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靠在他的肩上,她唇边勾起一抹微笑,这个男人,总是能做出一些让她出乎意料的事,说出让她高兴安心的话,都这个地步了,她哪儿还能不嫁给他?
“紧张吗?”秋辰白忽然开口,垂眸看着她。
“有点,所以才会坐在这里,可是完全静不下心来。”想她孟雪轻天不怕地不怕,与高手对决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紧张不安过,可是现在却变得这么不像自己,竟到了睡不着觉的地步。
“我也是,既期待又紧张,想要见你,跟你在一起,所以不顾一切悄悄来了。”他轻吻她的额头,将她拥在怀中。
雪轻唇边的笑意加深,一脸幸福,可是她也有点担心,眼看明天就要成亲了,不知道她那个臭老爹会不会来,如果来了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辰白,你的伤已经没事了吧?”她坐正身子,正色看着他,“可以正常动武了吗?”
“嗯,已经没问题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不解,她突然这么正经的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明天不知道我爹娘会不会来,我爹性格古怪捉摸不定,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我担心……你明天注意一点儿,别放松警惕,他虽然是我爹,你也不用对他手下留情。”那个臭老爹,要是敢伤她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爹可能对我不利?”秋辰白暗暗捏了一把汗,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老丈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雪轻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也说不准,总之小心为上,别大意就是了。”
“嗯,我明白了,你别担心。”秋辰白点头应下,不禁暗叹了一口气,明天是他们成亲的大日子,他可不会让人破坏,即使是他的老丈人,他也不会放任他为所欲为。
翌日,恒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秋辰白身穿华贵喜服,骑着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将雪轻迎上花轿,从恒王府出发绕城一圈之后,赶在吉时回到恒王府,将雪轻迎入府中。
穿过观礼的宾客,一路来到大厅,正当准备跨进厅中拜堂之时,耳尖的雪轻突然察觉到了异样的动静,顿时身子一震,暗暗戒备起来。
“死丫头!竟敢没我的允许就擅自嫁人!”一声大喝响起,暗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厅前的空地上。
“等等,你先别急,到底是不是咱们的女儿,不是还没弄清楚吗?别这么冲动。”一名美丽妇人随后翩然落地,一边劝说着他。
两人相偕立于空地,虽已是人到中年,但男的英俊挺拔,女的美丽婉约,当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听到二人的声音,雪轻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果然还是来了,明明已经许久未见了,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请问,二位是……?”秋辰白见这阵仗,已明白二人的身份,但未免弄错,还是先问了一下。
“问我们是谁?哼!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亏你还敢娶我们的女儿!”孟景冷哼一声,狠狠瞪着他,看样子气得不轻。
“这……”秋辰白伤脑筋的看了看身边盖着盖头的雪轻,这两人果然是她的爹娘吧?
“哼!少摆出一副当爹的架子!”雪轻气愤的冷哼,一把掀开头上的红盖头,瞪着自己那对无良父母,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是谁丢下自己的女儿,带着妻子四处逍遥自在,不管女儿的死活,现在怪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嫁人,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死丫头,敢跟我顶嘴,胆子不小嘛!”孟景微眯着眼眸,一脸危险的神色。
“好啦,你们父女俩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这么久没见,该是好好团聚的时候才对。”向翩翩在旁边劝说,并顺手拉了拉孟景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
孟景回头看向妻子,脸色瞬时一变,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道:“不是我想吵架,是那个死丫头太过分了,我们辛苦拉扯大的孩子,竟然没知会我们一声就擅自决定嫁人,临近婚礼了才通知我们一声,真的太让人寒心了。”
“也是啊!”向翩翩赞同的点点头,看向雪轻,道:“雪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不告诉我们一声就擅自决定呢?”
“所以呢?你们是要阻止我?”雪轻冷眼看着他们,双手环胸,态度冷淡的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擅自决定,这是我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怎么样当然是由我自己做决定,为什么一定要通知你们,让你们来插一脚?通知了你们一声已经够对得起你们了。”
“我们是你的父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要通知我们!”孟景怒喝,当真是恼怒不已,与面对妻子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父母啊?抛下女儿自个儿逍遥,对女儿的生死不闻不问的父母?呵!还真是了不得的父母啊!”雪轻冷笑,全然不给他面子,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被这对无良父母害得有多惨,对此她可是怨念颇深啊!
“你!”孟景无法反驳,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抛下你,我们是想锻炼你,让你一个人历练历练啊,说抛下未免太严重了。”还是向翩翩脑子转得快,立马便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对!没错!我们是为了锻炼你,一直住在远离人群的山里,没见过世面的你,跟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长进,所以让你一个人闯闯,见见世面啊!”孟景连忙附和,悄悄投给妻子一记“干得好”的眼神。
“少来了!这种借口也敢说,还真是厚脸皮,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不过是嫌我在身边碍事,丢下我去过二人世界了,在我面前,借口这种东西就不必了,你们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吗?少跟我来这套!”也不看看都认识他们多少年了,从小到大遭他们毒手的她,已经对他们的种种借口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