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在做什么?
宛若熙猛然挣脱胡少柏,向前跑去,却被他反手一带,重新带进怀里。
“你在本侯身上点火,现在却要逃开,你还真是狠心!”
胡少柏的声音低沉而诡谲,宛若熙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害怕了,却强装淡定强挤出一丝笑说:“对不起啊,我是无心的。你赶快回家,你不是有同房丫头了吗?找她,找她!我真的要走了!”
宛若熙尽量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嬉皮笑脸的缓缓的抽开身子,胡少柏目光如炬,盯着宛若熙,让她毛骨悚然。
宛若熙突然朝着里面大喝一声,胡少柏以为真的有人,掌风劈过,却未见一人,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转身再看,早已不见宛若熙身影。
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身体失控。
盘膝而坐,运气将自己体内的高温慢慢散去!
半个时辰过去,大汗淋漓的胡少柏这才起身,闭上眼睛,那抹清香似乎还在身边。睁眸,邪邪一笑,若总是这样,不憋出内伤才怪呢?
宛若熙,估计你再也不会无视于本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间狂肆妖魅的笑声合着风,沙沙作响,诡谲极了!
梦芷兰刚从房间出来,看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宛若熙,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却被宛若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拦住了。
“芷兰,我想沐浴!”
“嗯,我这就去准备!”
梦芷兰疑惑着下去准备热水了。
“是姐姐回来了?听说被封了女官,正想着和彩儿姑娘一起进去道贺呢!”门外,小安子一脸欣喜之色和彩儿站着,手里拿着小小的红包。
“小姐累了,只想沐浴后早点休息,你们暂不要打扰了,道贺的事等明天再说!”
梦芷兰带上门,轻声说。
“也好!我去烧水!”
彩儿看了一眼小安子,示意他也不要坚持了。
洒了花瓣的水,最解体罚,水汽氤氲中,林间的那一幕又幻化成形萦绕眼前。胡少柏浓情蜜意的眸子,他专注的神情,无不扰着宛若熙的心。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吻吗?又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为什么,会让她失去了抵抗,不能自持?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芷兰生气的看着宛若熙,她看到她的锁骨间触目惊心的吻痕。
顺着梦芷兰的目光,宛若熙这才发现他留给她的记号,这殷红的吻痕是否在清楚的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宛若熙红了脸颊,有些支吾道:“没发生什么,只是,只是吻得有些过火了?”
“吻得有些过火了还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到底是谁?难道是亲王?”
梦芷兰想着如果是亲王,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两人是私定终生,人人都知道她是亲王的未婚妻。
宛若熙原本想要否认,却突然发现,梦芷兰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过来人,就好像,她已经知解男女之事。
“你盯着我干嘛呀!做坏事的又不是我!”
梦芷兰被宛若熙盯得浑身不自在,呶呶嘴走到后面给宛若熙搓背。
“接吻而已,就算过火了又能怎样?唉,你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被吻的过火了就那样了?”
宛若熙戏谑着,却不想,梦芷兰钻心疼。
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吻得过火了会怎样,那天,完全是药物的作用,如果他是清醒着,会不会把持住自己呢?宛若熙一咳嗽,梦芷兰被自己这样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已经不是一个完好无缺的女人,她的缺陷是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容忍的,所以,还是不要再去招惹了的好。
“芷兰,你有心事。”
宛若熙关切的问,她拉着梦芷兰的手担忧的问道:“到底怎么了?我总感觉你没有以前快了。”
“我以前快了过吗?只有跟小姐在一起,芷兰才知道了什么事快了!这些天,总是怕小姐出事?”
“芷兰,除了你,我谁也不信任。只要有你,我便不会出事!”
梦芷兰心中一阵感动,却又觉得不对,遂问:“小姐不是还有亲王吗?难道你连他也不信?”
梦芷兰一句话,正是宛若熙苦恼之处。
她颓然一笑,靠着木桶,叹口气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可是想着我们自从见面至现在的点点滴滴,突然发现,我并不了解他。若你问我,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一个面若冷霜,淡漠不羁的男子。他看着很简单,却又很神秘,他的心思,千丝万缕盘根错节,就算我费力去解,也是解不开。他对我,时冷莫,拒之千里;时热情,想要融化;猜他的心,真的让我精疲力尽!”
“我想,他是喜欢你的,却又在顾忌着什么。不过,你是喜欢他的,对吗?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受什么委屈,都甘之若饴!”
“芷兰,帮我!我要兑现对玄弘的承诺,平凡他母妃的冤情,然后全身而退。我是为了他进宫,所以一定要实现愿望。到那时,即使离开,也了无牵挂了!”
宛若熙晶彩亮眸,透着坚强与决绝,梦芷兰机械的点点头。
今晚,若不是梦芷兰问起,她也从没想过,一切都好像如太阳东升西沉一样自然,她进宫,只为了却令他孤独伤痛的心愿;她进宫,只为有朝一日与他远离这权欲之争,携手游人间。从今晚开始,好像一切都变了。宛若熙开始不确定了,不是不确定爱不爱玄奕风了,而是不确定他到底爱不爱自己,会不会一切结束了,却发现自己一直是一厢情愿。
全身而退?
宛若熙想的太简单了。
从一开始,她的痴爱如线,突然从内心的最深处涌出来,千丝万缕,像那盘丝洞里天真的妖精,缚住了别人牵住了自己。
夜深露重,静谧而安详。
在这寂静中,远远的传来几声猫叫。
虽然熄着灯,还未沉睡的宛若熙警觉的坐起侧耳倾听,猫叫声很有规律,她突然嘲讽的扁扁嘴。悄悄下床,透过窗纸,看到院里一个娇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移动,然后出了门廊。
一眼,她便看出那身影是彩儿的。
宛若熙感慨万分,古代的内功心法真霸气,外面虽然漆黑一片,她却如夜猫子一样能精锐的看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