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胡。”
宛若熙原本想要骂,胡少柏你个混蛋,流氓。可是,趁着宛若熙一张口,润滑的舌头窜进她的口中,搅动着,吸允着,宛若熙瞬间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只感觉身体轻微的颤栗,空气稀薄,马上就要昏厥了,就连抵在她胸口的拳头都似乎没有力量了。
就在宛若熙感觉自己要晕厥了时,胡少柏才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宛若熙大口喘着气,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小脸又羞又恼涨得通红,如天边的彩霞,娇媚极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若下一次你还认为本侯是断袖,本侯一定也会用身体证明给你。”胡少柏慢条斯理得了便宜的坏笑着说。
“我讨厌你!”
宛若熙突然哭了,而且哭得都出声了。
“丫头,明明你刚才很享受。”
胡少柏没想到宛若熙会哭,有些措手不及的说。
宛若熙狠狠瞪了一眼,跑进门廊。
胡少柏手指放在唇边,那上面似乎还留有着特别的芬芳。清淡如风让人徜徉,香醇如酒令人心醉。适才,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骚动的心,要将她抱回自己的府邸。
看着她倔强的身影,胡少柏嘴角又漾起华丽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因为那里,有着一丝浓浓的惆怅。他知道宛若熙为何哭得伤心。因为她将自己的所有,都保留着要全部的给予那个男人。
风中,一声轻如落叶的叹息。
因为听到宛若熙要回来了,小安子及彩儿、芷兰她们忙着准备饭菜,因为芷兰知道宛若熙晚上喜欢吃些清淡的食物,便没去御膳房领膳,而是亲自下厨弄。
宛若熙抹着泪突然跑进来,真吓了她们一跳。
“小姐”
“若熙姐姐”
三人呆立着,看着宛若熙红肿的眼睛,不知所为。
三人手中都端着菜,是那种极清淡又纯天然的菜色。宛若熙感动不已,竟有种回家了的感觉。她们都是带着欣喜之情迎接自己,怎能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了大家。念想一致,宛若熙连忙冲着三人微笑,又用调皮开心的声音说:“我回家了!你们好!”
梦芷兰连忙将自己手中的盘子放到窗台上,跑到宛若熙面前,抱着宛若熙开心的说:“小姐,你可回来了,芷兰好想你!”说着,笑颜吟吟中,却滚落几颗泪珠。
“若熙也很想芷兰。咦,芷兰,你长高了耶!我走的时候,个头跟我差不多,现在比我高多了!看来,这几个月,你过得倒舒心!”
“托小姐的福,太后很是照顾芷兰。每天只是在御茶房做事,又有两个宫女帮忙,也是清闲的。只是小姐这些日子出征边关,也未见得瘦了,芷兰看着也放心了!”
“嗯,王爷挺照顾的。对了,我们赶快进去,闻着诱人的香味,我的肚子开始叫了!”宛若熙灿烂一笑,率先进屋。
梦芷兰三人依次而入。
“呃,怎么只有一副碗筷?你们一起过来吃!”
宛若熙招呼三人。
小安子躬着身子嬉皮笑脸的说:“姐姐是太后面前得宠的人,地位高过掌事的姑姑,奴才们怎敢一起用膳。”
宛若熙听了小安子话,脸色一凉,缓缓道:“我当你们是自己的家人,是妹妹,是弟弟,你们却将我当外人。既如此,这些饭菜端下去,我不吃。”
三人均面面相觑,还是梦芷兰先走过去,坐下,对小安子说:“你再去取三副碗筷过来,我们与小姐一起吃。纵然是皇宫,端是进了胧月居,就是一家人。彩儿,过来,坐下一起吃!”
彩儿揣揣不安的走过来坐到梦芷兰身侧。宛若熙,对身边的人,真的是很真诚,可是,姑姑的那些叮嘱在心中扎了根,挥之不去,实在不能让自己坦诚相对。
很快,小安子取了碗筷,三人一起用饭。
吃饭的时候,宛若熙给她们讲‘天降神兵’那一段,她讲得繁花乱坠,三人听得即是兴奋又是崇拜。一顿晚饭,在宛若熙滔滔不绝的讲述中很轻松。
入夜,等大家都睡熟了,宛若熙这才轻手轻脚起床打坐,黑暗中,一双古谭的似的眸子中精光闪烁,房间里氤氲着流动的气流,忽缓忽急。
第二天中午,宛若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这一路颠簸,的确累了。
随便梳洗了,换上宫服,草草的吃了几口清粥,便往太和宫请安。
没想到大中午的时候,也会倒霉。碰上了她最不愿看见的那张傲慢的脸。
皓阳郡主胡雨荷。
被胡少柏弄肿了的脸好像恢复了。
两人在太和宫前的广场上碰面了。
“若熙向郡主请安!”
虽不情愿,但人家有着尊贵的身份,你不得不低头。
“本郡主以为是哪里的贱婢,原来是出征归来的宛若熙啊!呃,怎么看着这么憔悴,难不成是被王爷夜夜宠爱?哈哈哈哈。”
皓阳郡主阴测测的说着难听的话,身后跟着的侍女太监们都哈哈笑起来。
弘王爷生性风流,跟他在一起,还能有不破的身子?
‘忍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如今的宛若熙,已经不怕会被随时被人处置了。
啪的一声,众人都惊呆了。
皓阳郡主左边的脸上立刻五道清晰的指印。
火辣辣的疼,皓阳郡主气的脸都歪了,朝着和自己对视着的宛若熙抡起手臂,却被宛若熙一只手接住,稍稍一用力,她便感觉胳膊断了似地疼痛。
“宛若熙,你,你这个贱婢,敢。你们都死了吗?给我狠狠的打这贱婢!”
皓阳郡主疼的只掉眼泪,向身后的奴才的们吼道。
那些人才明白过来,十多人齐刷刷的围过来,只见宛若熙身形一晃,没看见她怎么出手,十几个人都趴在地上嘴吭泥的样子,直疼的低声嗷嗷,不敢大声嚷嚷,样子着实可笑。
皓阳郡主抽了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惊恐的望着毫发无伤的宛若熙,笑吟吟的对着自己拍拍手慢吞吞说:“郡主只管向太后去说,若是太后知晓身份尊贵的郡主说出那番只有荒女子才能说出口的话,不知怎么失望?若是亲王与王爷也听说了,又会做何想?哦,对了,下一次,说不好有没有今天这般幸运?这么曼妙的身体若是瘸了怎么的,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