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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名谜掌故篇(10)

费源字星田,号苕南。他对灯谜的改良、提高,作了实践与理论的巨大开拓。他那博学多闻、性格粗犷、不乞功名而终身布衣的气概,得到文人雅士的崇敬。他别具谜才,他家里有一座听月楼,在楼的厅堂里,每月雅集两次。应邀来的同好文友十余人,制谜猜谜,活动异常热烈。

费源对制谜之本有独特的见解。他主张:“为谜当博征广引,驱使群书,不期成而成,不期获而获,方能妙到秋毫。”又说:“一字落空,便成赘语,虚字虚设,亦属疏心,案意过深,尚须注脚;引喻太直,未免合题;宽泛者即病游移,强凑者奚辞翻验;有一于此,岂不谬哉?”这就是说,谜人要拓宽视野,不断更新知识,提高文化修养,在“驱使群书”中,使自己的谜作才能升华。至于要达到“不期成而成,不期获而获”的境地,则是谜人的谜作实现出神入化理想的箴言、妙谛。说得通俗一些,谜人把自己关在屋里冥思苦索,那是憋不出好谜的。

费源对于制谜的精辟见解,为谜人同好所赞赏,视为制谜的准则、谜道之金科玉律。尤其是他对灯谜理论的阐发,对于后来的灯谜界影响很大。南朝刘勰《文心雕龙》对隐语的论述之后,费源崭新的观点大大超过前人,是灯谜理论研究的一次质的飞跃。费源是文义谜理论的奠基人。费源处在清雍、乾年间,对清末乃至民国时期的灯谜发展,都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费源著有《玉荷隐语》还将谜作辑成《群珠集》。其中选谜,都是流传于乾嘉之世的佳作,200年来一直在谜界流传,均誉为一代佳谜。20世纪20年代,青年谜家韩英麟,曾有诗对费源表达敬仰之意:

新平盛世届传柑,永夜商灯佐笑谈。

黄绢辞新劳索隐,瓣香都事费苕南。

费源当时有“谜窖子”之称。从费源的谜作可以看出,与前朝谜之不同,也是他倡导“新声”的实践之作。

费源灯谜选析:

1.杜鹃枝上杜鹃鸣(《庄子》两句)

析:谜面中两个杜鹃,前一个是花卉,后一个是杜鹃鸟。前者猜“其一不能鸣”,后者扣“其一能鸣”。会意分扣,绾合严谨、明快、平易通达。今人有以“杜鹃”为谜面,猜二字国画名词,谜底为“花鸟”,可能源于此谜。谜面一词含两重隐意。这则谜的谜底:“其一能鸣,其一不能鸣”。

注:《庄子》系战国时期哲学家庄子(约前369—前286)所著。文章多采用寓言故事形式,想像丰富。

2.蓍(中草药名)

析:“蓍”shī,草名,俗名蚰蜒草、锯齿草,入药又可制香料。古代人们筮用蓍草茎,故后以此作占卦的代称。用其茎十数根,按人生辰八字摆出不同的图形,以卜人之吉凶。谜面以“著”草可决定出人的未来。中草药有“草决明”,与谜面扣合。

若以现代谜的观点来看,只单一字,意还不够丰满,若直接写出“蓍卜”或“蓍卦”,则天衣无缝。谜底:草决明,又名决明子、马蹄决明。主治:高血压、头痛,急性结膜炎、青光眼、白内障;习惯性便秘。

3.设酒杀鸡作食(词牌名)

析:谜面系晋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桃源中农户设宴招待外来的打渔武陵人。用这个典故会意出词牌的名目。谜底:宴桃源

这则谜的谜面与谜底的扣合意相近似。

4.嵩寿(古人名)

析:谜面嵩寿,系帝王时代臣下祝颂皇帝,高呼万岁,又叫“嵩呼”。《汉书·武帝纪》:“翌日亲登嵩高,御史乘属在庙旁,吏卒成闻呼万岁者三。”此为“嵩呼”之由来,也叫山呼。会意为“祝万岁长寿”。谜底:贺万龄。

5.筋(《国策》一句)

析:谜目系《战国策》。这是一部战国时期游说之士的策谋和言论的汇编。谜底为正面会意。“筋”在人的骨肉处相连。

单字谜面似有未尽之言。谜底:处人骨肉之间。

6.春寒赐浴华清池(古人名)

析:谜面取唐代白居易《长恨歌》句。意为华清池水暖,贵妃杨太真得以沐身。谜底别解为处于温暖处的杨太真,压缩为谜底:温太真。

纪晓岚字谜戏乾隆

清高宗弘历,国号乾隆,是位风流才子。他在朝与刘墉、纪晓岚等汉臣有不少传说在民间流传,其中有相当部分与灯谜有关。

这一日朝罢,乾隆命太监传纪晓岚东暖阁候驾。纪晓岚奉命来到东暖阁侍立候驾。乾隆换罢朝服由阁后出来,纪晓岚参驾。乾隆说:“早朝已过,你我君臣还是随意些,不拘大礼。”

落座之后,乾隆问:“纪爱卿,朕近日听说,你在家研究灯虎颇有心得。”

纪晓岚忙回禀:“灯虎实乃雕虫小技,何劳皇上挂齿。”

“今天你我君臣,就以灯虎取乐,你看如何?”

