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保健养生毛泽东健康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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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游泳

毛泽东终生最喜爱、也十分擅长,并且由童年保存到少年、青年、中年,直到晚年的运动,便是游泳!

郭沫若说:“毛主席是少年游小塘,青年游湘江,老年游长江。”一句话,概括了毛泽东一生的游泳历程。

毛泽东似乎天生就与水有不解之缘,他的名“泽东”之“泽”,字“润之”之“润”就带了“氵”,给这位“润泽东方”的伟人增添了几分神奇色彩。水是生命之源,万物之母。智者爱水,毛泽东十分爱水,他对水有着割舍不断的爱恋。

在他看来,搏击于风浪,不仅有怡情和砺志之效,还有强身健体之妙。在他的《水调歌头·游泳》中,便可发现这一点:“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宽余”和“信步”都来自“风吹浪打”。他置身于风浪之中,千里楚天,百世沧桑,可以尽在眼底心中。搏风击浪,才得宽余。

毛泽东第一次下水游泳,是在他外祖家门前的池塘里。韶山冲毛泽东家门前有南岸塘,随后他在这里背着私塾先生偷偷下水嬉玩,以后又曾向父亲威胁跳塘自杀。

南岸塘,是毛泽东少年时期惟一为父亲干涉不到的乐园。在那池塘里,他像一条鱼,尽情地游水玩耍过。

至今,在毛泽东韶山旧居前面,有两个池塘,塘边的牌子上面写着“毛泽东同志游过泳的池塘”几个字。

从韶山冲出来后,毛泽东到了湘乡,湘乡有一条一里多宽的涟水,这是毛泽东一生初涉的第一条大河,此后他才在橘子洲头,中流击水。

第一师范前面的湘江,江宽水深,毛泽东青年时期就常在这里游泳。在长沙的时候,毛泽东经常邀集同学,到湘江中的橘子洲头附近和南湖港一带游泳。他游泳技术好,胆量大,坚持力强。在游泳时,他不但能横渡湘江,还常常从猴子石游到相距近十华里的牌楼口去。

深秋时节,万山红遍,湘江的碧波清澈无比。江面上,千帆竞发,百舸争流。在江中,毛泽东和同学们时而奋力向前划着,劈波斩浪,时而仰卧在水面,仰视长空。此时毛泽东得到的是信心和力量。寒冬腊月,北风呼叫,寒风刺骨,毛泽东仍然常到江中游泳。这时,他既是锻炼身体,又是磨砺意志。

有一次,他和罗学瓒等几个同学,不顾北风呼啸,天气寒冷,毅然去江中游泳。罗学瓒在日记中写道:

今日往水陆洲头(即橘子洲头)泅泳,人多言北风过大,天气太冷,余等竟行不顾,下水亦不觉冷,上岸亦不见病。坚固皮肤,增进血液,扩充肺腑,增加气力,不得不谓运动中之最有益者。

在游泳时,毛泽东也发生过危险。一次,毛泽东游泳将要到达对岸时,被大浪冲入木牌下,幸好被一个同学救了出来。

解放后,与老同学谈及此事时,毛泽东诙谐地说:“那次如果不是亏了一个同学搭救,我险些‘出了洋’。”

虽然如此,但他并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而是总结经验教训,坚持锻炼。

毛泽东游泳的特点是:

游大不游小,游长不游短,游远不游近,游缓不游急,游险不游易。他擅长侧泳、仰泳,泳姿熟练,只要有条件就要游大水库、大河、大江、大海,每次下水只游一次,但时间可长达一小时甚至二小时。

1955 年 6 月,毛泽东来到了长沙。这时湘江正涨水,毛泽东却要去游泳。陪同的湖南省的同志都担心江面宽、水流急,会给毛泽东游泳造成困难,而且,这时毛泽东已年过花甲,62岁了,所以都用各种理由劝阻他:

“现在湘江水涨,水又广又深,游泳也许不便。”

毛泽东不以为然地说:“庄子不是说,水不深,载负大船就没有力吗!水越深,浮力越大,游起来就更便利嘛!怎么能说江水深广不便游泳呢?!”

于是,他从猴子石附近下水,游到对面牌楼口北面登岸。整整游了一个小时!

就在这年夏天,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高潮即将来临,毛泽东无比兴奋地说:“让我们到有潮水的地方去吧!”

随即,他来到了北戴河,并且说要游泳。

而这时的北戴河,台风刚刚过去,海水猛烈地起伏翻腾,长列的大浪头咆哮着,飞一般扑向海岸,满耳轰隆作响,像大炮轰鸣,似乎有千万头猛兽吼叫着围逼进迫而来。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毛泽东退却,相反,更让他觉得找到了对手,激起了他到大海中去搏一搏的豪情。

后来,他的卫士长李银桥回忆这一次游泳的经过时,说:

剽悍的警卫战士肩并肩,手挽手在前面组成楔形的铁阵,精壮的卫士挽起毛泽东的手臂,推扶着他紧跟那铁阵向大海猛冲。刹那间人浪相撞,虽被深深地埋葬,却再不曾被抛出。待大浪退缩时,继续向前冲。风吼,浪喧,人呐喊,像有千军万马绞杀在一处!冲过一道又一道浪,我们终于冲进了大海的怀抱。同志们奋力要靠拢毛泽东,却力不从心地时时被浪打散。海水含着全部的愤怒猛烈起伏;高山跌作深谷,深谷掀成高山。我们以为活不成了,有人绝望地喊出最后的心愿:“快,救生圈!快把救生圈给主席!”

