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千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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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拜师学艺

满天星光点缀的天空,挂着一轮圆月。月光洒落在江上,波光粼粼。折射到江边一白发老者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得安静祥和了。老者正是当日被周武父子从江中救下的白衣人。而据他醒来所说,自己名为贾明,是个生意人。只因朋友贪图钱财,于是暗算于他,他这才受伤落入江中,险先死去。

贾明拿起带来的酒壶,猛灌了一口。这才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笑道:明月啊明月,你高悬空中,自然是什么都看得见,无论是如今我在此饮酒,还是当日我在京中受骗。可惜世人不是明月,你说老朽我该如何申辩?哎,明月啊明月,看来你也只是见了当没见。说罢老者又猛灌了几口,继续看着那一轮圆月,更加是愁绪万千。

“贾老先生,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跑来这喝酒赏月来了”

“周家小子你找我干嘛呢。”

周辰道:“老先生你大病初愈,我刚刚到你房间不见人,放心不下,这才四处寻找,找到这里。”

“小子,有心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嘛。你可是当日我与父亲在江上亲手救下的,如今又一起生活了快一年了。对了,贾老先生,刚刚我在那边隐约听到你在这念念有词的,你是在说些什么呢”

“我不过是看到月亮,想起一些与月亮相关的诗句,便随口说说罢了”

“那您再说来我听听,我也学习学习如何?”

“好吧。小子听着这句。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任凭物换星移,月亮却亘古常在,这确实是句好诗啊。”

“亘古常在的可不止月亮,还有这满天繁星呢”说着老者又看向天空,而一旁的周辰也看向星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一时间两人仿佛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一直看到了宇宙深处。去寻找那里是否真有亘古不变的东西。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绚丽夺目。周辰急呼道:流星真好看。

“不过是一瞬间的夺目,转眼就会消失不见了”

“可是我觉得美,很美”

“或许吧,这流星也好星星也罢,其实就像我们的人生,有的人喜欢安稳平和,无风无浪,就像亘古闪烁的星星,有的人想追逐梦想,就像那随性纷飞的流星,享受刹那间的炙热灿烂。不过是看你如何去选。如何去做罢了。

“如果是我,我还是愿做流星”

“臭小子,懂啥流星不流星的”

“贾老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懂了。难到你就懂了?”

“我自然是比你懂些”

“是嘛,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晨曦的露珠几时凝结,几时滑落?路边的野菊花如何含羞,如何待放?这天空的朵朵白云,又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额……这个……”

“哈哈哈,不知道了吧,看你还敢说比我懂得多。”

“那你到说说露珠是几时凝结,几时滑落的?花又是如何含羞,如何待放的?还有”

“不用还有了,其实这些我也不知道。”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耍我。看我不收拾你”

“哈哈哈,你当我傻啊,站着等你收拾。说着就转身大步往家中跑去。

“你给我站住,臭小子”

“哈哈哈,等你追到我再说吧”

“哎,我还说今晚夜色不错,我心情大好,你又如此有心找我找到这里来,我就勉强答应做你的师父了,可是你现在……。”

周辰听他这么说,立刻停了下来,回头对他笑呵呵的道:贾老先生,您是准备收我为徒了嘛。老者此时也快步来到周辰身前,一把揪住了周辰耳朵道:臭小子不跑了嘛?竟然敢耍我?胆子也太肥了,我得先教教你如何尊师重道了。

周辰咧着嘴道:“就在师父您老人家刚刚伸手到我耳朵上的时候,我就突然悟到了,我在此发誓从此以后。对您老百依百顺,唯命是从,扑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油嘴滑舌,想忽悠我啊?”

“徒儿不敢啊,徒儿哪敢啊”

“还有你不敢的嘛。你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师傅”

……

翌日,清晨。

一轮红日刚刚从东方升起。渔村西侧的山林里各种鸟儿的叫唤声,交织成一支美妙的交响乐,露水也趁着太阳还没出来,悄悄凝成露珠矗立于各种花草之上。一阵风吹来,混杂着花香和泥土的味道,随风飘进坐于山顶一块巨石之上的少年鼻子里,少年瞬间感觉每个细胞都变得舒畅无比,竟不自觉的就放了个响屁。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睁眼偷瞄了坐于身旁的老者。见老者仍是双目紧闭,正襟危坐。这才闭上双眼,然而刚闭上眼,竟又控制不住的放了一连串的响屁。

“辰儿,怎可在为师面前如此无礼?”

少年再次睁开双眼,不好意思的对身旁的老者笑道:徒儿也不想如此,可是俗话说的好,这屁乃腹中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屁确是腹中之气,放之有理,可是你当着别人的面,那岂不是放者洋洋得意,闻者垂头丧气了”老者说着,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深呼了几口山间新鲜的空气。这才回头道:下次不可如此无礼了。好了,跟你说正事。以往为师让你打坐,一则为了锻炼你的耐性,二则也是为了日后你修炼功法建立根基。今日为师已经把所练的内功心法传授于你,你日后早晚勤加练习,对你大有裨益。现在你随为师来,说完就往山中走去,周辰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后,只见老者突然停下,环顾一下四周之后,厉声道:辰儿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轻功身法。你可要看清了。说着纵身一跃,向林中飞去,几个呼吸间就落在一颗树干上,周辰第一次见识轻功,心中惊讶不已。再看师父又从树干上一跃就消失不见了,周辰再看四周也不见人。正想师父的轻功真是厉害了,却不知人到哪去了。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他心中一紧,心想我刚刚来的时候,可没见到有其他人,怎么会突然有人拍我肩头。于是急声道:后面是谁,干嘛偷偷摸摸的。

“你看看是谁啊?”周辰听着声音熟悉这才放松下来,回头一看,见身后正是他师父。

“师父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我明明看到你好像是往那边去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到我身后了”

“这就是轻功的妙处了,为师刚刚突然出现在你背后,是不是吓到你了?”