“臣才疏学浅,恐难使皇上尽兴。”

“纪爱卿,今儿个你就给朕出个谜,猜猜。”

“请万岁爷出个题儿,臣自为之。”

“好,这么着,就以朕的这个为题。”说完乾隆指着脚说:“以朕的脚为题吧!”

纪晓岚一听,心里犯嘀咕,今儿个得留神,闹不好招翻他,我可吃罪不起,遂回答:“皇上,灯虎乃戏笑文字,恐有不礼之处,万岁爷得恕臣不恭之罪。”

乾隆摇了摇手:“今儿个咱们是找乐,一概全免,何谈罪也。”

纪晓岚琢磨了一会儿说:“就以‘皇上的脚’为题目,打一字,皇上请猜。”

乾隆听了后,沉思一阵:“纪晓岚,朕猜谜不行,你还是宣了,朕的脚到底打个什么字啊?”

纪晓岚说:“臣借皇上的御笔一用。”说罢在书案上拿起一支笔,舔饱了墨,在左手上写了一个字。转身冲乾隆说:“皇上的脚’,就打这个字。”把手向乾隆一张。

乾隆一看,大为恼火。

“好你个纪晓岚,竟敢亵渎朕,该当何罪!”

纪晓岚急忙上前:“皇上,您可说了一概全免,您是皇上,说话可得算数。”

乾隆一听,“也是,哪有说话不算数的皇上。纪晓岚,这么着,你把这个字讲明白了,有道理,朕还有赏。”

纪晓岚用右手盖住左手上字的右半边:“皇上,这是什么字?怎么讲啊!”

乾隆一撇嘴:“这是足字啊,还用讲吗?就是‘脚’!”

纪晓岚又用右手挡住足字,说:“皇上,可着大清国,谁敢称得上这个字啊!不就是您吗?您的脚,就打这个字!没错儿!”

乾隆一看这个字闹得张口结舌,生气地说:“纪晓岚!往后说灯谜,谁也不许说这个字啦!知道吗?”

纪晓岚忙应声:“臣遵旨。”

纪晓岚的谜“皇上的脚”,打的到底什么字啊?读者肯定猜着啦“蹄”!

乾隆一谜五底难纪昀

乾隆对纪晓岚那个“皇上的脚”打一字的谜,越想越懊恼,总想拿谜难住他。这天乾隆制得一个谜,用的是曹操当年测三个儿子的“八”字谜。这个“八”可以打五个不同的谜底。乾隆心想:“只要他有一个答不上来,我就有法治他,起码得罚他的东西,叫他知道朕不是好戏弄的。”

这天朝罢,还是在东暖阁。乾隆对纪晓岚说:“纪爱卿,你的谜道之深,朕已领教。朕日前偶得一谜,射五个不同的谜底,全猜中者,有赏,只要有一个不中,朕可得罚你。”

纪晓岚一听,“皇上气量可太小啦!才几天哪!就报复。我可得留点儿神,看看是什么谜”。他忙说:“请皇上示下。”

乾隆笑着说:“谜面是‘八’字,射一鸟名。”

纪晓岚说:“那是画眉,人的眉毛都像左右两撇。”乾隆说:“对啦!再射‘西厢记’诗一句。”

纪晓岚略一思忖,说:“那就是‘伯劳东去雁归西’,皇上您说对吗?”

乾隆说:“猜得好!三猜唐诗两句。”

纪晓岚立即答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是唐代翁宏《春残》五律的颈联,皇上看对不对?”

乾隆心里说:“这个纪晓岚,可真了得”,忙说:“四射‘四书’一句。”

纪晓岚接着说:“那可就是‘无上下之交也’。”

乾隆又说:“最后射战国人名二。”

纪晓岚想了会儿,心里说:“这左一撇,右一捺,打两个战国人名?从哪入手呢?得啦,给皇上点面子。”忙道:“臣才疏学浅,实在猜不中,还请皇上宣了谜底,臣认罚就是了。”

乾隆这个高兴啊,可把你纪晓岚问倒啦!“告诉你,一个是秦国大将白起,另一个是楚国的春申君,黄歇,难道纪爱卿不知道?”

