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行目的,不忍旧友为情所苦,萧仁远还是开了口,“你的信我收到了,我与沈靖也谈过了。”
“他怎么说?”戈羽伸手拾起茶壶,为萧仁远添了杯茶。
“他并不知谢玉书生了他的孩子,那年和亲路上,宴席上喝醉了,清醒后发现与公主有了夫妻之实,且被南安国太子抓奸在床,不得已,重返京都,之后先皇赐婚,沈靖自觉羞对谢玉书,便遵皇命娶了公主。直至沈亦出世那年,方得知,当日并不是醉酒,而是被公主下了三日醉,当场便要与公主和离,公主不允,威胁他,若是他要和离,便让谢玉书血溅三尺!”萧仁远娓娓说道,心里却不免凄然。
“从他未与谢玉书成亲便夺了她的清白开始,就已经对不起谢玉书!”戈羽嗤笑,“即便公主威胁他,若有心,且无惧,就不会今日憾事!”
“沈靖说想见谢玉书。”萧仁远询问,“如何?”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谢小姐的情况,或许见一面能有所帮助。”想到如今,谢玉书仍旧昏迷,戈羽不由得叹息道,“毕竟,娘亲生前与谢玉书相交一场,何况,或许她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好,那此事我来安排,三日后,派人通知你地点。”萧仁远略加思量,细细交代着,“眼下,溪坊已经很多人盯着了,隐约觉着有人在窥探。”
“好,但凭萧叔安排。”戈羽释然,却转而又忧心,“到底是谁盯上了溪坊?”
“这样,我派几个心腹乔装来溪坊查探,顺便保护你们,只有杜鹃一人,恐怕不是很安全。”萧仁远眉头深锁,“小鱼,也要找人看着他,他智力受损,毫无戒心,恐防有人利用!”
“萧叔,我会注意的。”忽地,一阵大风吹的窗户声声作响,戈羽起身打开窗户,只见万里晴空,寂静无比,这阵大风显得愈加突兀,“平地起风浪,前路难测,但不知宋安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贤王府,出云斋。
“殿下,意下如何。”宋安询问。
“会是这个意思吗?”周贤反复看着纸上两个字,‘焚身’。
“试一试无妨,王大人的尸身终究要活化安葬的。“宋安颇为坚持。
“那就依你所言。“周贤心思一转,”不过,你就这么相信你才见过一面的女子?“
“殿下可以选择不相信的!“宋安眉毛一挑,很是挑衅。
“你啊你!”周贤摇了摇头,俩人总角之交,实非泛泛,故而并不计较宋安的无礼,“明日,我与你一道去审刑司吧!”
次日晨,西郊。
王大人尸身已焚化完,周贤与宋安随即靠近询问,随行慎刑司捕快见周贤来到,齐齐行礼,“恭迎殿下!“
“起身吧!”周贤抬手示意,“情况如何!”
“卑职慎刑司总捕快,曹化,叩见殿下。”只见众人中一人越不而出,“回禀殿下,我等在王大人心口骨灰附近中发现了这个,已经过随行仵作处理过了!”
“金钥匙?好像比一般的钥匙大些。”周贤拿起来仔细翻看,忽的发现钥匙头部竟然能旋转,便试着拔开,“宋安你看,这钥匙细长部分是空心的,里面有纸条。”
宋安抽出里面薄薄的纸条,上面写着,望江楼下,三竖馄饨,溪荪佩!
而此时,公主府,碧水榭内,沈亦仔细翻看着赵信收集的资料,忽然看见一张图,上面竟是一枚玉佩。
“亦儿,可有什么进展。”虞阳长公主携着意浓,带了些点心,走进水榭。
“母亲,可曾见过此物,我到觉得好似哪里见过!”沈亦反复思索。
“这个,我倒未见过,不过我见过薛鸾戴过类似样式的玉佩,说是薛家女儿皆有以双亲培育的得意花种为样式,玉中镌刻花名。”虞阳长公主仔细端详。
忽然,沈亦诡异一笑,“我想起来了,那年薛老侯爷的寿宴,薛家有个人戴过。”
“薛皇后,以为过继大皇子,就能高枕无忧,便可以不把公主府放在眼里!”沈亦冷冷地将此图放入袖中,“母亲,今日午时过后派人送信到溪坊,安排那个戈羽在太后寿辰上献艺,我们来个二桃杀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