“怎么可能,我胆子大着呢”

“是嘛,那你额头的汗珠是怎么回事?”

“天气热所以……”

贾明听周辰这么一说,也难得的笑了笑。然而刚笑了下,贾明立马表情一变。回过头去,很快竟从后面拿出一朵花来。周辰连忙伸手接过,一看花里还有一只蜜蜂。笑道: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告诉我,一花一世界。在我们眼里这只是朵普通的花,然而对于里面的蜜蜂来说,就是它的世界。对吗?

“臭小子。哪学来这一套一套的?”

“不是这个意思嘛,那师父的意思是?”

“这花不过是我刚刚给你演示轻功的时候,不知道从那掉落到我衣服里的,那花里的蜜蜂刚刚蛰了我下,我这才取出来罢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师父你……”周辰刚说到这里,就见贾明脸已变得阴云密布了。这才立马收起笑容。然后轻声道:师父你刚刚身法太快,我压根没看清。

“看不清也不打紧,以后慢慢学就是了,只是要用心些才是。”

“徒儿,记下了”

……

午后,南星镇。一老一少,蹲在镇中最热闹的街口。

“师父,我们是不是忘记带个碗来了,这样或许还有好心人,多少给点”

贾明听了,轻敲了下周辰脑袋。

“你这脑袋一天到底想啥呢,为师让你来这里不是来乞讨的,而是让你在这观察来往的人,观察他们的神情举止,然后记下,最后再模仿他们。”

“那我要这样观察到什么时候呢,不会以后每天都这样吧?”

“等你什么时候,把路过这的各类人,都能够学得惟妙惟肖。那就不用再来了”

“那你还是给我拿个碗来吧,这样万一我一直模仿不来,也不至于饿死在这街头”

“那你等着,为师这就去给你取个碗来”贾明说完,转身很快就消失在街头。周辰见状,一脸无奈。只好一个人在那观察起来往的人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贾明又突然出现在周辰眼前。手里多了条凳子,也不说话,只是自己寻了个靠墙的地方,放下凳子靠墙而坐。

“师父,怎么不给我也来根凳子啊”

“你站着才好观察,再说了你还在长身体,站着才容易长高嘛”

“额,这都哪跟哪啊?”

贾明却不搭理他,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夕阳西下。周辰揉揉有些发酸的双眼,又活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腿脚有些发麻。回头一看,只见师父竟然靠墙睡着了。走进再看,发现师父睡得正香。本打算叫醒师父一同回家。不过他突然眼前一亮。于是模仿着女人声音,在贾明耳旁说了句:房子着火了,大家快跑啊。

贾明闻声竟然一下惊醒,快速的跳上凳子喊道:着火了,快跑啊,辰儿你在哪呢?

周辰见状,捂着嘴笑道:“师父我在这呢,怎么了?”贾明这才定睛一看见周辰在哪偷笑。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人正像看猴一样看着他。于是他这才从凳子上下来,对周围的人拱手道:做梦而已,做梦而已。见周围围观的人都纷纷离去。这才怒道:周家小子你给我过来,刚刚看你在那偷笑,想来肯定是你搞得鬼。给我老实交代,不然为师定不饶你”

“师父冤枉啊,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你面前捣鬼啊。这不是刚刚有个人突然跑过来这么一说。我就跟着学了句,谁知道您听到了突然那么大反应?”

“真的?”

“那我还能骗你”

“那我问问其他人。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说”

“师父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还信不过你徒弟啊”

“是吗,我就怕你这小子忽悠我。”

“师父说的哪里话,凭您的聪明才智,我怎么能忽悠得了你。时候不早了,还是趁早回去吧”

“好吧。那就回去吧,对了,刚刚那声真是你模仿的?”

“那还有假吗”

贾明听了心想,这小子确实不错。刚刚那句。乍一听,我都被他骗过去。不过心虽然是这么想,口中却说:你这模仿的水平实在拙劣,以后还需多多观察练习。刚刚若不是我还在睡梦里,你一开口就已然被识破了。

“师父说的在理,徒儿确实还需勤加练习,说到这来我倒是想起那日在酒楼听评书来,那说书的说起书中人物来,不断转化角色语气,确实让人佩服不已”

“难得你心里想着念着是学习,改日为师再带你去”

周辰轻声道:“徒儿心心念念的可不止是去学习,最重要的是那家酒楼有我最爱吃的白斩鸡。”

“你在哪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着回去弄什么好吃的,好犒劳犒劳师父您”

“嗯,这个可以有,等吃好了,我在给你指点雕刻手艺”

“啊?不是吃饱各自休息吗”

“你小子想的美,练不到我要求的,你今晚都不用休息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