纪晓岚听过之后,说:“臣愿受罚。可有一事,向皇上请教。”

乾隆说:“请讲。”

纪晓岚说:“制谜之道当是会意为正宗,拆字者当以结果为谜面,手段为谜底,您这‘八’字,意为‘白字之起为一撇,黄字末笔为一捺’正犯了制谜之大忌,谓之‘倒葫芦’。可用二人之名作谜面,打一字谜底为‘八’,即顺谜成章矣。”

乾隆听了,说:“噢,制谜还有这么严的规矩。今儿就算一乐,不赏也不罚,你看如何?”

纪晓岚忙说:“臣遵旨。”

纪晓岚“猜谜”晋级

眼看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乾隆召来纪晓岚,兴致勃勃地说:“纪爱卿学富五车,元宵节日晚,纪爱卿制一联,隐含字,着众爱卿文华殿猜灯助兴。若无人猜中,朕准你官升一级,你看可好?”

纪晓岚忙道:“臣遵旨!”

是日,乾隆来到文华殿,高高兴兴地和文武百官一同赏月猜灯谜。殿内吊起两个大宫灯,灯下各悬上下联: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

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上也有。

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和珅在一旁问纪晓岚:“你这联打什么呀?”

纪晓岚答道:“即景而作。”

乾隆对着联,凝眉而思,良久无人能破。众官员看到皇上那么入神,想打破窘状,纷纷奏道:“禀万岁,还是请纪学士宣了谜底,可好?”乾隆含笑准奏。

纪晓岚听了急忙撩衣跪在乾隆面前不作声。乾隆一看就明白了,说:“纪爱卿平身,朕昨日所言,绝非戏语。”

纪晓岚这才笑眯眯地起身,挥笔写了谜底:“猜谜”二字,双手呈给乾隆。

众官员看过,无不称妙叫绝。纪晓岚轻松地晋升一级。

这副联纯属后人拼凑而成,上下联有重字,文不成句,又无平仄,均犯联之大忌。纪晓岚若出此联,何以称得上文华殿大学士?又有何能编纂“四库全书”?此联谜无非搏得一笑罢了。

纪晓岚绝旬嵌十“一”字

乾隆微服下江南,这晚乾隆、和珅、纪晓岚君臣三人在江边散步。见一只小渔船泊在江边,老者稳坐船头,手持竿垂钓。只见浮标上下沉浮,老者急速甩竿,一条大鱼在江面晃动。老者一拍大腿,摘鱼入戽,哈哈大笑。

君臣见此情此景,诗兴大发。乾隆对纪晓岚说:“纪爱卿,古人云,诗者因感而发,因景而生,不知纪爱卿,对眼前之情景有何感而发?”纪晓岚说:“臣怎敢在万岁面前弄斧?”

乾隆说:“这样吧!我们三人各占一绝,限四句七言,嵌入十个‘一’字方可,纪爱卿必得头筹。”

纪晓岚说:“臣遵旨就是。”心里说,这又是和珅调弄的,他想抻练我,作不出来的话,他借此贬低我,压我一头。纪晓岚再一次望那江水渔舟,背手踱了几步。悠然自得,吟道:

一篙一橹一渔舟,

一丈长竿一寸钩。

一拍一呼复一笑;

一人独占一江秋。

纪晓岚不愧才子,一首七绝含十个一字,把一幅《秋江独钓图》,绘画得绝妙。乾隆听罢不住地点头。“和珅,纪爱卿此诗,已成绝句,我等自愧不如,你我都胜不得他,你说吧?”和珅赶忙迎合道:“皇上说得极是,极是。”

“贝者”、“今贝”、“分贝”、“贝戒”诗

乾隆年间,有一读书人,乡试三次落榜,心灰意冷,便弃文从商。他赚了不少钱又染上了赌博恶习,输得分文皆无,便以偷窃谋生,最终被捕入牢。思前想后追悔莫及,遂痛下决心,有朝一日走出囚牢洗心革面,重新做个一撇一捺堂堂正正的人。于是他咬破手指在牢房的墙上用鲜血写下了这首《戒赌诗》:

贝者是人不是人,

只为今贝起祸根。

有朝一日分贝了,

到头成为贝戒人。

牢头看见这个犯人用血写了这首诗,不知其为何意,便报告了知县,知县亲自到牢房看看这个犯人是怎么回事。问过书生之后,才知他这是悔过诗,每句含一字。

首句“贝者”为“赌”;二句“今贝”为“贪”;三句“分贝”为“贫”;四句“贝戒”为“贼”(右边取形似)四字缀一起为“赌贪贫贼”,道出了自己的经历。句句都有“贝”字。贝者,上古之货币。就是自己没有根基,才被钱折腾成这个样子。

纪晓岚“七鹅”讥庸臣

乾隆帝偶得一幅《百鹅图》,心中高兴,诗意顿生。

这一日朝罢,政事议毕,乾隆命侍人将《百鹅图》悬于殿上。

“众位爱卿,朕有一《百鹅图》,今日朝罢,爱卿各赋一诗,字数不限,形式不拘,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殿下翰苑朝臣,个个畏缩不前,纪晓岚提笔便写:

鹅鹅鹅鹅鹅鹅鹅,

一鹅一鹅又一鹅。

群臣窃笑,这是何等诗文!