毛泽东在浪尖上喊:“放心,都不要慌。现在是涨潮……”他又在深谷里嘱咐:“沉住气!只要被冲上岸,不会被拖入海……”他又在浪尖上喊:“现在考验你们的胆子呢!”

那次游泳回来,毛泽东比打下沙家店还要显得高兴。

毛泽东爱大江,并且喜欢在大江里游泳的感觉。63岁时,他首次横渡长江,73岁时,又横渡长江。在长江,毛泽东前后游过17次之多,后来,他还想穿游三峡。

1966年毛泽东畅游长江时,已七十有三,以如此高龄作出横渡长江的决定,决不仅仅是为了体验一下大自然的情趣,他要检验一下自己是否还有青年时代那种“浪遏飞舟”的勇气和力量。

结果,他在滚滚的激流里畅游了15公里,历时75分钟。这在全世界的政界首脑中,是绝无仅有的。他用他的体魄、他的意志向中国人民,也向全世界人民展示了一种神奇的英雄主义魅力!

当他游完全程,登上一艘快艇,在激流中迎风驰骋时,他还兴奋地向在江中游泳和岸上观看的人民群众挥手,人民群众用雷鸣电闪般的激情表达了自己内心对毛泽东的英雄气概的折服!

横渡长江后,毛泽东对记者说:“长江,别人都说很大。其实,大,并不可怕!美帝国主义不是很大吗?我们顶他一下,也没啥。所以,世界上有些大的东西,其实并不可怕。”

在中国,毛泽东游过12条大河,甚至,他还曾想到北美洲的密西西比河去游泳。

1959 年,他在武汉接见美国作家斯特朗和学者杜波依博士及其夫人。在谈话时,他说:“如果你们三位不反对,我愿意去游密西西比河。但是,我想另外三个人会反对:杜勒斯先生、尼克松先生和艾森豪威尔总统。”

这看起来是玩笑,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的!

在游泳过程中,毛泽东还喜欢和年轻人比赛。

有一次,他和工作人员比“漂水”,即面朝天,手脚伸开不许动,看谁漂得久。结果一会儿,工作人员就下沉了,他却还能漂在水上,并且时间很长,人们看到他得意地笑了。

又一次,他要和工作人员比赛,工作人员接受了上次的“教训”,说:“好,看谁游得快!”

毛泽东说:“不比快,比谁游得久。”

工作人员说:“所有游泳都比快的。”

毛泽东还是不同意:“有比快的就有比慢的。我们比持久和耐力,要达到胜利的彼岸首先就要有耐力,要游得时间长,游得远才得胜。”

年轻人动作快,消耗能量大,但游不很远。工作人员游了一段都上了船,休息一下再下海游。毛泽东却在水中持续游了很久。

毛泽东还喜欢“潜水”,连头带人一下子扎入深水中,再过十几秒才出水。为此,工作人员很着急,也很担心,劝告他不要潜水。因为水深压力大,增加心肺负担。

但是,一次,他索性故意“潜水”,像小孩与人斗气一样。出水后,他还露出得意的笑容,表示无所谓。

即使在游泳时,毛泽东的个性都表露无遗。

毛泽东擅长于游侧泳、仰泳。但很显然地带有毛泽东的特色。

他漂在水面上,头不进水,据说还可以躺在水面上吸烟。游泳时他口能讲,耳能听,眼能望,游起来轻松自如。他自己评价自己的游泳水平说:“我不会蛙游啊、蝶泳啊,我只会在水中‘立正’、‘稍息’。这是基本动作,还可在水中困觉,坐杌子。这是日常生活。”

对毛泽东来说,游泳最大的好处是能够让他的脑子不想事,得到充分的休息。这在他散步、跳舞、看戏、吃饭,连吃了安眠药时,也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一想事就会向下沉,要喝水。正因为如此,毛泽东特别喜欢游泳。

毛泽东因为这份游泳情结,常鼓励人们特别是青年,到江河湖海中去游泳,去锻炼。他常说:“游泳是同大自然斗争的运动,你们应该多到大江大河里去锻炼。要在与大自然的搏斗中认识自然,积累经验,增长才干。”

到了70年代,毛泽东的身体每况愈下。由于林彪事件的打击,1972年毛泽东大病了一场,几次休克,后来又添了严重的心脏病,连走路都显得有些艰难了。1974 年,他又患了白内障,双目几乎看不到东西,两腿肿得像馒头。然而,他仍然想去游泳。

更奇怪的是,当工作人员搀扶着行动艰难、步履蹒跚的毛泽东走到深水区的时候,毛泽东便挣脱工作人员的手,扑卧水上,划手蹬腿,游了起来。身边的工作人员始终忘不了这次游泳的情景:

毛主席在水中游泳,忽然间,他像获得了巨大的活力,焕发了往日的青春,他时而滚动身躯,如鱼得水,随心所欲,任意翻腾;忽而在水中站立,如履平地,根本用不着去搀扶。当他钻出水面时,用他那宽大的手掌从前额平平地那么一抹,抹去脸上的水珠,就像田间劳动的农夫,拭去淌出的汗水。熟悉他游泳的人,都知道这是毛泽东在游泳最得意的时候,常有的一个习惯性动作。只见他忽然间又仰卧水上,若工间小憩,优哉游哉……我们几个紧随主席的左右,生怕出现什么不测。

我们欣慰的是,毛主席在深水区游了一圈,游兴未尽,又开始了第二圈、第三圈……他游姿翩翩,仿佛当年苍海遨游,长江击水,仍不失往日勃勃风采,使人忘却了岁月的流逝,年华的增长,病痛的折磨……

衰老的毛泽东在游泳中获得了新生。

这就是深爱游泳、一生搏水击浪的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