”
他的话一喊完,旁边的擂鼓声,突然之间,猛的敲了起来,当冲锋的战鼓一敲起来,那些金兵们手中挥着兵器,高声呐喊着,朝着辽军冲杀而来。
塔不烟这次真就没有想到,安德损贼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以为和上次一样,先派将迎战,然后再突然击鼓出击,没有想到,他又改变方法。
惊的塔不烟一见金兵,呼拉一下子拍马瞪眼,个个凶神一般的朝她冲杀而来,气的塔不烟调转马头,打马如飞急速的奔逃着,边跑边骂道:
“安德狗贼真太损,说好独斗击战鼓,你等日后有机会,一定挥枪挑你头。”
安德听到战鼓声一响起来,他拍马冲在前边,挥着手中大刀,朝辽军直扑过来,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边赶边大声的喊道:
“不烟将军请原谅,手下兵将不听话,这次让我先追杀,下次一定改方法,我先替你教训兵,看谁还敢夜闹营,抓住几个先砍手,先提个醒好记住。”
金兵这一天白的行军速度就很慢,夜里大多数心里害怕,都没太睡好,现在看到辽军就在眼前,一个个恨的,就想将这些辽军吃到肚子里去。
手中挥着兵器,拍马拼命的追赶,有的看辽军反应太快,逃的远了,恨的抓弓朝在他们身后一通猛射,边射边高声的叫骂着:
“辽贼欠揍打的轻,夜了不睡跑来闹,下次再敢夜击鼓,叫你个个变成鬼。”
金兵虽说是突然袭击,朝他们冲杀而来,他们人少,其实早就有所准备,看金兵一冲出来,他们扭头就跑。
塔不烟战马快,虽在阵中间,三蹿两蹿,也飞快的逃出很远,手中挥着兵器,引导手下将士们,朝着旁边的高处奔去。
金兵上次吃过亏了,那辽军攀上高处,夜里肯定会偷偷的率兵马,在返回来,在山岭的上方又在击鼓,又是叫嚷的,暗地里朝他们射击。
安德在后面指挥着金兵将士们,奋力的朝着那山岭处攀去,在后面大声的命令道:
“抢在那高处位置,将辽军打跑了,并用心提防着,再有辽贼前来捣乱格杀勿论!”
辽军兵马少,看到身后金兵铺天盖地的,从身后追杀而来,他们只好玩命的朝山岭上攀爬着,一过山岭纷纷的朝下方奔逃而去。
安德看金兵大获全胜,捡拾了不少辽军丢下来的物品,特别满意的下令在靠岭位置扎下营来,这回岭上方有自己的兵马,不需要担心,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为了保证足够的精力和斗志,安德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另外,他们从艰难的越过了沙漠之后,粮草接济方面出了现严重困难。
这三千里沙漠无人区,作战部队行动起来都特别艰难,将士有病,战马多疾者无数,那些管理后勤部队,在运输之中,同样也是困难重重。
为了保证粮草的及时接济作战部队,安德的兵马一踏入可敦地区,行军速度特别缓忙的朝前推进,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特别小心应战。
而实际上,他们的粮草运输起来,接应及慢,作战的主力部队,自然担心粮草断,得与后方运粮兵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安德命令将士们在赶跑辽军的一高岭处,安下营来,特别愉快的朝着四周认真的观察四周的环境,让兵马安扎的队形特别严格,防备辽军偷袭。
他一边看着将士们忙碌着安营,一边愉快的对身边的将士们开心的说道:
“辽将不烟很好战,机灵果断又善变,可她遇到安德我,只能气的肚子痛,如此布营相依托,严密防守贼没辙。”
旁边的将士们看到,安德那得意而又开心的样子,一个个在旁边连声的夸奖道:
“将军神机又妙算,专克辽贼四处窜,他日平定可敦城,将军官运嘹蹶升。”
安德他听众将的夸奖,脸含满意的微笑,很自负的点着头,不在说话,返回营中,领着众将们,商量着,下一步进攻可敦城的计划。
从他们一踏入这里,便感觉塔不烟部总是如鬼魂般的,若隐若现,神出鬼没的,这么看来,这些兵马肯定没有什么好心眼,而又不知打何主意。
急于和辽军作战,四处又无法寻到其他的辽兵,安德以为那就顺着塔不烟部紧跟其后追撵下去,目前辽贼这么点人马,也不需要有何担心的。
三两千兵马就算是再勇敢,要想大破勇敢善战的金兵,五万多人马,简直是一个笑话,为防敌人的其他兵马的增援。
他当着众将士们的面,命令他们一路在追赶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多加留神,争取有效的,有力的,狠狠的痛击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