只见纪晓岚手握笔,看这般人等,又写:

食尽皇家千钟禄,

凤凰何少尔何多?

乾隆看罢称妙,而那些尸位素餐之辈、滥竽充数之徒,都低下了头,不敢看那张图和纪晓岚那首诗。

免“黄梁”解民难

嘉庆年间,河北献县大旱,老百姓求纪晓岚上奏免征皇粮。纪晓岚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告诉来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着他速速照此办理。来人返回献县。

大秋已过,纪晓岚跟随嘉庆帝来到献县。銮仪正往前行走,忽然前面涌出数十个顽童,抬着水筲粗的黄色木梁,上写“黄梁”二字,横在路上挡住去路。

太监回奏嘉庆,嘉庆听罢,说:“快把‘黄梁’撤去!”

话音刚落,纪晓岚带领顽童,跪倒谢恩:“献县大旱,万岁口谕撤去皇粮,解救百姓,皇恩浩荡!”

百姓闻听,齐呼万岁,嘉庆只好免去献县一年的皇粮。

“黄梁”二字与“皇粮”同音同声,纪晓岚利用这点为百姓解难。

灯谜中有一种谜格,就是运用同音同声字借代,构成谜趣。这类格名属谐声类。纪晓岚巧辩“梨、离”与“柿、事”

纪晓岚伴乾隆南行,一路行来无事。这日见路旁果树林中梨子已熟,纪晓岚到树下摘了一个梨,自己吃了。

乾隆一见心中不悦,便对纪晓岚说:“纪爱卿可知孔融让梨之事?”

“回皇上,此事焉能不知。”

“既知当让,为何你得梨不让?”

纪晓岚说:“梨者,离也。臣奉命伴驾出京,不敢让梨。”

乾隆又说:“要是君臣二人分吃不也可以吗?”

纪晓岚摇手忙说:“不可,越发不可。”

乾隆问:“这是为什么呢?”

纪晓岚说:“臣何敢与君分梨(离)呀!”乾隆听了无话可说。

又走了一段路,看见一棵柿子树,纪晓岚上前摘了一个熟了的柿子,切成两半儿,分给乾隆一半儿吃了。

乾隆一边吃一边问:“这柿子怎么可以分食呢?”

纪晓岚说:“柿者,事也。臣伴君行,有事(柿)可共参(餐)嘛!”

上述故事也是利用汉字的同声借代,实际当属“谐音民俗”,如“岁、祟”、“邪、鞋”,等等。

纪晓岚“竹苞”种祸根

纪晓岚、和珅,在乾隆王朝是死冤家、活对头,在民间流传很多关于他二人斗智的故事。纪晓岚在每次斗智中,总是以奇言妙笔戏谑以和珅为代表的权贵和公子王孙。

和珅为了随风附雅,在后花园的假山上,修建了一个豪华的书亭。他看到别的王府的亭子都有匾额,便想请纪晓岚给他的亭子题名。如果有了纪晓岚题的匾额,他便可以大吹大擂于众官之中。这天他亲自登门造访纪晓岚,请他题字,纪晓岚非但没有拒绝,而且欣然应允。和珅高兴极了,回府筹备此事。纪晓岚明知和珅一家尽是不通文墨的庸才,而且和珅的儿子又是个嫖赌之流的花花公子,便决定在这次题字中,嘲弄一下和珅一家。

这天纪晓岚来到和珅府上,和珅亲自迎接,备下茶酒美食接待纪晓岚。可纪晓岚茶没喝一杯,酒没饮一盏,在客厅提笔写下了“竹苞”二字就告辞了。

和珅看见纪晓岚题的字,心里这个美呀!“竹苞松茂”寓意我的官职步步高升。书亭有此二字,加上美景怡人,真是相得益彰呀。于是,和珅命工匠将这“竹苞”二字精雕细刻,制成一块立额,挂在书亭之上。

一日,乾隆被邀请到和珅家去,和珅是为了向乾隆显摆纪晓岚的题字。乾隆看过之后哈哈大笑,说:“和珅哪和珅,想你这个大学士,也上了纪晓岚的当。说到底,纪晓岚比你高的可不是一级两级。”和珅听了纳闷儿。

乾隆说:“纪晓岚明明挖苦你家是‘个个草包’,你还把它刻成匾额挂在这儿,我都替你臊得慌!”说罢乾隆高声说:“回宫!”

和珅听罢,咬牙切齿地说:“好个纪晓岚!你提防着点……”