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风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自顾自的饮酒,神情淡泊,嘴角似有似无的一抹讥讽。
突然,玄弘起身,大咧咧说:“皇上,太后,臣今日累了,先行告退!”
皇上点点头无限倦怠的说:“朕也乏了,大家都退了!”
夜色浓,晓月冷。
宛若熙默默走在最后,走在她面前的,是琦秀公主。这是宛若熙第三次观察这个平日里不爱出府,少与人来往的真空一样的小公主。
宛若熙寻思着,她到底是在明哲保身不愿进入这个漩涡,还是城府颇深不显山露水。正琢磨着,不想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与自己打了个照面。宛若熙有些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虽然沿路的灯笼不是很亮,但宛若熙依然看得清楚。
十六七的模样,生了一张光洁丰润的鸭蛋脸,弯弯新月似的眉下一双杏眼,清澈见底,毫无城府。她望着宛若熙时,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像荷花般纯洁美丽。丰腴的朱唇轻启:“宛若熙,你真是女中豪杰,赤国已经很多年没有女官了,同是女子,我真的很羡慕你!”
“多谢公主夸奖。奴婢只是运气好些。哪能与尊贵的公主相提并论,真是折煞奴婢了!”
宛若熙不卑不亢的对语。
琦秀公主微微一笑,眸光一沉,似是自言自语。
“是啊!你真的很幸运!”
说完不再理宛若熙,轻盈的走了。
她的身段很曼妙,有着杨柳小蛮腰的风情。这样的女子,不该锁深宫。宛若熙突然希望,她能得了金国王子的垂爱,远离这是非之地。只是,宛若熙似乎忘了,就算离开赤国王宫,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进入了另一个笼子而已,转来转去,还不是在似海深的皇宫。
出了太和宫,众人各自离去。
胡少柏在这条小路上等候多时,终于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出现,不由得,勾起一抹妖孽的笑意。
宛若熙似乎想着心事,乍然抬头,似乎看见了胡少柏,立刻转身,嗖的钻进了路边的花圃。这一道都种着垂柳,虽然叶落尽萧条,却有粗壮的树干能遮着一个人。
竟敢躲着自己!
那抹妖孽的笑扩散至整个英俊非凡的脸庞上,当着美的如夜间出没的妖精。
宛若熙提起裙角,蹑手蹑脚从草丛中向前走去,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
“丫头,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暗香了!”
胡少柏靠着一颗老柳树,双手环胸,妖冶的桃花眼眯着,声音慵懒而迷人。
妖精!
宛若熙心里骂着,嘴上却甜甜的说:“侯爷真是好雅兴,大半夜的不回府,在这里逍遥着,真容易让人误会侯爷到底是人是鬼?”
这丫头,好辣的舌头,就会绕着圈子骂人,不过,他喜欢!
“反正本侯是你的人了,即使鬼,也是你的鬼。”胡少柏笑的跟妖精似的迷人,宛若熙都没见他是怎么移动的,人却已经到了跟前,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竟然靠在一颗柳树了,刚合了胡少柏的心意,他欺身而进,两只手环上宛若熙的纤腰向前一带,立刻,两张脸近在咫尺,好在宛若熙个头小很多,不用直视着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
“你,你快放开我!”
宛若熙又羞又恼,感情这个妖孽侯爷欺负自己上瘾了,见一次,就要欺负一次,实在想不通,这些日子她到底哪里招惹他了?
胡少柏不理宛若熙的恼怒,只是靠近她的耳朵说:“丫头,本侯想你身上的暗香了!”说话时,嘴巴几乎碰到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扑在细白的脖颈上,让宛若熙身子不由一阵轻颤,加上他说话的语气极具挑逗又暧昧,宛若熙的脸腾的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子。心,扑通扑通乱跳,还好是晚上,要不,她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你对本侯约法三章,不许碰别的女人,所以,本侯想女人了,你说怎么办?”胡少柏说话时,目光迷离的停在宛若熙脸上,如罂粟般带着致命诱惑,宛若熙被圈在他的怀中,身子尽量往后倾,一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可是,这样的动作,更让人觉得暧昧。
宛若熙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抖了,眼睛始终不敢看,气恼的质问:“您还知道有约法三章啊?其中之一不是说不能随意调戏我吗?”
“本侯没有调戏啊?”
胡少柏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地。
“你!”宛若熙直接无语了,气的抬头瞪了一眼。
“真的,本侯绝没有调戏之意。这只不过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己,想你了,就是想你了!”
宛若熙的心腾地跳漏一拍了。
胡少柏说这话时收起了脸上的戏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波光粼粼,盛载着慢慢深情,专注的望着宛若熙,将她尽收眼底。
宛若熙望着那双妖冶而专情的双眸,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能说出什么。一刹那的失神,让胡少柏有了机会。
两张脸原本就近在咫尺,而宛若熙仰着头,恰似是在迎合着胡少柏。那玫瑰花瓣的唇无不诱惑,胡少柏只稍稍低头,便瞿住了她的唇。
宛若熙整个人被电击了似地,呆傻的瞪大了眼睛,胡少柏辗转缠绵温柔,吸允着慢慢探进她的口中,追逐嬉戏着。他的吻温柔如水滑过肌肤荡起层层涟漪,一波一波从宛若熙的心底荡开,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淡淡的,却充满着诱惑,让你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青涩的回应。空气中的暧昧越来越强烈,灼热的气息包围了两人,胡少柏的气息有些紊乱,从来淡定如水的心第一次出现了不规律的心跳,幽幽的如雨后泥土的芬芳萦绕在口齿中,不知不觉,很自然的解开她的腰带,掌心带着一团火燃烧在她的肌肤上,他听到破碎的呻吟声,浑身一震颤栗,一股天然的体火慢慢燃烧在腹内,陡然,他的吻霸道而狂热,似乎要将她美好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身体,狠狠的蹂躏。他的吻浓烈而痴迷,湿润的唇瓣落在宛若熙的耳垂,脖颈,在锁骨处久久不愿离去。衣衫脱落,香肩裸露在空气中,一阵冷风袭来,宛若熙猛然哆嗦一下,忽然,她从狂热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还有胡少柏通红的眸子,嗜血一般,妖冶而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