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太平天国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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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农民起义的样板

在中国历史上,陈胜其人带了两个头。一是带了反秦起义的头。当时对秦王朝暴政切齿痛恨的人千千万万,为什么别人没有站出来,他能先站出来,这正是他的可贵之处。反秦事业的迅速成功,说明暴政十分脆弱,并不强大,说明“失民心者失天下”。这个宝贵的经验永远使暴君、野心家胆战心惊,永远鼓舞着一时处于弱势的老百姓奋勇前进!

二是带了农民起义的头。陈胜这个名字,对后代许多苦难深重的农民起了极大的鼓舞作用。他们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与其呼唤苍天,不如呼唤陈胜。呼唤苍天,苍天保佑不了他;呼唤陈胜,就会有当代的陈胜起来带领他们奋起反抗,找到一线生机。

陈胜是个什么人?在《陈涉世家》一文中说得比较清楚:“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俯仰阡陌之中。”这就是说,他是个农民,而且是个贫苦的农民,当过别人家里的长工。所谓“瓮牖绳枢”就是以破瓮作窗户,用草绳系门枢,可以说是穷到家了。他既无任何突出的才能,又没有钱。在被征远戍渔阳之时,只能“蹑足行伍之间”(是士兵不是军官),平时则“俯仰阡陌之中”(活动的地方只在田地里)。他在起义时公开宣布其宗旨是“伐无道,诛暴秦”,要“除秦苛政”。正因为这个响当当的口号深得民心,所以“天下响应”。“当此时,诸郡县苦秦吏者,皆刑其长吏,杀之以应陈涉。”这个“皆”字说得好,让我们立刻就能想像到中原大地的老百姓纷纷起来杀秦官以响应陈胜的轰轰烈烈的场面。

陈胜起义虽然规模不大(开始时只有900人),时间也不长(从起义到被杀只有几个月),但是他们的影响很大(天下响应),所起的作用也不小(卒亡秦族),不愧为反抗暴政的带头人,农民起义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