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敢瞪我,想再来两针?”她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随即勾起唇角眯眼笑着,道:“你们倒是挺聪明,没有乱动那两根针,要是随便把它拔了,你们的二公子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呵呵,我原本还满期待他会变成什么样的,这样倒是可惜了。”
她笑得灿烂无比,那可爱娇俏的模样,配上这阳光灿烂的无邪笑容,还真是可爱非常,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一阵恶寒,不禁暗暗庆幸没有随便出手。
最震惊恐惧的应该属秋若白本人了,先前还不太相信,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脸上的愤怒神色瞬间被惊惧取代,铁青的脸色也因惊吓而变得苍白,当真是被吓得不轻。
“好了小雪儿,在大门口闹了这么半天,别人看着也不好看,就看在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秋辰白柔声相劝,让若白那小子丢人现眼这么半天也够了,毕竟是恒王府的大门口,闹久了也不好看。
雪轻抬眸轻瞥了他一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考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这一次,不过,若有下次……”
她眼眸危险的眯了眯眼,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只要不是笨蛋,都明白她未尽的话是什么,若是秋若白再惹着她,她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一定让他下场很惨烈。
秋辰白无所谓的笑了笑,摊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一副下次就任她高兴的模样,完全没有维护自家弟弟的意思。
雪轻唇角轻勾,满意的笑了笑,缓步来到秋若白面前,轻巧的拔掉两根银针,又在指尖凝聚内力,在两处穴道上揉按了两下,这才收手回到秋辰白身边。
“唔……”秋若白终于获得了自由,吐出一口气的同时,身子也因为僵站久了而有些不稳,幸好袁琅就在旁边,及时伸手扶住了他,这才让他免于摔倒。
看她刚才解穴的手法,秋辰白不禁叹息,“你这丫头,果然又在银针上施加了内力,人家用来救人的银针,在你这里却成了武器,发明银针的先人该哭了吧!”
“因为很方便啊!既可以救人,又可以杀人,轻巧便于携带,又可以做暗器使用,多好的武器啊!”雪轻一脸笑咪咪,对自己的银针赞誉有加。
虽然她也用其他武器,但是那些武器都太碍事了,她懒得带在身边,而且,不管是刀还是剑,那些武器要用的时候随手借一下就好了,但银针却是借不到的,那么方便实用的东西,她当然要物尽其用啦!
对她一向不同于常人的发言,秋辰白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其他人显然有点吃惊,尤其是秋若白,深有此人不是善茬的体会,也稍微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大哥会选了这么个小丫头为王妃。
“不多说了,进府吧!”秋辰白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笑,领她入府。
被他柔声哄着,如此宠溺纵容着,雪轻心中的不满终于烟消云散,回握住他的手,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为了见儿媳妇,老王妃一接到通报就赶紧来了大厅,当雪轻他们到大厅的时候,老王妃已经等候多时了,原本显得焦急的脸色,在见到他们的一瞬间立刻绽出了笑容。
“娘。”秋辰白拱手行了个礼,上前扶住迎上来的母亲。
“辰白,你总算回来了,我都要等不及了,快快,让我好好看看我的未来儿媳。”老王妃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连忙就看向随后进门的雪轻。
“娘,您别急啊,人又跑不了。”秋辰白不禁好笑,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雪轻。
雪轻回以微笑,乖巧懂事的屈身行礼,“小女孟雪轻,见过老王妃。”
“咦?孟雪轻?辰白之前跟我说的不是一位姓公孙的姑娘吗?”老王妃疑惑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不明白怎么突然换了人。
“娘,我说的就是她,孟雪轻跟公孙雪儿都是她的名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已经完全糊涂了。
雪轻微微笑了笑,解释道:“孟雪轻是我的本名,公孙雪儿只是行走江湖的化名,当年我爹为了方便行走江湖,便以公孙之名示人,我出生的时候也为我起了两个名字,公孙是我师公的姓。”
“行走江湖?这么说来,辰白是跟我说过,说你是江湖闻名的神医。”老王妃仔细瞧着她,看起来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说她是神医,她还真有点不相信。
“只是大家的谬赞而已。”雪轻含笑垂下眼眸,一副谦虚的模样,跟平时狂妄的她判若两人。
老王妃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对江湖人并没有偏见,有个医术了得的儿媳我也很开心,况且你还是我这个一向挑剔的儿子千挑万选出的女子,想必定是不一般,我呀,真的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雪轻但笑不语,微垂着头微笑着,一副娴静乖巧的模样,那举止神态哪里像是行走江湖的女子,俨然就是家教良好的大家闺秀,连秋辰白在一旁看了都不禁眼前一亮,为她有这一面而吃惊。
那些目睹了方才在府外发生的一切的人,现在也是被吓了一跳,这种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令他们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看错了,方才那个可怕的女子另有其人。
老王妃对雪轻满意得不得了,又因一直不愿考虑终身大事的儿子终于要成亲了而高兴非常,对雪轻可谓是关怀备至,看得秋若白十分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