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秋辰白送老王妃回房,秋若白来到雪轻的房间,不爽的看着桌前悠闲喝茶的雪轻,越看越火大。
“哼!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骗得了我娘可骗不了我,别以为这样就能隐藏你的本性!”他倚在门边,恨恨的瞪着她,别人被她骗了,他可不会忘记自己刚才被她整得有多惨。
雪轻抬眸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可从来没打算隐藏本性,只是出于对老王妃的尊重,想让她安心和高兴而已。”
“明明就是骗人,还说的这么好听,你就不怕我向母亲揭穿你?”秋若白暗暗咬牙,袖中的双手暗暗握紧,气愤不已。
这个女人要是进了恒王府大门,以后他恒王府还能安宁吗?要他跟这个女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他可受不了!
“呵呵,你如果要揭穿我,尽管去就是了,我又没有拦着你,不用来向我报告。”雪轻一手支着脑袋,偏头斜睨着他,一脸不在意的轻笑着,道:“你呀,亏你还是秋辰白的弟弟,怎么这么笨?也不想想老王妃是多么期待你大哥成亲,如果你大哥千挑万选的对象是个令人头疼,不能让她安心的人,这不是让她担心失望吗?”
“你以为我大哥非娶你不可是不是,只要我大哥愿意,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什么样的女子都好,就是她,他真的非常的不喜欢,无法接受她成为自己的大嫂。
“关键是,要你家大哥愿意才行,不是吗?”雪轻笑眯眯的瞅着他,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有点儿挑衅的意味。
这个女人!气死他了,她就是吃定了大哥认定了她,知道他奈何不了她,所以才这么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出了他的心思,雪轻唇边的笑意更深,“在你误会之前,我要先说清楚,我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跟你大哥认定了我这一事实没有半点关系,我可从没仗着有他撑腰就嚣张什么的,别太小看人了!”
仗着别人撑腰就狂妄嚣张,那算什么本事,凭自己的本事爬到高处那才是真正的胜者,才有资格嚣张狂妄高高在上。仗着别人的本事嚣张,她最不屑的就是那种人,自己当然也不可能做那种事,她从来都是自凭本事,要是把她看成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人,那就太小看她了。
被人看穿了心思,秋若白心中一惊,同时也被她的话所震惊。
她的意思是说,就算没有大哥为她撑腰,她还是照样会对付他,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让她不爽就不会客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今后岂不是……光想到今后要跟这样一个恐怖的女人一起生活,他就顿觉如坠冰窟,全身止不住的发寒。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你,就算成了一家人,我也没打算跟你变亲近,继续这样保持不熟的关系也无所谓,你要怎么讨厌我都请便,想对我不客气也尽管放马过来,我正好觉得闷得慌。”雪轻笑眯眯的说着,可那唇角的笑意却透着股若有似无的狡猾意味,让他瞬间明白到,她这是把他当解闷的玩具了。
“你这个女人!别以为可以在恒王府无法无天,我可是恒王府的二公子,就算你成了我的打扫也不能对我为所欲为!”秋若白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感觉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可怕的女人玩死。
“呵呵!”雪轻狡猾一笑,起身缓步来到他面前,邪气的笑瞅着他,道:“你知道大嫂的特权是什么吗?呵!就是可以仗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身份,对不听话的小叔加以管教,尤其是像你这样狂妄自大的讨厌小鬼,我这个做大嫂的有义务让你‘改邪归正’。”
言罢,她挑眉邪佞一笑,极具挑衅与威胁之意,这是提醒,也是对他的警告,他若是听不进去,那就怪不得她好好“管教”他了。
秋若白气得脸色铁青,却拿她毫无办法,气愤的咬牙切齿,狠瞪了她一眼之后,也只能满心愤怒与不甘的拂袖而去。
看他走了,雪轻快意的勾唇,一副满足的模样。
果然是个有趣的玩具,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拿他找乐子打发时间还不错,看样子她以后的生活不会无聊了。
以准王妃的身份在恒王府住下,婚礼也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因为雪轻跟父母走散了,于是便免了从娘家出嫁的程序,改为从恒王府上轿,绕城一圈之后进门。之前秋辰白便已命人着手筹备婚礼,该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如今自然没多久就准备就绪,请帖也在最快时间内发送完毕,只等良辰吉日的来临了。
成亲前夜,雪轻独自坐在房间外的廊下,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明明还要早起准备,眼看夜已深了却还全无睡意。
望着明亮的月亮,心中所想的全是关于秋辰白的事,两人从相遇至今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对明日的婚礼既期待又有点忐忑不安,心情纷乱。
“怎么了?睡不着吗?”秋辰白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看向从阴影处走出来的秋辰白,微微笑了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成亲之前不能见面吗?”
“谁管那么多啊,想见就见,我才不信那一套呢!”他来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拉住她的手,轻握在手心,柔声道:“你明天就要嫁给我了,我真的好高兴,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跟你长相厮守。”
原来他也想着她吗?她还以为只有自己在想着他,结果根本是一样的嘛!呵呵,好开心,感觉之前的不安突然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